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严靳昶穿着一件束袖黑衣,从成衣店里走了出来,店家在后面唉声叹气:“这才多大的孩子,连布料价钱都算清了吗?”
严靳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现在严靳昶有灵石在身,自然要先把之前就想买的东西都买了,还买了许多的白灵蚕丝,以备不时之需。
直至临近夕落,严靳昶才离开集市,去客栈要了一间房,准备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严靳昶洗浴之后,很快躺到了床上,闭目养神。
这几日事情太多,尽管严靳昶已经尽力修炼了,可这身体因为常年吃不饱,体质弱,连日折腾那么多天,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
严靳昶原本还想着休息一下就起来继续修炼的,却没想到这一躺,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的梦对严靳昶依然很不友好,上辈子的纷纷扰扰仿佛化作了一只形容可怖的黑色凶兽,睁着血红色的铜铃大眼,张开布满尖牙的大口,咆哮着朝严靳昶扑来,试图将他拆吞入腹。
严靳昶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无数金光化作的利线刺穿,每一下挣动,换来的都是一阵阵强烈的剧痛,仿若有无数的刀子在血肉里切割。
在那形容可怖的凶兽张开大口咬上来的一瞬间,严靳昶惊醒了。
像是骤然从虚空坠落到实地,严靳昶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此时天色已晚,房间里一片昏黑,严靳昶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了这片黑暗,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睡前有关窗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划过,严靳昶就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想要操控傀儡,想将那紧闭的窗子撞开,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法调动起丹田里的灵力!
严靳昶只能自己从床上下去,却感觉脚下一软,重重地摔了一跤。
其实不止是脚,现在严靳昶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虚软无比,就像是一团棉花。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而严靳昶非常清楚自己睡前根本没有点香。
严靳昶强撑起身,一把抄起近在手边的东西,猛地朝窗口的方向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窗口被砸开,大股新鲜的空气被风吹了进来。
在房间里的那一股香味,很快被空气吹散,
严靳昶大口的呼吸着那新鲜的空气,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赶紧站起身来,扶着手能碰得到的东西,一点点的挪到门边,打开了房门,让整个房间彻底通风。
窗外风势正好,微凉的夜风吹入房间,让严靳昶胀痛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打开房门的严靳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拿着方才顺手摸到的茶壶,随时准备着攻击。
不过门外的走廊上并没有人,这会儿夜深,正是大家睡意最浓的时候。
严靳昶没有听到异响,才走出房门,又赶紧将门关上,尽量隔绝那一股香味,快步远离这充斥着怪香的房间。
可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刚吸了几口气,又赶紧呸了几声,连忙捂住了鼻子:“这什么味儿!”
弥漫在严靳昶的房间里的那股味道,在严靳昶打开房门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被吹到了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有窗,也有夜风吹进来,尽管味道已经没有那么浓郁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残余。
那刚走出房间的人不像严靳昶这个已经不知道在那股香味中待了多久的人,对方显然更容易分辨出这股气味。
因为对方站在窗前,背对的光,严靳昶一时没看清对方的脸,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备地姿势,却听对方声音透着疑惑的轻咦了一声:“是你?你怎么在这?”
严靳昶一愣,终于听辨出这声音很耳熟,他试探道:“安韶?”
安韶很快注意到严靳昶这样子不太正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你这是怎么了?”
严靳昶:“这个气味,不对劲……”
“砰砰砰!”不等严靳昶说完,一道急促地脚步声突然从严靳昶方才走来的方向传来。
安韶一惊,赶紧退回房间,严靳昶也紧跟着进去,两人一起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人从走廊那边小跑过来,将头探出这走廊尽头的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对同伴嘀嘀咕咕:“该死,根本没有,他该不会是跑了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禁灵香!他不过只是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只要吸入禁灵香的时间超过半柱香,他的灵力在短时间内肯定没法恢复,更何况我还在里面掺和了一点迷香,他怎么可能有力气跑?”
“可是他房间的窗子确实被砸开了,门锁也开了,该不会是两种香混合了之后,效用不好了?”
“……总之,他肯定没跑远,赶紧找!不然咱们怎么回去交代!”
“会不会是躲到某个房间里了?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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