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思索了一下,随而明白他的意思:“我与她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孙氏与我有愧,定然是想弥补,好在二哥回来的时候,让我把先前的事情隐瞒下来。而六妹正是要说亲的年纪,家中父兄可靠,又有出息的兄长关爱,在婆家便会过得顺畅,是这个理吧?”
沈寒霁轻轻一点头:“不过是各取所需,便是你不从他们身上讨取利处,她们也会在我的身上讨取。”
温盈略一思索,随即露出了笑意:“我明白了,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事说完了之后,沈寒霁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被褥上诊了诊脉,沉吟片刻后,道:“大概是被污秽衝撞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休息一晚便可。”
温盈“嗯”了一声,随而想起今日交代过他的事情,便问道:“今日你可寻了表兄说了相约的事情?”
“说了,靳表兄听到那七公主要假意离宫出走,眉头皱得厉害。”
温盈:“那这是同意了?”
沈寒霁点头:“应了,后日他休沐,就约在后日巳时三刻在枫林的亭子见。”
“那行,我一会后让柯敏去国公府与顾二姑娘说一声。”
看她这操心劲,沈寒霁又颇为无奈:“你今日也是受了惊吓的,不仅想着怎么还击,还操心别人的事,你不见疲惫,我都替你疲惫。”
温盈方才不觉得累,被他这么一说,还当真的有了几分疲惫。
继而躺回到了床上,嘟囔道:“那血险些就泼到我身上了,好在柯敏敏锐,把我推回了马车中。但那臭味依旧是熏到我了,现在我都还觉得反胃,反胃到我连今日的晚膳都不想吃了。”
沈寒霁想了想,说:“我让人给你做些开胃的小菜,不见红的。”
说到红得,温盈又想起沾到了车帘的黑狗血,小脸一皱,一阵酸涩顿时上涌。
沈寒霁眼疾手快地把床头矮桌上的酸果脯拿了过来,拿了一片果脯肉塞进了她的口中。
酸酸甜甜的味道伴随着津液在口腔中散开来,那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了下去。
沈寒霁见她脸不皱了,暗暗呼了一口气,道:“我不说了,你休息一会,我得去一趟母亲的院子,说一说你的事情。”
温盈嚼了嚼果脯,咽了下去后才道:“你与母亲说一下,我没受什么惊吓,就是被那气味给熏了。”
沈寒霁起了身,帮她把被衾拉了上来,轻声应了一声,随后才出了屋子。
温盈反击
温盈昨日才与沈寒霁说了帖子的事情,第二日便有帖子送来了。
是忠敬伯府的帖子。
先前在金月庵与温盈不对付的那个伯府娘子,不正是忠敬伯府的陈娘子么?
送帖子来的人说他们家的娘子在金月庵之时,与沈三娘子多有误会,如今做下一席酒席做赔罪礼,而日子是与靳表兄和七公主相约的那一日。
忠敬伯府老伯爷去世得早,没什么能力的世子袭爵,如今伯府也就渐渐没落了。所以这去金月庵一事,陈娘子很是积极,希望能在太后的跟前露多几回脸。
而陈娘子与裕王妃的关系如何,温盈倒是不怎么清楚。
但是当日在金月庵的时候,陈娘子为了讨好太后而联合其他两个妇人排挤她,更是在贵女面前编排她。
若是没有云丽山山脚下的那一出,只怕她与贵女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且说回来,太后没有当众说过不会再为难她。为了讨好太后而针对她的陈娘子,怎可能明着与她示好?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想必还蔫坏的想着法子来为难她,继续来讨太后的欢心呢。
指不定,陈娘子也已经与裕王妃联起手来了。
温盈去的话,那裕王妃应当在忠敬伯府等着她。
不去的话,便落得个心胸狭隘的名声。
但裕王妃若是真的在,也正中温盈下怀。
温盈拿到请帖后,便让人去回话,说明日定然会准时前往。
回了话后,又差了两个下人去孙氏和沈明霞的院子,说是忠敬伯府的赔礼的帖子,她想邀二位明日巳时一同陪同前去。
孙氏听到下人传来的话,心里还奇怪着温氏这事撞邪了,还是昨日被黑狗血给吓到了,但一细想才发现,那忠敬伯府,可不就是那日为难温氏,被她训斥了一番的陈氏么。
温氏邀她同时,定然是怕那陈氏为难才会如此,既是如此,那便与她一同前去。
而那沈明霞不知金月庵之事,温盈与孙氏都没怎么说,她也不大清楚陈氏与温盈之间的牵扯。
但想到既然是赔礼宴,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如今伯府赔礼,温氏让她前去,定然是去压场面的。
想着如今那三哥在皇上的跟前颇得赏识,那么她肯定得与三哥打好关系来才成,再者继续改善与温氏的关系。
如此想着,便也就应了下来。
不多时,三方依次传回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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