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沈亭州又接到周子探的电话。他还以为贺延庭跟谢凝又打起来了,没想到是贺延庭失踪了,准确地说是离家出走,带上换洗衣服跟现金离开了贺家。周子探怀疑贺延庭去找江寄了,准备去江寄家蹲守贺延庭。沈亭州:“你等一下,我给江寄打个电话。”周子探:“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沈亭州惊讶,“你知道江寄住哪里?”周子探理所当然,“我早就知道。”沈亭州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你没告诉过你哥吧?”“我怎么会告诉他?”周子探先是皱眉,随后想到什么,“好像前段时间吵架的时候,我提了一句。”破案了,难怪上次贺延庭能顺利找到江寄,就是因为小周这个猪队友!贺延庭没失忆的时候,周子探搞不定他很正常,人都退化成几岁智商了,还是能从周子探嘴里套出话,这就很……怕周子探跟江寄吵起来,沈亭州劝道:“你别去了,还是我先问问吧,万一他换了新地址呢?”周子探嘟囔了一句,“老搬什么家,做贼似的。”沈亭州难得贴脸开大,“或许人家防得就是你们贺家人!”周子探语调一下子变了,有几分掩藏不住的得意,“他怎么也知道我要改姓了?原来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吗,看来我得早点改了。”沈亭州扶额,这是重点吗!挂了电话,沈亭州只好给江寄打过去,对方正在上班,说如果遇到贺延庭会把他送回去的。沈亭州跟周子探说了一声,也让他去其他地方找找,万一贺延庭去了其他地方呢,最近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整天嚷嚷着见江寄了。虽然贺延庭智商退化,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偶尔还会超常发挥,沈亭州不担心他会遇到危险。所以当江寄晚上打来电话,说贺延庭被送进了手术室那刻,沈亭州的脑袋轰鸣了一下。许殉开车把沈亭州送到医院,江寄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走廊,盯着亮起的手术灯发愣。沈亭州快步走过去,看到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江寄,询问道:“你没事吧?”江寄合了一下酸胀的眼睛,然后冲沈亭州摇了一下头。“我没受伤。”江寄低声说,“血都是他的。”沈亭州问,“怎么回事?”江寄静了几秒才开口,他思维很乱,句子也不连贯,“林学严的父亲来找我要钱,他拿着刀威胁,贺延庭突然出来,帮我挡了一刀。”自从江寄跟贺延庭断了之后,住在医院的林学严也只能出院。半个月前,他因为大面积肺部感染死在家里。林母也变得疯疯癫癫,经常说一些胡话,还会半夜突然惊醒,摁住睡梦中的林父,狂打他的脸,嘴里还念叨着,“一个巴掌续命十分钟”。林父被折腾的苦不堪言,他觉得造成他家变成这样的人就是江寄,这才拿着刀找他要医药费。林父已经被抓,警方刚给江寄做完笔录离开。沈亭州听完一阵沉默。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把别人的牺牲当做理所应当,甚至等他收回这些恩惠,还会记恨对方。看着江寄眼里拉出的几条红色血丝,沈亭州开口,“你回去睡一觉吧,等贺先生没事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衣衫上的血迹刺痛着江寄。明白他此刻的挣扎,沈亭州说,“不要被情绪带动着做决定,情绪只是一时的,有些事却是一辈子的。”听懂沈亭州言外之意的江寄抿了一下唇,沙哑道:“那我现在……”沈亭州打断他,“现在回去睡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一会儿贺家人就要来了,沈亭州担心江寄不能全身而退。小周的善良和忠诚只对信任的家人跟朋友,对外他可是一头实实在在的恶犬。许殉帮忙把江寄送了回去。没多久贺然婕,还有周子探跟谢凝一块来了,谁都没敢告诉身体不太舒服的贺老爷子。贺然婕声音发颤,“怎么回事沈医生,延庭没事吧?”沈亭州捡着重点说了说,没说贺延庭是为江寄挡刀,只说贺延庭是为了救人。周子探啃着指甲听完,暴怒而起,“凶手人呢?”沈亭州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贺然婕怕周子探闹事,嘱咐道:“既然人已经归案了,不要再私下调查,也不要找这个人亲属的麻烦,知道吗?”周子探很难开口答应,可贺然婕一直看着他,他只能点点头。
一旁用骨牌占卜的谢凝突然道:“放心,我会看着他的。”说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对周子探说,“坐我旁边,我给你哥占卜一卦。”周子探赶紧凑过去,“准吗,姐?”“你要是心静就准,心乱就不准。”谢凝把洗过的骨牌放到周子探面前,“抽吧。”自从求神拜佛把贺延庭“唤醒”后,周子探没那么唯物主义了,他搓了搓手掌,闭上眼睛虔诚地抓了一张牌出来。看着谢凝手里那把跟扑克牌大小的骨牌,沈亭州不禁疑惑,这跟传统的骨牌不一样。传统的骨牌应该是比麻将牌大,但也没有大到跟扑克牌差不多,比扑克牌厚一点,还有弯曲的弧度。沈亭州问,“这是什么骨头?”谢凝又让周子探抽了一张,随意回道:“肩胛骨。”听到是肩胛骨,周子探并没有发怵,将牌合在双手间,亲吻牌的首端,默念:“好牌好牌,一定是要好牌。”沈亭州:……许殉拿着车钥匙回来时,沈亭州默默拉着他远离那对姐弟,并且在他身上做十字架的动作。虽然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小许的八字看起来很弱。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毕竟那可是三十多张肩胛骨牌,如果一对牌是一个人,那就是十几条人命。沈亭州在许殉身上划下十字架,默念:愿主保佑你。然后拉起许殉的手,双手合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