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敬神古国待了那么久了,什么该翻的不该翻的东西,我都翻出来看过了,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啊,敬神古国覆灭之后,曾有神君到各处搜刮了一番,带走了不少奇珍异宝,也搬走了大量的神石,但总是有些遗漏的。
我这些年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于是便是将那些遗漏在各处的神石,都收集起来,分别存放到了几个地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若是我能离开,若是时间来得及,就把那些神石带上。”
严靳昶:“你方才拿出的弓箭,也是被你藏好的武器?”
景还祥:“是啊,被送到敬神古国试炼的修士也有不少,我还能不断回魂,而他们却死在了那里,每次回魂,我都能翻找到他们的尸骨,在葬下了那些尸骨之后,我便将他们的武器收集起来放好,这弓箭也是其中之一。”
严靳昶接过了他递来的那一袋神石,又从袖中拿出了纸笔,“你不是要寻人么?我们日后也可以顺便帮你找一找,你将那人的相貌特征,最好是将一些小习惯写下来,再写一封问好的书信,若是我们找到了特征相似的人,你的亲笔书信,也算是信物了。”
景还祥:“也好,那就多谢二位了。”他接过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安韶看着逐渐出现在纸上的字,努力辨认这字迹,和当初那个在阴冥界给他们递过那张纸条的鬼魂是否相似。
若不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安韶都想直接拿出那个纸条逐字对照一番了。
景还祥很快写完,道:“有劳二位,若是当真能找到他,就告诉他,每年我的祭日,都会在敬神古国所在的荒漠边缘的这座城里等他。”
严靳昶和安韶:“……”这个说法真的好奇怪啊!
安韶:“话说,景公子你可会算命?”
“算命?”景还祥只一愣,就摇头,“我不会啊,仙君为何会有此问?”
安韶盯着他的双眼,“只是觉得,景公子有些眼熟罢了。”
景还祥干笑几声,“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他们都说我像他们的故人,但我并不是,只是像而已,这世上的人那么多,人的五官就在面上挂着,总有挂的位置相似的人。”
安韶盯着他的字:“是么?”
景还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倒退两步:“我该不会是长得像仙君的仇家吧?仙君应该不是那种,只要长得像,就都要报复的人吧?”
安韶:“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才不是仇人,只是一个故人而已,我还想谢谢对方来着。”
景还祥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安韶一手搭着严靳昶的肩膀,往严靳昶身上靠,“若亏了他,我和我的道侣才有了一段不错的初遇。”
严靳昶:“……”是指他上辈子把还在花期的安韶压进泥里的那一次初遇吗?
安韶这样说,应该是想看看景还祥会不会主动承认。
景还祥:“如此,那便预祝仙君早日找到那位故人了。”
观景还祥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安韶只能暂时放下,和严靳昶一道走进城里。
城里人来人往,还算热闹,就是这些热闹里,似乎带着一些紧张之感。
哪怕是初来乍到,严靳昶都感觉到了这些人的神情紧绷,动作慌乱,大家虽然都在街上交易,但表情都不是很轻松的样子。
严靳昶随意找了一个人打听,那人便朝西南方向一指,“公子请看那边,是否看到了一座黑色的,山顶上有白雪覆盖的高山?”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淡绿色的山,于是严靳昶摇了摇头。
那人:“没看到就对了,就在几日前,那座黑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大柱子,只一瞬间,便将整座山笼罩了起来,自那之后,那座黑山就不见了,谁都看不到。”
安韶:“是被什么人挪走了吗?”
“不是,若是走得近了,会发现怎么都没法靠近那个地方,若是像去到其他的山,还需要绕行很长的一段路,才能抵达。”那人暂时放下自己挑着的担子,松了松筋骨,“那地方就像是被一层结界挡住了,所以看着才像是消失了,其实黑山应该还在原地的。”
严靳昶:“被人占去了?”
那人:“对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啊,那黑山上光秃秃的,除了山顶上的雪,就只剩下石头了,没有水没有林没有土,别的山脚下多多少少都有几户人家,围堵那座黑山,一直都没人在那附近居住,占据那样的山,能做什么用啊。”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路过的人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些事,忍不住凑了过来,“你们还不知道吗?听说啊,那黑山现在是被一群魔族之人占据了,据说是在那里面休养生息呢,指不定哪天养好了,就下山祸乱了,现在城里人人自危呢,都想着到底要不要赶紧搬离这是非之地。”
“都是传言而已,你们难不成亲眼看到了吗?因为一点不切实际没有证据的传音,就想着搬家,真是闲着没事干!”挑担子的男人明显不赞同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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