两人边走边谈。不觉间已到万松谷大厅外林墙之边。李中慧停下身子,回头欠身说道:“已经到了,姐姐请入,厅中坐吧!”西门玉霜停步不前,四下打量了一眼,道:“这四周纵横林墙,隐隐含八卦之位,可是令堂植下的吗?”两人言语所指天南地北,根本是格格难入。李中慧淡淡一笑,接道:“这些林墙都是极难长成的龙松,已有百年以上时间。”西门玉霜不再多问,举步在向大厅之中行去。大厅中数十张八仙桌,都已摆上了酒菜。李中慧道:“妹姊请邀随来的高人入座吧,每一桌上,都有小妹这边四人奉陪。”西门玉霜道:“同桌而饮,酒菜相迎,乃是小妹该尽的地主之谊。”西门玉霜抬头四顾,道:“我该坐哪一席?”李中慧扬手指着靠后壁一席,说道:“姊妹自应尘首席,小妹奉陪。”西门玉霜摇头说道:“如是照着姊姊的意思,咱们此刻还是在各出绝招的生死关头,这些酒席,未免是太麻烦了。”李中慧淡淡一笑,也不答话。西门玉霜直奔第一席首座客位,自行坐了下去,问道:“李盟主!这桌上,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何人?”李中慧道:“妹姊请就所属中,再选三人入席,小妹再决定奉陪之八。”西门玉霜道:“令堂来不来?”李中慧道:“家母于酒宴之后,自会现身相见。”西门玉霜低声对身后随行小婢,吩咐了两句,一个女婢转身疾奔而去。李中慧低声说道:“姐姐请哪些人坐此首席?”西门玉霜道:“除我之外,还有断剑夫人、程石公、五毒宫主。”李中慧一皱眉道:“五毒宫主也来了吗?”西门玉霜道:“五毒宫天下皆知,但见过五竟-鞯娜巳词巧僦-稚倭恕!?李中慧道:“那五毒宫主,可是叫百毒仙子?”西门玉霜摇摇头,道:“不是,百毒仙子不过是五毒宫主座下的三大弟子之一。”李中慧心中暗道:这西门玉霜果然厉害,五毒宫主竟也被她请到了。口中却道:“沾姊姊的光,今日让小妹开开眼界,会会高人了。”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李盟主准备要何人奉陪?”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还有几句话,姐姐得事先说明,别要出了事,又怪姊姊我了。”李中慧心中暗道:这西门玉霜又不知要耍什么花样了?当下说道:“什么事?”西门玉霜道:“断剑夫人、五毒宫主和那程石公,都非我的属下,对我而言,他们都是客席地位,我对他们的约束之力不大,而且这几人的脾气很坏,因此,你在选陪客时,还望多多别留心一下,万一他们在宴席之上,想起一两种助兴的花样,陪客接不下来,可别怪姐姐我事先没有说明。”李中慧道:“多谢姊姊关照了。”西门玉霜道:“不用客气,你好好的想想人选。”李中慧回顾了身边追云一眼,道:“去请矮仙朱老前辈和玄皇教的桑老前辈”还有一人却是沉吟难决。追云知她话来说完,只好在一旁等候。李中慧正感为难当地,突闻一个娇脆的声音接道:“小妹也是嘉宾,怎的竟不为我安排一个席位?”西门玉霜转眼望去,只见白惜香手扶在素梅肩上,缓步行了过来。她也不待李中慧起身相让,大步行到首席之上,靠着李中慧坐了下来。西门玉霜望了白惜香一眼,只见她容光焕发,气色竟然比过去好了甚多,心中暗叫奇怪,口里却笑道:“白惜香,你终能冲破了死亡之关,看你气色,恐怕要丧命百岁了。”白惜香笑道:“好说,好说,都是你西门玉霜之赐。”西门玉霜听她直呼自己姓名,心中微生怒气,冷笑一声,道:“你气色虽然不错,但印堂晦暗,只怕立刻有杀身之祸。”白惜香笑道:“生死由命,小妹也不放在心上。”西门玉霜道:“你看的很开啊!”白惜香道:“舌敞唇焦,劝不醒执迷不悟之人,小妹只好来凑凑这场热闹。”李中慧看两人词锋相对,深恐吵了起来,急急说道:“有什么话,待酒席过后再谈不迟。”白惜香举手对身后随行的二婢一挥手,道:“此刻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去吧!”二婢应了一声,齐齐向后退去。追云仍在李中慧身侧,眼看白惜香坐了下去,只好低声问道:“只请那朱、桑两位老前辈来?”李中慧道:“不错,快快去吧。”西门玉霜望了李中慧一眼,道:“李盟主,白姑娘坐在这里太危险了。”李中慧明知故问,淡淡一笑,道:“什么危险?”西门玉霜道:“白姑娘没有自卫之能,别人也还罢了,但那五毒宫主,满身剧毒,如若他要开上一个玩笑,伤了姑娘,岂不是桩大大憾事。”白惜香微微一笑说道:“嗯!这倒不劳西门姑娘费心了,方一我被那五毒宫主所伤,那只怪小妹学艺不精,死而无撼。”西门玉霜道:“说的好生可怜,你弱怯怯的,看上两眼,就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如是受了毒伤,叫我这做姊姊的如何忍得下心?”林寒青早已得了白惜香的授意,不待李中慧下令,就抢在紧邻首座分侧一座席位上坐了下来,耳闻西门玉霜处处羞辱白惜香的话,心中大是气岔,暗道:你明知她身体娇弱,又为何这般激讽于她?只见白惜香举手理了一下秀发,柔媚一笑,道:“西门姑娘可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句话吗?等一会那五毒宫主要放用毒物,小妹就抓他过来,给姊姊瞧瞧。”西门玉霜看她神色镇静,毫无不安之状,似是已经胸有成竹,道:这丫头如此镇静,真叫人难测高深了。付思之间,只见追云带着矮仙朱逸和桑南樵,大步行了过来。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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