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午歇过後,丫鬟到了沈安韦的院子,说是何姨娘有事找他。
近日府内气氛萎靡不振,少了大将军的将军府,怕是要没落了。
何姨娘惯ai安逸金贵的生活,如果大哥不在,往後还有什麽享乐可言。
她那嫌贫ai富的娘家又会如何看待她?
看丫鬟通报时yu言又止的模样,生怕她想不开,於是片刻不敢耽搁,快步来到何姨娘的院子。
却不料。
他的姨娘不但没惶恐不安,脸上还带着雀跃的喜悦之se。
「姨娘说这什麽话,府上便是没有大哥,这大将军也轮不到我来当!」
「大将军自然轮不到你当,可是护国将军是你祖父於战场拼下来可世袭之位。」
「将军府还有二哥在又有我什麽事。」
「我自会安排妥当,更何况你二哥弃武从文,对你威胁不大。」
沈父已经战si沙场,沈家就三个儿子,现下沈景yan生si未卜,只要除去沈云洲,这世袭将军便是沈安韦的囊中物。
「二房那边二叔和堂哥都在,姨娘可别想太多了。」
「两房早已分家,二叔管不了将军府的事。」
当年祖父和父亲先後离去,二叔在战场伤了左脚,从此不良於行。
那一年正是老将军战si沙场的同一年,同一场战事。
在前一年沈父亦於战场阵亡,这是沈家最为黑暗的两年。
变成了伤残的武将再不能上战场,他也没流半滴泪。沈安韦只看过威武不屈的二叔落泪两次,便是他爹和祖父离去的时候。
其後今上t恤,恩准二叔以不到四十之年光荣致仕。
他x子刚烈骄傲,现下成了蛀米大虫,留在将军府也只会是拖累,於是提出了分家,带着二房搬离了将军府。
虽然离开了将军府,不过他二叔最是重情重义,对大哥更是如亲生子nv一般,这次大哥失踪,他亲自带着堂兄不眠不睡的搜索了两日不果,才蓬头垢面的回府。
如此,二叔怎麽可能放任将军府不管。
「不可,我还是当我的沈家三爷乐得轻松。」
「你这孽障,整天去找那个g栏院头牌如诗,我也没说你半句!来年便要十八了,还是这般不懂事,这下子老天掉下来的机会也不好好把握,我这就撞墙si了去!」
她作势便要往柱子撞去,沈安韦见状大骇,当即以高大身躯挡於柱子前。
不过就是假装个样子而已,看到他挡了在前面,她人就顺着他搀扶的手站了起来,掩脸哭泣。
「我怎麽生出你这个没出息的」
「姨娘莫气。」抬手想帮她抺泪,衣袖还没碰到她的脸,手背就被拍了一下响亮的,他重重的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麽料子。」
「你是我生的,你什麽料子能不清楚?只要听我所说的以後别说一个如诗,汴京所有贵nv都任你挑选。」
可是他喜欢的,就只有如诗。
他姨娘怎麽就不懂呢?
从何姨娘的院子出来,沈安韦一脸眉头深锁,对这世袭将军之位半点窥觑之心都没有,他什麽料子自个清楚,也乐得当个不务正业只吃吃喝喝的纨絝子弟。
他觉得姨娘就是魔怔了。
走到前院,一身锦袍玉带,气度矜贵的俊美男子与沈云洲迎面走来。
这气度不凡的正是今上宠ai的幺子陆嘉煊。
沈安韦上前躬身行礼,「十一殿下。」
他与这个还没出g0ng建府的皇子没有交集,见礼後便躬身告退了。
沈安韦离去後,两人来到沈云洲的书房。
他的书房陈设简单,推开门便是墨香弥漫。
「子洐,父皇的意思是,三日後若再寻不到沈将军,届时便会对朝臣宣称将军於燕地制服暴民时被刺受伤,提早回来了汴京闭门养伤。」
燕地秋收时发了煌祸,以致过冬的粮食储存不足造成了饥疫,那边的官员却欺上瞒下,与粮商g结囤积粮食,使得粮价高抬,再趁机将囤积之粮抛出,坐取暴利。
睿文帝啓动荒政,为表重视,更委派了平王陆嘉毓和护国大将军沈景yan速到辽城赈灾,并彻查舞弊。
当然沈景yan此时不可能在燕地,当初议定的也只是平王一人,只不过沈景yan失踪,恰好遇上饥疫也就顺理成章的用作了掩饰他的失踪。
要是事情曝光,一定会造成朝局动荡,加上金朝近来於边境小动作频频,睿文帝更要隐瞒下去。
而今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因此,此时的「沈景yan」正在燕地协助平王平定暴民。
「总会被有心人发现的,到那时陛下又如何解释?」
「父皇也是没法子,倘若金朝再犯境,恐怕没有将才能与沈将军般领兵迎战。」
他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笔下雄健豪纵,刚劲有力,透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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