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还带着些压抑的怒气,老夫人也不敢再多话,诺诺的说,“晓得了。”
唉,她心里失落,本来以为儿子儿媳圆房了,抱孙子也快了,那就多给他们俩补补,没准能更快些呢。哪知,却出了这等事,心里也愧疚得很,她说道:“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媳妇。”
祝长君也起身告辞,“母亲先歇会儿,儿子还有些事。”
正院。
顾时欢睡了没多久便醒了,看见祝长缨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她笑着安慰道:“长缨,我没事,大夫说只是错了骨,已经正好了,歇息几日就好,说不定下个月我们还可以继续打马球呢。”
祝长缨‘嗯’了声,但还是有些担忧,她之前听到消息,元安堂的下人们都被哥哥抓起来了,此事肯定与嫂嫂坠马有关。难道嫂嫂这次坠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想害她?这事嫂嫂知道吗?
“嫂嫂,你为何会坠马?”
顾时欢回忆了下,“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一阵头晕,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是这样么?两刻钟前,哥哥让人把元安堂的人都抓起来了,你可知是为何?”
抓起来了?她不知道啊?顾时欢懵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事?”
“我也不确定,哥哥办事向来密不透风,要不你回头问问,我都好奇死了,咱们府里太平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顾时欢点头,心中也疑惑,难道还真是因为她?她坠马不是意外?
抱着这么个心事,她蔫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祝长君回来。
顾时欢左腿夹着板子,挪动不得,吃饭都是在床上吃,顾嬷嬷给她在榻上放了个矮桌,上头摆着一碗粥还有一碗甜羹和几块油炸酥饼。
祝长君进来时见她吃得正香。
“晚上就吃这个?难怪你这么瘦!”
顾时欢不乐意,嘀咕道:“说我胖的是你,说我瘦的也是你,全都由你说完了。”
见她还敢埋怨顶嘴,于是他对着那额头就弹了个爆栗,随后把油炸酥饼和甜羹收走,吩咐顾嬷嬷给她弄些易克化的主食来,顺便也给他来一份,他还没吃呢。
“哎甜羹为何要拿走?”
“晚上吃甜不宜养生,不懂么?”
“谬论!”她嘟哝嘴,认命的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嬷嬷端进来两碗面,祝长君也从净室洗漱出来,坐在顾时欢对面。
他吃东西慢条斯理,一点也不见粗俗,反观顾时欢吃一口面咕噜噜,咕噜了许久也没吃完,最后剩下大半。在男人凝视下,苦着脸说道:“夫君,我吃不下了。”
“你这碗这么小,没几根面条,这也吃不下?”
“嗯,我就是吃不下。”
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祝长君就吃这套,端过她的碗,拿起筷子把她剩下的面条也吃了。
两人这般亲密互动,倒真有几分恩爱夫妻的样子,顾嬷嬷在外间瞧得清楚,心里却纳闷,小姐失忆便罢了,为何连大爷也像转了性子般?
不过,这等情况她倒是乐见其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竟然都猜对了,我好没成就感(不是~
第19章
祝全办事利索,临到傍晚,便审问出来了,下毒之人,正是老夫人身边的素荷。
他问:“爷,您看这事怎么处理好?”
祝长君挑眉,“怎么,你还怜香惜玉?”他将卷宗撂下,“一个丫鬟也敢将手伸到正院,谁给她的胆子?该怎处理就怎么处理!”
祝全为难,谁给她胆子,还不是您和老夫人?
素荷在府里权利颇大,元安堂的事连管家也不敢插手,老夫人天天离不得她,甚至还想将她给大爷做妾,据说嫁妆都给她存了些,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且以前大爷跟正院那位关系又不大好,大家都揣测素荷迟早会是大爷房里的人,平日里都对她敬让三分,甚至连正院出来的丫鬟也巴结着她呢,这能不让她胆子大么?
这会儿让祝全将人处置,祝全为难啊,这怎么说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得意人,得去打个招呼吧?可这打招呼的事不该他去啊,他就一个下人哪敢给老夫人打招呼,于是就过来请示他家大人,却没想到吃了这么个挂落。
他迟疑了一瞬,说道:“爷,要不要先去给老夫人说一声?”
祝长君也清楚,素荷服侍了他母亲多年,母亲对这丫鬟极其看中。可正是如此,才养成了她如此胆大包天,连祝家的子嗣也敢染指,简直不知死活!
“先将人关起来,我一会儿就去见见母亲。”
另一边,后院柴房里。
素荷此刻心中恐慌,只怪她一时鬼迷心窍,见大爷与夫人关系日渐亲密,尤其是那日她在堂外听顾时欢说两人已经圆房后,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往日不论大爷如何拒绝她,她都不着急,那是因为大爷与正房夫人面合心不合,而老夫人又捉急子嗣,她做妾的机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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