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一圈缠在食指上,闻言,手劲一错,赵璟捂着头皮哀嚎:“干什么?”
她忙把头发从自己指上扯下来,给他按摩头顶。
她不说话,赵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不是简单地排宴,而是要昭告给所有人,皇长子的生母是她萧鱼郦。
赵璟闭了闭眼,竭力压下心头的邪火,换了个话题:“母后说,她想照顾寻安。”
这会鱼郦倒是开口了,她摇头:“不行,她会把寻安教坏的。”
他们赵氏起源于甘南,祖先牧马为生,后来到了乾佑帝这一辈,民生凋敝,实在活不下去,干脆落草为寇,辗转去了襄州,为正血统,干脆强认襄州为故乡。
甘南牧马族有个传统,家族里出生的长子不能由女眷抚养,包括自己的母亲,防止被娇惯坏,长大后不能与凶兽厮杀,护不住马匹。
因而,赵璟幼时就跟在乾佑帝和宁殊身边,不曾受过萧太后的教导。
倒是赵玮一直在萧太后膝下长大。
时移势易,到今日,族规其实已经变了,只要保证皇储遵循这一条例,其他的皇子可有可无。
萧太后提出这要求,其实是认定了这个生母不详的皇长子是不可能成为太子的。
其实这样也好。
鱼郦想,寻安若能一辈子游离于权力之外,那才是福气。
至于萧太后那边,断不能让她知道,寻安是她杀子仇人的孩子。
最好的结果,就是她悄无声息地死去,她死了,赵璟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公开她的身份,寻安的生母是宫女也好,是歌姬也罢,总好过是罪人之子。
想通这一点,鱼郦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蹙着的眉宇舒展,也不觉得在赵璟的身边有多么难以忍受了。
赵璟一直盯着她的脸,所有尽收于眼底,问:“你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竟好像自己偷偷乐一样。”
鱼郦勾唇:“你都说了是自己偷偷乐,那说出来不就不可乐了。”
赵璟扬眉,他已经许久没听到鱼郦与他打趣。这么些日子,她就像是个美丽的人偶,苍白无光。可刚才那一瞬间,他又在她的脸上觑见了生动明媚的光,犹如昙花一现,倾倒众生。
他没出息地心动,抱住鱼郦,吻向她的唇。
鱼郦轻轻避开,柔声说:“有思,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赵璟盯着她,像凶兽盯久违的食物,眼底汇聚贪婪的光,急不可耐地说:“你只管说。”
“能不能……把我的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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