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我也需要自绝于京中其他派系,才能保住兵权。”
之前看小说的时候,原著里怀康帝留给陆燕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制衡。
她眨着眼,和周重邛确认,:“平衡?”
“哈哈哈,我就说夫人大智若愚,咳咳咳,聪明伶俐。”
陆燕芝就差翻个白眼了,:“殿下明知道我不聪明,眼下殿下就差将道理掰碎了揉进我的脑袋里,殿下还能夸出来,真是”
“这些弯弯绕,叫你可怜的没什么脑子的夫人大概了解一些就是了,殿下直说我能做什么,让我能和殿下并肩作战。”
看着陆燕芝无所畏惧,目中生光坚定的模样,周重邛到了嘴边那些蜻蜓点水般的敷衍皮毛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陆燕芝,问她:“我会为了夫人失了智,那些风言恶语会戳着夫人的脊梁骨,如刀割斧砍,如影随形。”
“我不怕。”
“若是败了,夫人会随秦王府一起被高高的钉在耻辱柱上,我们这些伸手去争的人是罪有应得,只有夫人是背着那些莫须有的污名死都不会解脱。”
“您的夫人从不管身后事,也不会回头看,她只看眼前。”
说完,陆燕芝看着周重邛的眼睛,突然问了一句废话,:”非争不可吗?”
周重邛默了片刻,他没有回避陆燕芝的眼睛,:“退无可退,夫人的夫君是个疑心甚重的人,他不会将性命寄托在他人缥缈的慈悲上。”
“非争不可。”
陆燕芝笑着伸手揉了揉周重邛的头,:“那殿下还在犹豫什么?”
“也好,是不该抛下夫人。”
周重邛揽着陆燕芝的腰,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头,;“若是成了,这世间富贵夫人尽皆取用就是,若是败了,那就葬在一处。”
从始至终,周重邛都没有将她剥离,也没有说出万一事有不测,就让她向谁献媚乞命的话。
这才像话么,陆燕芝满意的点了点头,:“叫我秀外慧中,才艺出众搏得美名确实困难,但叫我做一个‘作精’能有什么难的?”
“殿下,您就瞧好吧。”
作者有话说:
统一战线,搞事,啊。
我放存稿箱忘记设置时间了,抱歉抱歉≈lt;(_ _)≈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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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的时候, 周记淮就从苏府辞别回了王府。
待回了临渊堂,就见张南和吴默都静静的候在院内,他的父亲坐在院中悠闲地赏着月。
周记淮上前一步, 拱手施礼,:“父亲。”
仰着头的周重邛收回了看向明月的目光, 他随意伸手摆了摆,:“坐。”
看秦王父子坐在院中, 院内的其他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待李公公亲自送了茶之后, 院门就被关上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直到这会儿才觉得安静了下来。
周记淮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伸手给周重邛倒了一杯茶。
接过茶,周重邛看着人,:“如今董公的身子愈发不济, 你们的婚事会很快。”
周记淮点了点头, :“苏老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好,那明日一早,王府上就会开始准备你迎亲的事情。”
“内务和宗府的人也会过来”说着, 周重邛摇摇头, :“瞧我都忘了, 我在猎场待的那段时日,也多是淮儿你出面和他们打的交道。”
“你一贯行事妥帖, 自是不会出错。”
说到这, 周重邛顿了顿,他看着周记淮, :“还有一事。”
周记淮抬头看了一眼周重邛, 这应该才是他父亲今晚来的目的。
他毫无异色的点点头, :“父亲您只管说就是了。”
“你如今最与皇兄亲近。”
看周记淮想要说什么, 周重邛摆摆手认真的道,:“皇兄费尽心血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这是应该的。”
“我当年将你送进京中,早就该想到这一幕。”
“反倒是我,突然的回了京,要你夹在我们兄弟二人之间左右为难,哪个都轻不得重不得。”
周重邛说的恳切,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竟叫周记淮垂着眼,遮住了眼里的湿意。
这些时日也不是没有人戳着周记淮的脊梁骨,说他为攀附皇恩枉顾生父的事情。
嘲笑他不得秦王喜欢,明明秦王膝下仅有他一个儿子,却不肯将世子之位给他。
当初秦王在猎场受伤时,怀康帝不顾一切封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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