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她一直缠着我……”黄佳宁是汪屏安在外面的众多个小叁之一,他们在夜场认识,那时候,黄佳宁还是一个做外围兼职的大叁学生。汪屏安出手阔绰,对她好,经常包她出去玩,很快他们就确立了长期的关系。后来,汪屏安给黄佳宁租了一套月租一万的房子,每个月两叁万的零花钱,就这么把她养了起来。黄佳宁每天的生活就是陪吃、陪睡、陪玩,专业上的知识早忘了,日常最会是怎么发牌,怎么开酒,怎么哄得汪屏安多给一些零花钱,还有研究纯欲丰胯穿搭、减肥美白和整容变美。
至于汪屏安的家庭,她早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了解过了,也并不奢望他为自己离婚。她圈子里的小姐妹们、小男闺蜜们都这样认为,别扯那些什么真爱不真爱,网上开个小号骗骗别人给点情感费可以,现实中千万别把自己给骗了。拿到手里的利益才是真的,结不结婚又有什么意义。金主个个儿都精得很,比你分得清家里的和外面的。对黄佳宁他们来说,逼宫风险太大,不如找好下家,如果下家质量不行,那不如先稳住现在的饭碗。因此,黄佳宁从来不会提那些让汪屏安觉得煞风景的事情,她乖巧、顺从、知分寸又懂情趣,是在汪屏安身边呆着最长的那个。当然黄佳宁也考虑甚至尝试过找更好的金主。可惜这一行竞争太大,年轻、漂亮又豁得出去的“僧”多,有钱又愿意给出来的“粥”少,兜兜转转,最后黄佳宁还是选择了保底的汪屏安,起码汪屏安愿意给钱,人年轻,长得也不太丑。然而这份相互妥协、各取所需的长期包养却变成了汪屏安在不少狐朋狗友面前明里暗里炫耀的“长情”,就像他们是真爱似的,黄佳宁有时候也觉得挺可笑。黄佳宁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哪天汪屏安对她彻底没兴趣或者她不想再干了,她就带着攒好的小金库回老家,开个美容院、美甲店或者商务ktv,再找个人结婚,可是没想到姚淳迩和张露出现了。黄佳宁第一次见到姚淳迩的时候,根本对她没什么印象。他们只是在某个聚会打了个照面,就连汪屏安都想不起来姚淳迩是他什么时候的同学。然而就在那天以后,黄佳宁开始做噩梦。一个被冻死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她的梦中,不断地告诉她,她好冷、她好痛,黄佳宁夜夜不得安眠,人也开始恍惚了起来,甚至,有一天她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垫满了冰块的浴缸里。那天,汪屏安打开冰柜,疑惑地问她:“家里的冰块都怎么都没了,是不是你又忘了冻了?”黄佳宁尖叫了一声,第一次在汪屏安面前情绪崩溃:“被我用了!都被我用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大姨妈来了!?”汪屏安没好气地“啧”了一声,“那我先走了。”他带着一肚子气去了另一个小叁那里,将黄佳宁一个人留在家里。黄佳宁那时候恨透了他就这么把自己丢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真的很害怕,她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却还是不敢睡觉,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了。“……谁?”“黄佳宁,我是来帮你解决烦恼的人。”可视电话里的女生带着微笑,“你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吧,我之前也是。”黄佳宁有基本的安全意识,不敢让她进来,对方劝说几次后说道:“你现在应该也不敢睡觉,要不然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一聊。”黄佳宁同意了。她们约在了小区外面的快餐店。二十四小时的快餐店即便晚上也是人来人往,还有工作人员,大庭广众之下,黄佳宁不怕她对自己做出什么。落座后,对方介绍了自己:“我叫姚淳迩,我们之前见过。”黄佳宁终于想起了前不久还真的见到过对方:“是你。”姚淳迩没有多话,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推了过来。“你见到的是她吧,她的名字叫做张露,她是我在美国念本科时认识的朋友。七年前,她是汪屏安的女朋友。”屏幕里的姚淳迩和张露头靠头、脸挨脸的靠在一起,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不认识她。”据黄佳宁所知,汪屏安现在的老婆不叫这个名字,也不长这个模样。姚淳迩道:“你当然不认识她,因为七年前她和汪屏安去雪山攀岩,意外失踪了。我们和她的父母找了她很久,她的父母甚至卖掉了国内的房子,年复一年地请搜救队去找她,可是还是没找到她,哪怕是她的尸骨。”黄佳宁明白,这么多年没找到人,恐怕张露早已经遭遇不幸。“我……我很同情她和你们,可是她为什么找我呢?我都不认识她,我从来没有害过她……”姚淳迩突然笑了:“可是,你不是汪屏安养着的吗?”“她是汪屏安害死的,她当然恨所有跟汪屏安有关的人。”黄佳宁摇头:“我可以马上走!如果是汪屏安害死了她,她应该去找汪屏安……”“对!她的确该去找汪屏安!”姚淳迩目光炯炯地看着黄佳宁,“可是她离得太远了,我带回来的东西只够让人生活得不太安宁,远远达不到报复的地步。”“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黄佳宁又惊又怕:“你们……她想要我做什么……”姚淳迩将一包白色的粉末放进了黄佳宁的手里:“把这个加进汪屏安的饭菜里,让他吃下去。”“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找人看过,就是美容院里做填充的微晶瓷骨粉,主要成分是羟基磷灰石钙,懂行的道长替我们加持过,可以让她借着这个回来,靠近汪屏安。”“真的吗?不是人骨……的骨粉吗?”那包白色粉末很少,大约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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