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分给底下将士一些,直接就所剩无几了。
是以看到嫁妆单子时,祁明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爹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我听说,这些原是夫人的嫁妆。夫人没了之后,将军便一直将它们留着,打算给小姐您做嫁妆呢!”
祁母去的早,祁明乐对她并无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她外祖家似乎是经商的。
“我的嫁妆现在在哪里?”祁明乐问。
银穗看向采荷。采荷道:“少夫人昨日刚过门,眼下您的嫁妆,应该还在库房里。”
“走,我们去库房看看。”
昨天夜里下了雪,到现在雪都还没停,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采荷将祁明乐领去库房,看管的小厮听说祁明乐要看她的嫁妆,忙将库房门打开,指着最外面那间,堆了大半个屋子的东西,道:“少夫人,您的嫁妆全在这儿了。”
祁明乐走进去。除了先前看到的铺子田庄地契外,这里从梳妆女红生育祭祀,到床榻桌椅箱笼全都包含了。
这些本是她娘亲的嫁妆,如今却以血脉延续的方式到了她这里。
听说祁明乐冒雪来了这里,府里的管事以为她是过来挪嫁妆的,当即匆匆带了几个小厮过来请示:“少夫人,您想将嫁妆挪到哪里存放?”
姜国律法明文规定,女子嫁妆归女子所有,夫家无权干涉。
“不挪,先放着。”她就是单纯想来看看,她的嫁妆长什么样子。
管事:“……”
看完之后,祁明乐带着银穗采荷往回走时,脚步都透着轻快,她转头问她们:“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也算有钱人了?”
“绝对算。”银穗立刻道。在今天之前,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祁明乐的嫁妆,跟张元修的家业比,完全是牛九一毛,但祁明乐是他们的少夫人,所以采荷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回了个是。
“既然是有钱人了,那咱们下午就吃顿好的。”
“吃什么?”银穗满脸激动。
祁明乐一脸豪迈:“锅子。”
采荷:“……”
他们刚回院子时,苏沁兰就派人来说,下雪天冷路滑的,让祁明乐就待在院中用饭,不用来回跑受冻。而张元修中午时,就被陛下急召入宫了,至今还未归来,祁明乐便在院里舒服吃了顿锅子。
吃饱之后,见外面的雪停了,祁明乐又带着侍女们在院中堆雪人做冰雕,玩的不亦乐乎。
傍晚张元修回来时,就见院中多了两个大雪人。一看那狂野不羁的五官,便知这雪人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张元修掀帘进去,屋内却没有祁明乐的身影。
“少夫人沐浴去了。”采荷上前道。
张元修颔首,他并不打算在此久待,便道:“等会儿她出来,你替我同她说一声……”话音未落,祁明乐已披着微湿的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同我说什么?”祁明乐问。
沐浴过后,祁明乐只穿了件寝衣,微湿的墨发垂下来,很快就将几处衣料打湿了。张元修立刻移开视线:“明日我陪你回门。”
“明日?不是三朝才回门么?”
“栎棠关传来急报,戎狄那边蠢蠢欲动,陛下已下旨让岳父大人前去坐镇,明日点兵后日出发。”明日回门,他们父女俩还能多待一会儿。
当初祁昌弘为她择婿时,就说过此事。祁明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还是肉眼可见就失落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祁明乐耷拉着眉眼,默默上了床,躺在了最里面。
原本打算说完就离开的张元修:“……”
“公子,水备好了。”采荷过来提醒。
待张元修沐浴更衣出来时,屋内的灯笼熄了大半,采荷与银穗已经退下了,床幔里也静悄悄的。
张元修沉默须臾,正欲去熄那盏灯笼时,祁明乐的声音突然传出来:“别熄。”张元修手一顿,旋即将灯笼罩又放了回去。
床幔落下,两人又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祁明乐面朝里,张元修平躺着,睡姿端正。床幔里灯晕朦胧,他们谁都没睡着,但谁都没说话,只有外面时不时传来风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元修率先出声:“早些睡,明日我陪你回去。”
“嗯,好。”祁明乐应了。
外面风的还在刮,时不时还夹杂积雪坠地的声音。张元修睡不着,便在想今日议论的政事。正想的出神时,腿上蓦的一沉。
他转过头,就见祁明乐不知什么已经睡着了,此时她面朝他这边,一条腿还搭在他身上。
张元修:“……”
第10章 同情
外面风声簌簌,屋内一灯摇曳。
静默须臾后,张元修隔着被子,将搭在身上的那条腿推了下去。祁明乐似是觉得不舒服,又皱眉调整了下睡姿。
张元修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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