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眼,严靳昶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丰朗一边安抚着阮羽,再看向岑旭安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怨念:“你不过就是看到阿羽急需这株灵草,又见他性子软好欺负,才故意抬高价钱,这芗茗草不过只是一株五品灵草,你张口就要五十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岑旭安:“你们不想要就不要,我也没求着你们要,反正我到了外界之后,可以将它送到拍卖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这株草到底值不值这个价了。”
阮羽有丰朗拦着,方才还一个劲儿说要下跪的阮羽,又不跪了,只继续抹眼泪:“这位道君,实不相瞒,我这身上的乾坤袋里的灵石加起来,都不足五十万灵石,真的不能再将价钱往下压一压么?”
岑旭安:“不能。”
丰朗:“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阿羽都伤心成这样了,你就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吗?”
乌狰翻了个白眼:“我们又没欺负他,是他自己要哭的,与我们何干?你们自己穷,就别见什么都想要,既然你觉得十万灵石就能买到这种灵草,那就去找愿意以十万灵石售卖这种灵草的人,别在这挡路,让开!”
那些人自然是不让,乌狰立刻压低了身体,龇牙低吼,摆开攻击的架势。
阮羽依旧不肯放弃,“这位道君,我们,我们可以再涨五万,十五万灵石,真的不能再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看……”
岑旭安:“我又不是佛修,我造浮屠作甚?”
阮羽:“……”
眼看着岑旭安要走,空中突然划过一道火红色的灵光,裹挟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骤然落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也就是那些修士的身边。
那些修士一惊,连连倒退,又忍不住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一眼扫了过来。
“师尊!”看到来人,阮羽双眼一亮,原本还斜靠在丰朗身上的身子,瞬间就站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味健体塑形的良药。
他一来,他就好了。
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诉苦千千万了。
严靳昶一眼认出,来人是前万偃宫宫主的次子,也是现万偃宫宫主的弟弟,砚子熙。
砚子熙是天灵根,小小年纪便已筑基,照时间来看,剧情里的砚子熙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后期,此番前来仙府历练,就是为了找到迈入出窍期的办法。
也不怪阮羽突然有了底气,因为砚子熙这身份和修为摆在这里,就是他的底气,哪怕阮羽自己的修为还没到金丹期。
“师尊!您要给弟子做主啊!”阮羽抹着眼泪,几步小跑过去,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找人评理的模样。
这一声,叫得严靳昶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分外难受。
砚子熙扶住了阮羽,眉头紧蹙,面色不愉:“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围观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因为丰朗偏向于阮羽,所以都是捡对于阮羽有利的地方说,三言两语就将岑旭安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然而,岑旭安仅仅只是不满意阮羽开的低价而已。
砚子熙听了丰朗所言,又见自己的弟子哭成这样,便朝着岑旭安的方向一扬手,几团火球瞬间从他的袖中飞出,直从岑旭安而去!
岑旭安连忙闪身躲避,但因为火球的速度太快,还是被扬起的火焰燎过了发丝。
“您就这样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吗!”岑旭安有些恼道。
砚子熙冷冷地瞥了岑旭安一眼,轻笑一声:“我不是来这里主持公道的,不管是一面之词还是如何,今日你若是不老老实实地将芗茗草交出来,这仙府之行,你就算是走到头了。”
岑旭安:“道君这般,实在太没道理!”
砚子熙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一个单凭讲道理,就能畅通无阻的地阶,小朋友,你师从何人?你的师父难道没教过你这些吗?”
岑旭安默默将手收入袖中。
严靳昶留意到,岑旭安藏在袖中的手里,似乎在比划着什么,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在给他写传讯符。
砚子熙却敏锐地留意到了岑旭安的小动作,冷笑一声:“现在想搬救兵,晚了!”
说罢,砚子熙立刻释放出了灵识之力。
无形的力量来势汹汹,岑旭安脸色一变,后退几步,以为自己这是逃不过了,赶紧在识海里筑起壁垒,能挡一点时一点。
不然砚子熙这股力量毫无顾忌的强压下来,他的识海定然会受损,对日后的修为也会有影响。
岑旭安几乎是本能的用双手捂着头,虽然在强大的灵识之力面前,这个方式毫无用处。
“呼!”平底风起,令岑旭安畏惧的力量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岑旭安都已经做好了受痛的准备了,却只感觉到有微风从自己的身边抚过,将他的衣摆吹起。
“唔!”砚子熙闷哼一声,突然捂住了头,倒退几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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