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宋清溪。
事实上,自从在当着清海老道的面,言说出己身未曾负于剑宗与剑道的话来之后,楚维阳便已经感受到了宋清溪的变化。
自从落在楚维阳的手中之后,宋清溪的境遇愈渐得不堪,饱受折磨之后,愈渐得浑如行尸走肉,后来更是落在萧郁罗的手中,那不可言说之道殿内的事情,是直至此刻教宋清溪想起来时都身心颤栗、不堪回首的经历。
所以楚维阳曾经很快意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位剑宗的大修士,早已经死了!
可就像是楚维阳自行从镇魔窟中逃出生天来,亡命奔逃九万里一样。
他终是未曾料及,只消活着,凡所有生灵的韧性,与不同境遇的造就。
楚维阳未曾料想到清海老道创出了开天剑法来,楚维阳更未曾料到,宋清溪竟有朝一日,在与前尘往事,与她前半生的经历对峙的过程里,重新磨砺出了圆融的剑心!
她见过了真正高卓的剑道妙法!她深切的意识到了昔年的剑宗到底错失了甚么!
她真正忠于的,实则是这古今浑一的无上剑道!
而不论是化身这剑道的一部分,惩戒于这些真正背弃剑道的昔日同门,还是侍奉于将古之剑道从岁月光阴里拾起的楚维阳。
这都是忠于、极于无上剑道的过程之中,正确的作为。
甚至当宋清溪的眼眉低垂去的时候,某种好似是要与过去彻底斩断的狂热目光从宋清溪的眼波深处一闪而过。
楚维阳的声名已经在各个领域传扬于世了,但这还不够!远远地不够!
这剑道的领域里,同样该有楚维阳的声威!
道人于此显得漠然,那便由她这个剑道的奴仆来帮助他!
而也正此时,楚维阳的声音传出来。
“你说错了,剑宗的镇魔窟,不仅仅是而今在囚着你们,那镇魔窟里,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元门修士殒命在其中,我的同门,我的师长,都是死在了那里!”
或许是仇恨有所纾解,楚维阳的声音显得很是平和。
可闻言时,宋清溪的身形稍稍颤抖。
“是贫道说错了话,还请……还请主人指教。”
这是大抵昔日楚维阳困居在镇魔窟中,苦苦挣扎的时候所未曾见到过的剑宗截云一脉清溪长老的摸样。
这不是后来折损了本命法器之后的狼狈大修士所能够展露的冷清端庄,以及剑意所自行带来的意气风发。
楚维阳忽然间觉得,“指教”这样的宋清溪,远比面对着行尸走肉的宋清溪要更能够波动他的心境。
好似是岁月光阴的某一部分在倒流,进而,楚维阳在对着截云一脉的长老折辱一般。
很好,好极了。
“那贫道正要好好地教一教你!”
说话间,楚维阳缓步往前走去,一翻手时,那乌金浇铸成的细长锁链被楚维阳取出。
这是形而上的领域里,没有了楚维阳的鎏金神华洞照,宋清溪无以维持身形,因而面对着楚维阳的迫近,这“剑宗清溪长老”浑似是无处可避,只得立身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
下一瞬间,当那形而上领域之中的幽雾玄云翻涌起层层连绵不竭的潮涌浪涛时。
这玄虚而寂无的世界里,似是有着剑丸法宝长久欢悦的轻鸣。
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
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
萧郁罗曾经教过她许多,而今看,依仗着大修士的才情,她学得很好,甚至好的有些过分了。
第685章 重整旗鼓重定胜
锦上添花之后,道场洞天,楚维阳的身形显照在了半悬空中,未及身形再往琅霄山中飞遁而去的顷刻间,顶上三尺处,鎏金神华已经显照的闪瞬,便直指往着海眼漩涡之外,往着大渊之中同样飞遁而去。
二度洞开金丹大窍,此时间,楚维阳正处于继续修持炼法的“饥饿”状态,继续要鲸吞菁华以填补那拓宽与深耕的一切根基。
即便是有着剑道大修士好一阵接连数度的参合三元,都还远远地不足。
顷刻间,当楚维阳的身形遁入琅霄山地宫之中去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楚维阳隔空映照而去的神魔法相,便已经在大渊的更深处崩灭开来,狭长的鎏金色丝带混同在斑斓洪流之中,诸般妙法几乎在同一时间运转开来,蜕变与升华之后的神通,使得鲸吞的过程更上层楼。
而且或许也正是因为之前被牵引入顿悟玄境之中的缘故,历经了这样的蜕变与升华的过程与结果,仅只是“寻常”的深入大渊之中,进而混同入洪流里修法,这一原本紧迫的过程,竟然被楚维阳运用的甚是熟稔。
那浑似是如臂指使的过程里,楚维阳甚至已经无需过分繁浩的思感与念头的参与,仅只是神韵的贯穿始终,便可引动那鎏金丝带运转着诸般妙法自然而然的变化。
而也霎时间,楚维阳那显得甚是微末,几乎淡薄至无以觉察的修为气机,几乎在这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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