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那个臭小子,胆子肥了,竟敢直接上门来拐人,你去,赶紧把长缨拦住。还未成亲就私下见面像什么样子!”
老管家连连应声,抬脚准备出门,又被顾时欢拦住。
祝长缨与刘世子虽然翻了年就要成亲,可隔着这么久不见,也怪可怜的。那话本子都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你看,多熬人!她可不像祝长君这样冷血无情,反正对他们这对小情侣她即羡慕又同情得紧。
于是赶紧拦下,对祝长君的做法极为不满,“夫君,你也忒不懂情趣了,人家小情侣难得见个面,你非得拦着,作甚要这般为难他们?”
祝长君挑眉,“所以你觉得偷偷私会这事是对的?”
“私会当然不对,可谁想私会啊,还不是你不准许所以才偷偷见。如若不然,你就准他们光明正大见面得了。”
“你这是歪理!”
顾时欢不依,“总之,不准拦他们,大过年的还不许人家见面,我看他们比那个牛郎织女还还惨呢。”
祝长君都被她逗笑了,左右一寻思,也对,私会总归不好,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即是如此,他吩咐老管家,“你去请刘世子进府,就说准他们在府里头见面,另外,叫人看着些,别让他胡来。”
不得不说,还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刘世子这边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该如何做,若是能牵牵她的小手,今儿就心满意足。
不过他左等右等,却等来了祝府的老管家,看着他那张笑得满脸褶子的脸,他心里失落得很。
不过下一刻,老管家请他进府,说祝长缨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刘峥诧异,看看天气,飘着鹅毛大雪并无太阳,祝大人为何突然大方起来了?后来还是老管家为他解惑,说这是他们夫人的意思。为此,刘峥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人情。
顾时欢彼时还不知她无意的举动给自己攒了份人情,这会儿她正欢欢喜喜的回正院准备歇午觉呢。
除夕晚饭,祝府一家围在饭桌前,这是祝长君成亲以来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原因无他,只因顾时欢也在。
往常过年,她肯定是回柳明街的,就剩下祝家三人。祝老夫人年纪大,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困了,而祝长缨又憷她哥哥,若是与他坐一起,不是问你如何功课就是问你功课如何,问得祝长缨都怕他。因此每年除夕守岁都只是祝长君孤零零一人。
但今年不同,今年有顾时欢,还有顾时欢肚子里的孩子。祝老夫人高兴,忍不住多喝了两杯甜酒,一下饭桌后就醉得打鼾了。
祝长缨今儿见了心心念念的情郎,心情也十分好,与顾时欢坐在一处,两人嘀哩咕噜的说着悄悄话,时不时还偷笑几声。
祝长君坐在圈椅上,阖眼养神,他今日也多喝了几杯,脸上微微泛红,偶尔分神来听听家里的两个女人说悄悄话,嘴角噙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晚饭后不久,丫鬟们来点灯上茶,还抬了一盆碳火进屋。堂屋里没地龙,祝长君怕顾时欢冷,不仅给她裹上了厚厚的棉衣,还让人烧了银丝碳。
“过来。”他开口道。
顾时欢与祝长缨停下来,她挪过去,“何事?”
祝长君指了指额头,“有些累,你给我按按。”
“哼,指使你怀孕的妻子干活,你良心不痛么?”说是这么说,顾时欢却仍是乖乖的站到后头给他按起来。
按了一会儿后,小手被祝长君拉下去攥着,轻轻摩挲。
两人这般亲昵的姿态,祝长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看得羞臊,赶紧低头吃茶。
可这夫妇俩完全没“妹妹在一旁不宜太亲密”这方面的自觉,自顾自的恩爱着。尤其是祝长君,若是往常他定会注意一二,但今日他高兴,又喝了点酒,骨子里的奔放就藏不住了。
先是捻了颗甜果子喂顾时欢,随后又让她也给自己喂一颗。
总之,两人你侬我侬,好不要脸!
祝长缨脸红红的,如坐针毡,坚持不了多久,就赶紧起身告辞说困了要回去睡觉。
于是,堂屋里就只剩祝长君和顾时欢两人守岁。
屋子里暖和,丫鬟们也都各自去吃除夕酒了,这会儿寂静得很,只听得盆里的碳火时不时啪啪的炸响。
祝长君醉意上来,搂着媳妇就有些放肆,他摸进裙摆,片刻后问她,“怎的这样烫?”
顾时欢坐在火盆边,那火又烧得旺,烤得双腿暖烘烘的,可不是烫呢?
可下一刻,就被男人塞了个东西进去,冷冰冰的一颗,冻得顾时欢昏昏欲睡的眸子一个机灵。
不知是什么东西,她羞红着脸问:“你要作甚?”
男人嘴角微勾,“煨颗果子吃。”
“”亏他想得出来。
他不管,兀自继续摩挲,阖眼笑得十分不要脸!
过了一会儿,顾时欢难耐,“什么时候好啊?”
“应该好了,你取出来吧。”
她才不要,自己怎么取?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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