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时,他是极温柔的,放她在身上,双手握住她的纤腰,由浅及深,缓缓地送入又抽出。
从柔猫儿一样,伏在他胸前,玉指捻着他的胸毛。
“柔柔,”他吻着她的发心,“你的驸马……”
“他很好。”
“很好?”
从柔在他的胸膛上亲一下,双腿促狭地一夹,“可是我喜欢坏人呀。”
“我坏?”
“你所为是君子行径?”她含笑与他对视,“我也一样,逆伦背徳,后事恐难继。难怪耶耶骂我穷相。”
庆忌拥紧她,下头亦顶得深深的,“如有可能,我总想待你好。”
从柔掩住他的口,“少诳我了,且尽今夕之欢。”
*
从柔醒来时,庆忌已离开。
早餐案上,有王邯自河西邮来的家书。附着几卷胡笳乐谱,是他着人收集整理的。还提及他在学胡笳,待相见时吹与她听。又含蓄地问她是否有孕。
从柔不禁失笑。
这莽汉居然着急做父亲,那一堆拖累他半生的弟妹似乎并未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然而,从柔对做母亲兴趣缺缺。
她的孃孃醉心舞乐,爱惜身材,十五岁成婚,二十二岁才诞下长女。若不是身居中宫,有诞育皇嗣的压力,大概不会选择生育。
从柔服用的,正是娥皇生前配制的避孕药。
他若实在想要小孩,就教他纳几个婢妾吧。
家书之下,还有一份御诏的录本。婴齐将河东、朔方两镇也交与女婿掌管,特将诏书抄与女儿过目。
这样一来,帝国西北军防皆为王邯掌控,其兵力堪与梁、燕两塞王相媲。
婴齐总觉得,女儿只是表面冷漠,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当父病时,不好意思流露真情,遂教夫婿代为尽孝。是以仍将功劳记在从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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