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走进大厅,大厦管理员就朝他打声招呼,同时告诉他──
「陈小姐等你很久了。」
刘邦奇楞了楞,忙望向大厅深处。
就在客用沙发处,见到陈娉婷站了起来。
「我有请陈小姐直接上楼等你,不过她说她没有钥匙……」
管理员是个一脸厚实的中年男子,他认出陈娉婷是刘邦奇的未婚妻,忙热心的向他解释着,似乎怕房客误会他招待不周。
「哦哦,谢谢!我知道了!」刘邦奇当然无心怪责,只是快步奔过去,「娉婷,你怎麽不先打个电话给我,等很久了?」
「我想说你明天要上班,再怎麽样也不会太晚回来……」她笑了起来。
陈娉婷虽然已廿九岁,但或许因在美容专柜工作,t态保持得相当好,五官也十分秀致。
刘邦奇看着她浓妆未卸,又穿着湛蓝套装,猜想她大概刚下班,便道:「你下班直接来的吗?这麽晚来找我有什麽事?」
「嗯,我这几天找了很多喜帖样式,想给你看看。」说着,她自皮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他。
「哦,这个你决定就好了!」
「我想知道你的意见……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陈娉婷口气不愠不火,可不知为什麽,刘邦奇却觉得气氛有点僵y,忙接过纸袋,温声:「好、好,那我晚上仔细看看。」
「好,嗯……过几天可能也要看婚纱了,还有喜饼都还没找,你什麽时候有空?我想到时请个特休假,一起去看看?」
「嗯……再几天吧,我先把手上的case解决掉。」
「丰玉没办法先接手吗?」
「他手上最近也有很多企划,而且我这些课程都快结束了。」
陈娉婷像赞成却又带点无奈的点点头,闷不吭声。
刘邦奇最怕她露出这种表情,总让他感到呼x1困难,只能堆出满脸笑意:「现在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陈娉婷抬眼瞧他,直看得刘邦奇浑身不自在才道:「我……今天住你这里好吗?」
「呃!哦,哦,好,好啊!来,我们上楼吧!」刘邦奇像突然回过神,匆忙招呼起来。
刘邦奇将主卧室好生整理一番,才引着陈娉婷进房。
「对不起,有点乱!这给你用,」他拿了条全新的毛巾给她,同时指着挂着淡绿门帘的地方道:「浴室在那里。」
「你有没有宽松点的衣服借我?」陈娉婷放下皮包,问着。
「宽松……哦,好,你等等。」刘邦奇在衣柜里又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件白set-恤,「这可以吗?」
「嗯,可以。」
刘邦奇在房里张望一会儿,在衣柜里又拿出一套西装、衬衫,然後在旁边五斗柜拿出贴身衣k,接着从双人床上拿走一个枕头,才微笑道:「我去客房睡,嗯……我会用外面的浴室,所以你门可以锁起来。」
陈娉婷抿紧嘴,怔怔瞧着他说完话,走出去,登时吐出一口长气,重重坐在床上。
刘邦奇双手覆於墙面,站在莲蓬头下,任着水流覆盖周身。
他很清楚,以今天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应该拿起枕头,走到客房睡觉,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他们算是以结婚为前提,由双方父母的亲友转介,相亲认识。
一年来,因为俩人上班时间差异,真正约会的时间并不多,算起来,几乎都是陈娉婷会在排休时,特别到公司找他,让俩人能一起吃饭或看场电影。
真要说对她有什麽感觉,刘邦奇也不肯定,只想着俩人年纪相仿,既不曾吵架,也不曾闹别扭,用餐时会聊聊彼此近况,挑影片看时又颇具默契,那麽似乎也没有什麽理由不在一起。
直到一个多月前,双方父母突然卯起来催婚,俩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开始准备起婚事。
怎料,有些东西突然在他心里冒出来,那是gu曾经强制压抑的情绪,一时间,他找不出所以然,只觉得每天的日子变得索然无味,心灵渐渐枯槁乏力,他惊觉自己需要一个出口发泄郁闷,更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自己──
那样的一双手,他曾碰过。
即便它所传递出的情感,如此激烈,如此火爆,几乎要将一切烧毁,却教他永远无法忘记!
是那个人,那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人。
刘邦奇穿着轻便,坐在和室泡着茶。
自从去年父母全搬去和大哥住,这近四十坪的屋子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洗完澡,独自品茗,对他来说已成了近年来最舒畅的习惯,只是今天他多了一个伴,但,不是陈娉婷,而是藏在他t内,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情慾。
这牵引着他脑中的记忆飘向不远的过去──那个人就在这个和室里,像恶虎扑狼般,抓着他双臂,贴着他,往他下身摩擦着,那动作如此暧昧,如此yghui,让他血脉倒流起来……最後,更伏下身,亲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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