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离开的时候,她那小腹还是平坦得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此次从东疆回去,也不知是怎么一副样貌。
虽然想象不出来,唇角却还是微微勾了起来,便是连眼神都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
李清宁被赐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金都,而那裕王妃因匿藏李清宁,还想要给自己女儿的替罪扰乱法纲,所以被送去金月庵,潜心吃斋念佛三年。
如今旁人说起那裕王府,谁人不是面带鄙夷的?
但因李清宁都那般的恶毒了,作为她父亲的裕王又会好到哪里去,生怕得罪裕王,没人敢在外边说裕王府的不是。
再说那个男倌也被游了街,听说是假扮成永宁侯府三公子的人。
模样确实是漂亮精致,可一个男人太过漂亮精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人家永宁侯府三公子俊逸不凡,面如冠玉,神采英拔,便是气度也卓尔不凡,怎可能是那等漂亮男倌能相提并论的?
温盈听柯敏说李清宁养的那个男倌被游了街,却是没有太大的波动。
柯敏忽然想起了回春医馆的妇人,便道:“对了,在医馆的那个叫英娘的,她生下的孩子也平安活了下来,听医馆的药童说,男倌被游街的那日,她抱着孩子出去了,许久后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馆。”
温盈自书上收回了目光,叹了一口气。
她虽不了解欢场女子,但在那等地方,应该最盼望的便是有良人能把自己救出火坑之中。
那男倌把英娘救出火坑,又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哄得英娘放下戒备。如此百般哄骗之下,怎可能不动心?
温盈想了想,道:“既然她并未自己一个人离开,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再寻辆马车,把她们母女二人送离金都,往远一些的地方送。离得金都远了,花销也不会那么大,五十两足够她们母女花许久了,再者远离金都,也没有人认识她们,谣言也不会落到她们的身上。”
柯敏应声退了下去后,有婢女说季氏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准备离开了,温盈才出去送他们。
从第一次做那些能预知自己命运的梦到现在,温盈倒是看开了许多,也更加的懂得了如何经营与人相处和为人处世。
像季氏这样与她没多大冤仇的,要是懂得经营了,也能相处得舒心,不至于堵心。
他回来了
已是六月,天气逐渐闷热,衣服穿得轻薄了起来,温盈有孕的事情也就没有瞒住。
如今已经是四个多月了,小腹微微隆起,给主母请安的时候,旁人便看出了端倪,问她是不是吃胖了。
温盈也就顺道承认了有孕一事,道是因李清宁的事情,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把此事隐瞒了下来。
先前叫英娘的妇人在沈府外闹事之时,那般大庭广众之下徐氏听到那妇人讽刺温盈生不出,一口气堵在心头上,心事也多了几许。
如今听说温盈早已经有孕,便瞬间什么烦恼都没了,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
从主母的院子出来后,徐氏与温盈走到一块,温盈便是跨个门槛,她都免不得提醒:“小心一些。”
身后的三娘听到这话,笑道:“姐姐这也未免太过紧张了?”
徐氏闻言,回头看了眼她,甚是得意的道:“我乐意,你管不着。”
说着,便与温盈一同走出了厅子。
三娘看着她们二人出了厅子,嗤笑一声:“看把她给乐的。”
但随即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里头便隐隐窝火,婚前便养了妾室,还有哪家好姑娘肯嫁予他!
莫说是高门贵女了,便是温氏那样身世背景的,也未必能看得上她那儿子。
三娘叹了气,正要跨出厅子的时候,主母身旁的婆子把她喊住了。
待人全部走了,主母才与三娘道:“五郎已经快十九了,对不对?”
三娘回道:“还有两个月便十九了。”
主母点了点头,随而道:“那么五郎的亲事也该定了,这里有一个人选,我与你说说。”
听到要给五郎说亲了,三娘顿时来了劲,问:“是哪家的姑娘?”
主母道:“怀远将军府家的嫡女。”
三娘愣了一下,随而回想了一番,半晌后却是皱着眉头:“可怀远将军府家就两个嫡女,小的那个才十二岁不到呀?”
主母淡淡的道:“谁与你说是小的那个了,我说的是大的那个。”
一听是大的那个姑娘,三娘险些站不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是年纪与五郎差不多大的,且拳打忠毅侯府嫡子,女扮男装入军营被发现的那位?”
主母点头:“正是。也是怀远将军向侯爷提的,听说是那大姑娘看上的五郎,侯爷也应了。”
沈五郎虽然浪荡,可架不住全家都是俊男美女,他也不遑多让的长了一副好皮囊,估摸着那怀远将军府的大姑娘也是相中了他这副皮囊。
闻言,三娘一个踉跄,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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