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不好再拒绝,轻轻点了头。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稳稳地停靠在小区楼下,谢臻打开车门,扭头谢绝沈京昭要下车送他上楼的好意。他明确拒绝,沈京昭也不好再坚持,他温柔笑着,头发被轻轻吹起:“阿臻,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这几年我问过在鹤市的朋友,有没有见过你,但是最后的答案都是没有,眼下缘分来了,我真的很高兴,能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吗?”
谢臻不咸不淡地笑了下:“沈京昭,我们不是一路人。”
“阿臻,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同学情谊吗?”沈京昭面上染着点失望,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怜。谢臻默了下,朝他展示了下自己的手机号,等沈京昭笑着记完,谢臻淡淡道:“走了。”
沈京昭说:“阿臻,晚安。”
谢臻没有半点停留,将手机熄屏,揣着兜慢慢往回走。靳时雨住的那间公寓灯还亮着,他站在原地莫名定住了片刻,手机响起,锁屏上出现条短信,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我是沈京昭。
他没管,沉了口气往公寓走。
等他到了公寓,摁着密码锁打开门,房门刚被推开,便见着站在门口的靳时雨。靳时雨靠着玄关处的墙边上,垂眼看了看手表:“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谢臻抬眼:“你什么意思。”
靳时雨偏偏头,灰色运动服没换,散下的头发随意分布着,凌厉的眉眼中透出点冷光:“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们老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吧?怎么,他没约你出去过一夜?”
“嘴放干净点,他是警察。”谢臻绕开靳时雨,也不恼,静静地扔出五个字,他还没走远,靳时雨攥住他的手腕。
“谢臻,管好你自己,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吗?”
易感期
14
“少侮辱我几句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吗?”谢臻大声回怼,怒视着靳时雨,“他是警察,是警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比你清楚一万倍。他大好的前程大好的未来,他为什么要跟我弄得不清不楚?!反倒是你,靳时雨我真他妈的搞不懂了,你到底为什么来做警察?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前程不在乎未来也不在乎这份职业,你为什么要考警校?”
谢臻怒气冲冲,嘶哑的声音彻底破音,他举起手来,苍白的手背上还带着两个针孔,微微颤抖:“靳时雨,你记清楚你是干什么的!”
靳时雨攥着他手腕的力道越发加重,他执拗地拽着谢臻,死死地盯着谢臻,心中只觉得有股讽刺的意味泛了上来,他活像一根刺,尖锐地刺了回去。
“你在问我这个问题?谢臻,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初心在哪里?我费劲爬出来站到这里,你当我就是为了看一个拉皮条、人人可欺的谢臻?!”
谢臻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开,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靳时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当机立断地单手强行拽住谢臻两只手,猛地抽出谢臻口袋里的手机,陌生电话来电。
他不顾谢臻的反抗和挣扎,摁下接通按键。
“喂,阿臻,我给你发了微信好友申请,你看见了吗?”
沈京昭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寂静的室内空荡荡地回响着,无人应声。
靳时雨单手拽着手机,压着扼制住谢臻的那只手,将人反扣在墙上,膝盖挤进谢臻的腿间,强行压着谢臻亲了上去。靳时雨恶狠狠又凶蛮的吻,撕咬着谢臻的唇,犬牙咬着谢臻,丝丝血迹往外冒,粗鲁的呼吸声交织,夹杂着几声闷哼和轻微的呻吟,毫无保留地传进手机。
对面那头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并不缱绻的吻来回厮磨了许久,谢臻被靳时雨亲得腿软,腿根间相互抵着,令人脸红心跳。
靳时雨退后些许,看着仍未挂断的电话,吐出一口气:“沈京昭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靳时雨,谢臻现在正忙,等白天再说吧。”
靳时雨挂断电话,手指摩挲着谢臻发红的脸颊:“阿臻?”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低沉且沙哑,暧昧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不见半点情谊。谢臻看着靳时雨的脸,听着这话,感受不出来半点温存,只觉得靳时雨的怒火抵达到了一个新高峰。
谢臻皱着眉,莫名觉得鼻尖有一股微乎其微的琥珀香气,他敏锐地看向靳时雨,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上浮,尤其是看见靳时雨的表情时,他莫名笃定,靳时雨的易感期……到了。
谢臻不是第一次应付这样失控的靳时雨,第一次是在靳时雨十六岁。
窗外正下着雨,谢臻开着车从学校赶了回来,他平时休息时间少,只有在周六周日才能出校。家里的保姆给谢臻打了电话,说是谢时雨高温不断,关在房间里迟迟没有出来,家里谢天宇和吴婉不在,只能找谢臻给拿个主意。
谢臻听了就知道,谢时雨大概是要分化,紧赶慢赶地赶回了家。那是他平生第一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很淡,对于他这个beta来说几乎是微乎其微,可也足够震撼。他推开房门进去,被蜷缩在床上战栗的谢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