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她能有一技之长为自己谋生:“表嫂……不,我唤你阿姐好了,阿姐今日挺身而出为我作证,我心中很是感激,我手中有铺子,一时还没想好做什么营生,阿姐若不嫌,我想将铺子交给阿姐办私塾或是开书屋……”
苏念以为她是因为急于报恩,冲动之下才做的决定,温柔笑说不用:“我今日为你作证算不得什么恩情,反而我心中很愧疚,若我早些找机会提醒你,你便不用遭这一难了。铺子你留着就好,若日后铺子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来找我。你今日受了惊吓,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褚瑶虽确有几分冲动,但日后也绝不会后悔。苏念暂时未接受她的好意,这种事情也非几句话就能商议好的。
日后再说罢。
秋荷哭哭啼啼地来到褚瑶身边,无助道:“表姐,我爹和我娘都被关起来了,哥哥的婚事也没了,哥哥说都是我害的……”
今日在公堂之上,秋荷的证词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三姨母当场便打了她一个耳光,三姨父指着她骂以后没有她这个女儿。秋荷的哥哥虽未入狱,却落得孑然一身,出了公堂便将身上的喜袍脱下扔掉,骂骂咧咧地走了。
秋荷不敢回家,她知道哥哥脾气不好,若她回去,定要挨打。
“你跟我回家,我新买的那座宅院,房间很多,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是因为自己才与家人闹掰,褚瑶也不好多说她的父母,只是替她擦去眼泪,轻声哄道,“不哭了,等咱们搬过去,我带你去瓦肆逛逛,给你买胭脂螺黛,还有新出的桃花露好不好?”
秋荷哭的顿了一下,问她:“桃花露是什么?”
“是用来敷面的,”秋荷是个爱美的小姑娘,打小就喜欢打扮自己,褚瑶深深知道怎么哄她开心,“听说用桃花露敷面,皮肤会又白又嫩……”
与苏念道别后,褚瑶带着秋荷一起上了马车。
仍是乘的江清辞的马车。
今日他跟着忙前忙后的,让褚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几次看向他,想和他说些言谢的话,可每次目光交汇,她正欲开口,对方却匆匆别开了目光,好似故意躲着她。
如此几次之后,褚瑶心中酝酿好的言谢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想,今日一定是太过麻烦他了,他定也觉得疲累吧。
知恩当图报,苏念帮了她,她想送她铺面,秋荷帮了她,她可以送她胭脂水粉,江清辞今日亦是不辞辛苦的相助,她又该拿什么言谢呢?
先前那些古玩字画,全都被裴湛买回去了,如今家中哪还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还是回头去街上买些礼物吧。
马车到了家门口,褚瑶与江清辞道别之时,他忽然问她:“褚娘子,你们什么时候搬家?”
“明日收拾收拾,后日搬吧。”如今也不管什么吉日不吉日的,快些忙起来让自己忘掉这些操心的事情才好。
原以为他只是随口问一句,没想到搬家那日,褚瑶与秋荷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搬,他竟带着两个小厮过来,大大方方地站在她家门前,笑得温润而舒朗:“褚娘子,我来帮你搬家。”
他显然做足了准备,一身利索的窄袖靛青色直裰,宽边锦带束腰,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接地气的鲜活。
周围摇着蒲扇纳凉闲聊的姑婆婶娘们的目光一下子被他吸引了过来。
褚瑶惊讶之余,难免有些心慌意乱:“不、不用,怎好劳烦衙内?”
“不劳烦,我们男子总归力气大些,你与秋荷妹妹拿些轻便的,余下的交给我们便是。”他顺手抱走她怀中的木匣,两个小厮也立即手脚利落的忙活起来,进进出出地将行李物件都搬到提前雇来的牛车上……
褚瑶有点懵,一时难以相信温文儒雅舞文弄墨的贵公子竟会来帮她做这种粗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忽然变得这般殷勤,莫不是因为……
褚瑶暗暗瞥了秋荷一眼:莫不是因为秋荷?
前日在喜宴上,他越过人群遥遥投过来的目光,以及扬起的笑容,恰似都对准了秋荷。
今日更是直接,知道秋荷住在她这里,会帮着一起搬家,所以特意带着两个人过来帮忙。
一定是了!
秋荷娇俏可爱,花儿一样的年纪,正是招人喜欢的好时候。
想通了这个,褚瑶便没有方才那般局促了,面对江清辞时也多了几分坦然和轻松。
她和秋荷负责拿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重一点的便都交由江清辞和那两个小厮。
周氏身子虚胖笨重,他们几个年轻人来来回回的忙着,自己不仅搭不上手反而添乱,索性就拿着蒲扇去外面坐着,与那些左邻右舍的妇人老友们聊天。
那些人见她过来,自然免不了过问:“那是谁家的郎君?长得好生俊秀,瞧与你家阿瑶很是熟络的样子,莫不是你未来的女婿?”
周氏知晓江清辞的身份,难免存了几分炫耀:“那郎君啊是绥州城里一个大官家的儿子,与我家阿瑶是朋友,前日阿瑶险些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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