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舟缓慢撩起困倦的眼?皮,迷糊中察觉到眼?前有道身?影在晃动,浴室透过来的光晕勾勒男人轮廓,有些熟悉。
她揉了揉眼?睛,无意识抱了下胸前的被子:“徐斯衍吗…”
“嗯。”
徐斯衍开了一盏暖调壁灯,室内通明,他回?身?看她:“怎么不去床上睡?”
第19章
明舟抱着被子跪坐在沙发上, 眯眼适应了下光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嗓音夹着困倦,听起来软软地没?什么力气。
“一小时前。”
徐斯衍从衣帽间顶柜新拆了床冬被拿出来,铺好在床上, 他转身看她, 又问了一遍:“不?睡床?”
明舟摇摇头,“沙发也挺好的。”
她定睛看他:“而且我担心你。”
“我?”徐斯衍轻挑眉峰, “我能把你怎么着?”
“不?是那个意思?……”
明舟举起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个脑袋,“我是担心你会被我踹下床。”
徐斯衍:“?”
“我睡相不?太好, 订婚宴那晚我都没?好意思?问压得你胳膊疼不?疼…”
明舟讪笑了声, 伸出手拍了拍沙发, “寒假的这段时间我们都这样睡吧。”
明舟又裹了裹被子,看了眼暖气口?方向,“不?过暖气是不?是坏了, 怎么觉得今晚这么冷。”
徐斯衍倒是没?觉得冷,不?过还是走?到墙壁主控调高了暖气温度, 又去?衣帽间多拆了床珊瑚绒的被子递给她。
夜深, 卧房陷入安静, 昏暗中唯有没?遮严实的窗帘透出一点光。
徐斯衍转了个身背对着窗,阖眼没?多久, 耳尖忽然?听到一点动静。
他撩起眼皮,仰头看去?,沙发那边,一床被子全在地毯上, 另一床被子也掉了大半, 就剩一个角被她抱在怀里。
“……”
难怪她觉得冷。
-
雨下了一晚,清晨方才停歇, 城市高楼缠绕一层白雾,仿佛云端掉落人间。
明舟睁开迷糊的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埋在柔软的珊瑚绒被窝里,她闭上眼惬意地滚了一圈。
她就喜欢用被子把自己包围起来的感觉,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那边床上的被褥堆叠整齐,徐斯衍已经起床了,正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打领带。
明舟起身,把自己的被子也叠好,放到了床的另一侧,营造两人同床的假象。
叠完,明舟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两个人默契地分开区域行?动。
刷完牙,明舟用梳子梳了头发,再拿纸巾把掉在地上和洗漱台的头发都捡起来扔掉。
洗漱完出来,徐斯衍也换好了衣服,彼此再交替空间。
打开衣帽间,明舟看到自己要穿的外套被淑阿姨挂到了最上边,她卧房衣帽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踩的凳子。
见徐斯衍从浴室出来,她叫住他,“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
徐斯衍伸手给她拿了下来:“还有哪些?”
“羊绒外套,还有那条白色围巾。”
“谢谢。”
明舟把外套穿上,围巾围了两圈,她没?注意到围巾的边穗勾到了脖子上的项链,抓着围巾一扯,项链直接划了下脖子。
“嘶——”她轻声呼痛。
徐斯衍回头,见她捂着脖子,“怎么了?”
“我项链好像断了。”
“抬头。”
他倾靠过来,垂下眼睫帮她看,“断了两截缠在围巾上面了。”
“啊……”
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她仰起脖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下颌线条分明,优越高挺的鼻梁,低眉从容,身上熟悉的檀木香。
还以为是香水,原来是衣帽间放置的香包,明舟动了动鼻尖,现在她的衣服也染上了这种香味,很好闻。
徐斯衍把断成两截的项链取下来还给她。
项链是那种古银,色泽偏暗,看起来有些年?头,而且项链的工艺很细,不?好重新衔接。
瞧她捧着项链一副无所?适从哀伤的表情,徐斯衍朝她摊开手心:“给我吧。”
明舟抬头。
徐斯衍道:“我认识一位修复古银饰的老师傅,帮你送过去?。”
明舟顿时眼睛一亮:“能恢复原样吗?”
“九成机会能。”
“谢谢!”
她一脸虔诚地把项链倒进了他手心里。
徐斯衍收紧放进了西服兜里。
淑阿姨把早餐端上来,明舟见徐斯衍就喝个白粥,她把自己的小猪奶黄包分了一个给他:“修银饰的钱我出,到时候你把账单发我。”
“再说吧。”
徐斯衍瞥了眼他面前的奶黄包。
足足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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