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钟映感觉过得还行,去z市是抱着逃避加散心的态度,但真的去了发现这个决定很不错。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如果按往常一样回家指不定又堵上什么糟心事。
虽然初去的几天做了带着奇怪情绪的关于江念歌的梦,但后来随着认识的跟故事无关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梦几乎没做了。只有一次梦到她,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两个人并排坐在nn家门口,吃着nn给钱买的雪糕,看太yan的足迹一点一点在葡萄藤上移动。nn从外面走进院子,说:“映,进屋吃吧,蚊子多。”他好几年没见过nn了,在梦里想仔细看清她的脸,但夕yan的光太强烈,他连睁大眼睛都做不到。再使劲睁眼去看的时候,整个人就醒了。天亮了,有光透过窗帘照在眼皮上。
后来洗脸的时候又想起,其实江念歌根本没去过nn的老房子。他六岁时nn身t就不是很好了,nn又因为他不愿跟爸爸住在一起,爸爸便在家附近另外买了一套房,才跟江念歌家做了邻居。
这套房写得nn的名字,后来又成了他的。
他和江念歌确实一起吃过雪糕,但也只是在那套房子的客厅里。而在老房子里等待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z市待得很好。不经常旅游的人,也没有事先看攻略的习惯,最初到了z市转过几个在网上经常看到的景点,很无聊,总觉得自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g什么好。倒是偶尔去朱婴学姐家蹭个饭,饭菜吃着很舒服,叔叔阿姨人很好,朱家的床和被子都b酒店的睡起来要让人安心。这种感觉自从nn走后就再没怎么有过——他之前倒是常去江家,叔叔阿姨也很好,只不过今后就不打算去了,为大家都好。
一趟旅行——如果这可以称得上旅行的话,确实把钟映治愈了。从z市回来,他可以明显感觉自己的变化。整个人好像充满了电一般,看待问题的态度积极了,对事情的兴趣重新回到身上。
他也认真想过以后。今后的生活照常过,他不可能躲过每一个故事中出现的人。只要避开主要人物,其他的就一概不管,否则认真计较起来,他的室友、同班同学、b市那边的朋友等等人都要放弃,这跟他后来的规划并不相符。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自己思维的成年人,只要他不想,相信也没人能强b他。
所以寒假之后开学,钟映日子照过,跟室友嘻嘻哈哈打闹,偶尔跟同学打打篮球,一天又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最开始倒是还会有人在他面前提江念歌和周辰礼,或者透露一点他们的最新消息,他都冷处理,一笑而过,不管心里是否介意,表面功夫做得很像样,不知不觉大家提到两人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了。
钟映倒是很惊讶,没想到朱婴学姐这一套这么好用。他在z市除了玩乐散心也不是全无收获,自己反省很多,朱婴是他平时接触不到的另一类人,他想改变,也会经常观察她待人接物的处理方式,便受到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那个学姐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对有些东西明明不喜欢——像他借她围巾时,或者她父母留他在家吃饭时,亦或她的朋友缠着她聊天时——却总能一笑而过。他最初是有些不屑,并暗暗较劲似的跟她对着g,所以叔叔阿姨叫他吃饭留宿时他并未怎么推拒,事实也证明这个决定的好处要多得多。学姐虽然是个外强中g的纸老虎,一个容易心软的好人,但她表面冷淡的那一套对付那些自诩礼貌的人却很管用。自诩礼貌,所以知难而退,不会过多纠缠给彼此难堪。
像这种事,要是以前的他,心里可能会很不痛快,玩乐也好找人麻烦也好,肯定要把这些不痛快发泄出去。现在他t会到另一种态度的好处——不用过多耗费心力,不用非得表达自我,甚至不用多说话。并且装作不在乎,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了。甚至有时候回想起从前“一定要得到”的态度,自己都觉得极端。
这样的态度,又受到剧情多少影响?
这种追问越来越少,也没有意义。
当然,没有改变的地方也有很多。
高满胳膊夹着篮球,在旁边说:“小钟,最近状态不错,继续保持。”说罢拍了拍钟映肩膀。
高满刚才和钟映一队赢了b赛,但钟映觉得他话里有话,随手给了他一拳。
另一个一起打球的同班同学,叫王涣,上次平安夜喝醉是他跟班长一起把他架回来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说罢才觉失言,看钟映没有要计较的样子,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表哥在钱塘路新开了一家酒吧,去捧个场吗?”
高满问:“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我们宿舍都去,你们也去呗。”
高满说:“去呀,好长时间没好好玩过了,钟映?”
确实从那天酒吧醒过来浑浑噩噩,到后来寒假去了z市,不想一个人去酒吧,觉得没劲,结果就真的好几个月都没去玩过。
钟映点点头:“去。”
两个宿舍七八个人,先去吃了点东西,磨磨蹭蹭到了人多正热闹的点进去王涣表哥的酒吧,因为是新开张,酒水优惠活动也多,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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