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如此,他还要让他的外甥当上皇帝,姐姐当上皇太后,让他姐想爱谁就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人敢按着季晚侠,不顾她的哭嚎,往她手腕上点守宫砂。
“你梁崇光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不懂变通的愚忠之人罢了。”
皇帝大婚,再娶新后,举国同庆之时他率领销金台被秘密派至怀化,走前压根不知季晚侠要成婚的事情,他前脚离开上京,后脚皇帝下旨娶他的姐姐为继后。
季怀真事后才知,大婚当夜季晚侠从皇宫暗道出逃,后被梁崇光亲自带兵追回。
回程路上遇到大齐近十年来最大一场雪,只有一间破庙给他们遮挡,那群兵守在外面,上上下下二十人,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看犯人一样看着他的姐姐。
季晚侠被一顶珠光宝气,价值连城的凤冠压得抬不起头,红装后摆逶迤拖在雪地里,哭得我见犹怜,美得触目惊心。
那娇生惯养的季家大小姐,吃穿用度比之一国公主更甚,公主有的东西,季晚侠先有;公主没有的东西,季晚侠早已玩腻看厌。
一双膝盖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第一次下跪便是大婚当日。她从不知软雪也可伤人,一场十年不遇的大雪将季家大小姐,大齐皇后冻得瑟瑟发抖,往地上一跪,裙子很快就湿了,又结成冰扒在她的膝盖上。
她哭着,求她的心上人放她一马,给她一条活路。
而这姓梁的,一身铁甲,一柄长枪,以悍将之姿不可动摇地驻守在庙门前,即使被冻到嘴唇发紫,睫毛上的冰渣连在一处,似是轻轻将他一推,倒在地上,会摔得支离破碎。
但他的心却坚定不移,从未低头看过季晚侠一眼。
若他季怀真在,他的姐姐哪用受这样的委屈?
他要季晚侠这辈子再碰不上那样大的雪!
他要他的姐姐,再也不用求别人给她活路。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想到姐姐,季怀真心中一痛,他满脸阴鸷地看向梁崇光,一字一句道,“她跪在地上哭着求你的时候,你可曾给过她一丝怜惜?可曾看她一眼?为什么不敢看她?现在竟还有脸,来找我打听她的安危?”
梁崇光用力喘了两下,目光松动一瞬,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再次坚定。
他攥住季怀真握成拳头的手,将他的指头一根根掰开,抢出衣领,却是没有反驳季怀真的羞辱。
“我奉陛下之命,迎皇后娘娘回宫,自当问心无愧。”
梁崇光一板一眼,掷地有声,他盯着桌上的茶杯。
“够了!”
季怀真怕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了他。他气急攻心,血气翻涌,忍不住一阵猛咳。
待他勉强压下喉咙间的痒意,回身一看这呆子,见他盯着那一盏寻常茶杯,好像里头藏了钱,住着女人,有杆竖给他梁崇光赞他精忠报国的大旗,叫他爱不释手挪不开眼。
“我问你……”季怀真压低了声音,“阿全同你有没有关系?”
梁崇光一愣,很快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是先前被季怀真尖酸刻薄地羞辱,也没有此时这样一问让他来的火气大。
这向来油盐不进的武将终于显出怒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怀真,瞋目切齿道:“我与你姐清清白白,你这样问,是在侮辱你姐。”
“当真?”
季怀真起先不信,谁叫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阿全长得不像皇帝。
可梁崇光怒目而视,表情不似作伪。再退一步,就他这一根筋的秉性,估计要真和季晚侠有些什么,早就以死谢罪了。
季怀真冷哼一声,又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是种很侮辱人的看法。
“不是就好,今夜一过,我便出发去恭州,我姐那边我自会找人保护她,操好你自己的心,旁的事情莫问。”
他现在谁都不信,当然不会对梁崇光讲实话。
语气一顿,又不情不愿地补充:“我这人最识好歹,你帮我一次,也不让你白帮,等我解决完陆拾遗重返朝堂,自然记得你的好。”
“梁大人,你就等着平步青云吧。”
梁崇光没有接他这个好意,显然比起平步青云,他更想离季怀真这等阴晴不定的人远远的。他正要起身告辞,季怀真又突然把他叫住,叮嘱道:“小心陆拾遗。”
梁崇光一瞥季怀真,听出这不是句气话,当下把头一点,转身走了。
他走后不久,燕迟就回来,见他两手空空,季怀真就明白假三喜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二人一合计,决定尽早启程,竟连天亮都等不及,只给辛格日勒一家留了信。
燕迟牵来匹马,一踩马镫便上去。
可季怀真是谁?那是个下马车要拿人背当脚踏,吃葡萄要等美人拿手来喂的懒货,当即把手一递,让燕迟拽他上来,偏得骑马也不老实,手圈住燕迟的腰作怪,还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燕迟恼怒道:“你手别乱摸。”
季怀真:“哪里乱摸?抱的就是你,啰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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