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森染所言,那个叫做无名的鬼修能将有破损的冥器修好五成左右,这样冥器的价位,也会提升不少。
只要修理冥器所需要的冥石,和出售冥器能赚取的冥石,有多赚的空间,找到破损的冥器的修士,都会先选择去修理一番。
只是森染绘制的地图实在有些难以辨认,严靳昶和安韶走了很久,最后还是使用了老办法,才找到了疑似森染只用言语描述过的那间由石头和白骨堆砌的屋子,屋外的院子里种养着好些紫色的花。
上方还有几只由鬼气所化的黑鸟,在上空盘旋着,黑漆漆的鸟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严靳昶看着那间屋子上方的蛇头骨,以及被砍断直立在四周的蛇身骨,“看来,森染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引华,你真厉害!这样都能找得到。”
安韶一跃跳到严靳昶身上,双腿夹着严靳昶的腰,在严靳昶身后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面目狰狞:“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严靳昶一脸无辜:“我的道侣啊。”
安韶:“道侣指东你走西!”
严靳昶:“可是这样真的可以走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安韶:“太过分了!”
“那个,二位是来修理冥器的么?”一道温柔的女声从不远处的屋子里传出来。
严靳昶:“是,不知在此处修理冥器的价位如何?”
女声:“这就要看冥器的等级和受损之处了,不是一口能定下的价,不过,我们一定能给出相比于其他的修理冥器的铺子,更便宜的价位。若是冥器修好了,你们若是中意我们开出的价,也可以将冥器卖给我们,保准稳赚不赔。”
从女声出现到现在,眼前的那间屋子始终关门闭户,看起来并没有要迎客的样子。
在屋里说话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紧接着道:“实不相瞒,小女子的夫君在这间屋子周围设下了禁制,在他回家之前,禁制都不会解除,门也无法打开,毕竟这世道太乱了,随时可能有图谋不轨之徒来袭,这也是为防万一,恕小女子招待不周。”
安韶:“无碍,可以理解,那我们就在外面等一会儿。”
女声:“二位妖君若是不介意,可以先在院中喝杯茶,吃一些糕点,稍等一会儿,我夫君很快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那些占满了院子的一片紫色小花,就像是长了脚似的,哗啦啦地让出了一条路来,路的尽头,正好是院中的石桌石椅。
还有几道鬼气从花丛中飞出来,飞快地化作了人形,端来了茶水和糕点,摆在了石桌上。
安韶给严靳昶解释道:“这些是巡息花,只听主人的话,一旦有修士在违背主人的意愿之下,踏入院子里,它们就会迅速暴长起来,或是攻击,或是防守,全看主人是如何驱使它们的。”
“不过,它们的攻击力不高,只能做到缠住对方,或是挡住院子里的屋子,很容易被撕碎,而一旦它们的枝叶花朵有损,主人就能感觉得到。”
严靳昶了然点头,又看向上方,“那么,那些鬼气凝聚成的鸟呢?”
安韶:“这应该属于这家主人的特殊力量,想必也是用来防备敌袭的,毕竟是在这乱世当中经营铺子做生意,没一点本事,肯定是做不长久的。”
尽管那院子上的石桌石椅上已经摆好了茶点,严靳昶和安韶还是选择在院子外面等候,屋中的女子也没有催着他们进院中坐下,只是简单问了几句他们是从何处带来的冥器。
这阴冥界放眼望去都是荒地,严靳昶目前还没有找到别家的修理冥器的铺子,所以也没急着离开。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屋子里的女声再次传来,“让二位妖君久等了,我夫君已经归来。”
闻言,严靳昶疑惑地环顾四周,隐隐察觉到一丝风动,于是抬头看向天空。
果然,上空出现了一片由鬼气汇聚而成的黑色的云,黑云渐渐靠近下来,站在黑云上的人影,也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的连帽长衣,面色青绿,嘴生獠牙的……
严靳昶和安韶:=_=
余骋:=口=
余骋几乎是直接从鬼气汇聚的黑云当中跳下来的,“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严靳昶拿出了一张地图,“有鬼君给我们指了路,说这里可以修理冥器,我们就过来了,难道是指错路了?”
余骋:“……这倒是没有。”
“夫君?”屋子里的女声传来,“你们相识?”
“算是吧。”余骋面色复杂,“我还以为你们还要继续在东冥荒原里挖掘冥器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跟我进来吧,我先看看你们的冥器受损多少,还有没有修理的必要。”
余骋边说边朝院子里走去,院中的紫花纷纷散开,开出了一条通往其中一间屋子的路。
屋门在他靠近之前,就自动敞开,挂在墙上的兽头骨,刀枪剑戟,以及摆在屋里的各种器具瞬间引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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