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一次晋省会议的会议记录没有?”
冯途皱眉:“什么意思?”
卫平华双眸凝重,带着深意说了句:“改变,就要大刀阔斧的气势,有釜底抽薪的决心,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觉得……这句话是场面话!”
“但是…现在我反倒是觉得,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啊!”
“人家一个西医院,能把中医科建设的让我们这些专门搞中医的人自惭形秽。”
“你觉得,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吗?”
“中医,真的需要改变了!”
“而且,正如杨鸿年主任说的那样,需要的是一种决心和勇气,和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你知道吗?老冯,我刚才听见那小护士说冷服的时候,我的脸,真的没地方放了!”
“一个小护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我……一个专门研究中医药事业变革的人,却说不出来,你觉得这不是我工作的失职吗?”
说完之后,卫平华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激动和惭愧。
冯途见状,同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
“亏我还是中医医师协会的秘书长,我们这些人啊,说的太多,做的太少了!”
此时,没有人去谈论这个科室有没有评选为国家重点专科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问题,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会感觉到惭愧!
毕竟…人家做的比起他们还要好,他们都是国家级重点专科,这里难道不是吗?
冯途点头:“来之前,我说实话……我抱着放宽要求的态度来的,但是来之后”
“呵呵!”
“我忽然觉得,我们医院的科室,可能才是真正走后门评选为国家重点专科的。”
“我……受之有愧啊!”
“哎,晚上回去再说吧,咱们先去看看陈南的治疗。”
卫平华脸一红,小声问了句:“对了,你给我说说痧症是什么呗!”
“我怕一会儿进去了,我的表现出丑了,我要是还不如人家一个护士,我…”
冯途这一次没有嘲笑卫平华,因为他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冯途对于痧症的研究,也少!
因为这个学科太难了!
没有足够的水平,很难从脉象上把握痧症的变化,甚至都没有办法诊断出痧症来。
但是,冯途还是小声说道:
“腹痧,是一种十分疑难,而且根深蒂固的疾病!”
“痧是一种外邪入侵人体,产生的一类症状,现在中医都很少能把他完整的归类,偶有基本关于痧症的记载,但是因为断层的出现,目前掌握这种疾病的大师很少!”
“即便是那些国医大师,都不一定能掌握多少。”
“腹痧,已经是痧侵入人体迁延不愈,损伤了脏器导致的一种腹部绞痛!”
“治疗难度很高!”
“我只是在一些古籍病案里看到过。”
“古代民间流传一种取痧方法,但是…早就失传了吧!”
“走吧,咱们去看看陈南怎么针对这种情况进行治疗。
说话间,几人连忙跟着陈南进了病房内。
而此时。
陈南匆匆进入病房,而七岁的李远帆整个人面孔扭曲,蜷缩在病床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从鬓角滑落,汗水已经打湿了胸口的病号服。
而一旁的李建波夫妻二人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妻子都要急哭了,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孩子,手都在颤抖!
“陈主任!”
“快,拜托您了,孩子现在”
“求求您了,救救他吧!”
看着孩子疼的如此揪心,女人都要哭了出来,声音哽咽,甚至泣不成声的看着陈南。
而此时,毫无疑问,陈南就是他们眼中的救星。
陈南面色凝重,走进病房以后,直接来到病床旁边,看着孩子的情况,却没有丝毫紧张。
“我看看孩子脉象!”
此时,正是察变关键所在,当疾病发生的时候,脉象倒也能发现其中一些关键所在。
但是…
当陈南准备下手的时候,李远帆却根本松不开手。
他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根本放松不来,此时显然把脉已经不合时宜了。
因为《黄帝内经》有云:“岐伯对曰:诊法常以平旦,阴气末动,阳气未散,饮食未进,经脉未盛,络脉调匀,血气未乱,故乃可诊有过之脉。”
这种时候,把脉寸关尺最为精准。
但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患者根本没有办法把脉。
一时间,一家人都慌张了起来。
李建波连忙弯腰,对着儿子说道:“宝贝,你松开手,让陈主任看看!”
可是…此时的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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