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应了一声“好”,伴在她的身侧,轻挽起她的手。
温盈脸皮子薄,在大庭广众之下,更别说身后还有表兄堂兄在的情况之下,哪敢与他亲昵。忙把他的手推开,立即缩回了手,快步先行朝帐篷走去。
温霆看着二人,歪了歪头,“嘶”了一声后,纳闷的问身旁的人:“阿琛,你发现没,这妹夫和阿盈相处的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靳琛也觉得是不一样了,起码二人相处时,没有了以往给人虚假的感觉了。
靳琛以为他与温霆的想法是一样的,结果他却是道:“我怎觉得这妹夫,方才的举动有几分惧内的预兆?”
靳琛一愣,看向沈寒霁那挺拔的背影,觉得不可能。
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怎可能会惧内?
梦魇之事
在云丽山山脚的营地休整了两日,蓉儿的伤势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隻待太后出了金月庵后,便把她和柯月送进庵中,托师太加以照顾。
而回金都这日一早,温盈和沈寒霁随着太子一同上了山去迎太后。
那日听到太子派人来说,说太后不会再为难,也说赌约一事,算是沈娘子赢了。
温盈听了这些话后,虽松了一口气,但心底隐约没有底。
谁能知道太后会不会食言,可不管怎么说,太后总该是应下了。往后即便再不喜她,也不会再像八公主及笄那晚那般当众羞辱和为难她了。
太后出了金月庵,一众人相继行礼。
温盈便是低头垂眸,也能感觉得到太后朝着她投来的视线。
皇室中人,威压似是与生俱来的。像是太后这等在宫中沉浮了数十年的,威压更甚。
所以这道视线还是较为明显的。
很快,太后的视线便从温盈的身上挪开了,落在了沈寒霁的身上。
半晌后,太后才上了车辇,将士扬起旗帆,起驾回金都。
待太后的车辇先行,温盈才随着沈寒霁上了马车。
颠簸了两日后才回到金都。
回了云霁苑后,温盈和沈寒霁皆换上了一身衣裳,准备去福临苑给侯爷和主母请安,孙氏也在其中。
说了一些话后,永宁侯与沈寒霁去了书房,温盈留在主母的屋中。
主母知晓刺杀的事情,便询问了她们:“可有受伤?”
孙氏先回道:“儿媳在庵中,刺客未能进来。”
“虽然儿媳在营地,但好在夫君及时的赶回来了,所以也并没有受到任何伤。”温盈也是轻描淡写的话过。
主母这才松了一口气,随而道:“但无论怎么样都是受了惊吓的,一会我让人送些补品到你们的院子,你们好好补补。”目光落在温盈的身上,再而道:“我听言三郎也受伤了,我再让人送些补血养身的补品过去。”
二人纷纷谢过,主母让人把小公子抱来,便让他随着她母亲回云震苑去了。
孙氏走了,主母才问温盈:“在金月庵,太后可曾为难你?”
温盈如实应道:“开始的时候有些,但好在七公主和顾家二姑娘相帮,所以后来也没有怎么被为难。”
顾家二姑娘相帮,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明国公府与永宁侯府交好,再者顾世子与沈寒霁也有几分交情。但那七公主相帮倒是出乎了主母的意料。
“太后素来不怎么喜七公主的,这回去金月庵,太后对七公主的态度如何?”主母问。
温盈回道:“太后待七公主甚是宠爱,平日有些新鲜吃食,都是先给七公主送去。”
主母点了点头,与温盈道:“若是太后娘娘待七公主越发的好,那后边会李清宁的感情也会逐渐的淡去,往后那李清宁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想来太后也不会太过为难你。”
已经出事了,也已经为难过了。
温盈在心里边无奈的应道,但面上却是不显,继而把太子相帮的事说了出来。
“如今太后已经应允不再为难儿媳了。”
“如此甚好。”
主母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便让温盈回去了。
温盈顺道也去了一趟徐氏的院子。
她离开去金月庵前,曾去询问过徐氏关于沈寒霁梦魇的事,那时徐氏便表现得很是不对劲,让温盈有些在意。
自从沈寒霁昏迷醒来之后的几日,无论是在营帐的那两宿,还是在归途的那一宿,温盈觉得他似乎没怎么睡。
她半睡半醒间,总能看到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白日的时候,他倒是会枕在她腿上睡一会,但不过就睡一个时辰左右。
虽然沈寒霁天生便长了张似乎永远不会憔悴的脸。可再这样下去,温盈有些怕,怕自己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徐氏见了温盈,便急急的问自己儿子的伤势如何了。
温盈便到:“夫君的伤势渐好,二娘不必太过担心,夫君现下在父亲的书房中,等说完话便会过来给二娘请安。”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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