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读的高中采取了男nv分班的制度。
男生跟nv生的运动服分别是鲜明的蓝se与红se,所以若是眯起眼睛注视那些待在c场上t育课的学生,红与蓝的se块总让人联想到面包上的霉菌。
印象中,霉菌往往是一块一块地产生。但想了想,若非具有相当程度的面积,也看不出来是霉菌吧。
我是b较孤僻的霉菌。
尽管不讨厌t育课,每次上课身t却都会不舒服。
这并非藉口,是真的不舒服。医生认证的那种。
虽然对於「这种状况」有着b较亲昵的说法,但个人对外则是千篇一律地称呼那为「本能」。尽管还不曾有人问过我。
我与本能和平共处了好一段时间。
它让我能够生存,我则善待它,让它拥有「生活」。
那麽,生活又是什麽呢?
当我选择坐在榕树下荡着双脚时,穿越枝叶缝隙的锐利日照提醒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课程才刚进行没多久,就有同学因中暑而不得不前往保健室。
yan光的碎片随着风吹而晃动着,我举起手,试着让其中一片碎片停在白皙的手臂上。
现在到底多热了呢?我选择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来确认。
气温「似乎」是三十二度。
照这样下去,放学前「似乎」会降下一场为时三十分钟的雷阵雨。
现在如果翘课了,老师「似乎」不会发现。
距离自身越接近的事物,准确的程度就越高。
我不清楚其他人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但就我来说,只要眼睛是睁开的状态,天地万物宛如多了一层朦胧的「膜」。那个「膜」类似气象报导中的台风路径图。台风虽然驻足在某个点,路线图却总是呈现出甜筒的形状。
总而言之,我是靠着这种不确定感存活下来的。
靠着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的甜筒,然後闪过那些危险。
纵然得知试卷的答案,却不清楚是如何推论出来的。
我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幸福。
「红花红花,你在g嘛?」
一位走路时会打平手肘、步伐宛如企鹅的nv学生朝我走了过来。
对方是我的同班同学,铃叶。
她拥有蓬松的及肩乱发,带着复古的圆框眼镜。
身上没有饰品,裙子也中规中矩地超过膝盖。
铃叶对流行毫不敏锐,纯粹是收到折价券才换掉原先的胶框眼镜。结果新的意外适合她,脸型不但被修饰,原先被挡住的眉毛也露了出来。看起来挺可ai的。
若要说印象,大概是会排队买红豆饼的德国牧羊犬。
这个人的身上几乎不存在象徵未来的「膜」。
因为她对於人生没有特别长远的规划。
并非自暴自弃,而是舍弃了挫败感。
铃叶从不与他人b较,鲜少他人交流,一切纵然毫无规划却又有理可循,因为行为当中依旧存在着核心。
也就是快乐。
她同时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从小的时候就向往能够成为跟她相似的人。
「为什麽你要把手举起来……」铃叶歪着头思考两秒,「啊!是不是在演默剧!」
铃叶将身t凑过来,似乎是对於我举起双手、宛如狗狗学习站立的姿势感到困惑。
由於说不出口「想要知道现在的气温多热」,所以我随口胡诌了一句:「我在测试自己是不是中风了。」
「真的吗!那要怎麽测!」
铃叶兴奋地握紧拳头。
我猜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明明这就不是星座测验。
「好啦~快点告诉我怎麽测啦~」她甩着我的手腕,像是咬住洁牙骨後就拼命甩头的h金猎犬。
「不要。」
「只有你中风感觉好不公平喔,快点跟我说怎麽测啦——」
已经不是有没有听清楚的问题。
根本是连自己在讲什麽都不知道。
「那个……」我盯着铃叶的酒窝,拼命挤出谎言:「这种测试的方法很简单喔,先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像这个样子吗?」她闭起双眼。
「对。」
「那接下来呢?」
「你可以随意挥舞双手,最後则是在不张开眼睛的状况下想办法让两颗拳头的高度差不多。」
「像这样吗?」
铃叶忽然高速挥舞双手。
架式看起来像失传的武术,她的双臂拉出一道又一道的残影,移动的手掌切开飘落的榕树叶子。
透过她的动作,我彷佛看见假想敌。
两米高的武僧以锡杖奋力戳往她的心窝,她在架开的同时翻动手腕,固定住锡杖。
但因为下课的钟响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睁开双眼。
铃叶双手撑住膝盖休息着,并迫不及待地用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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