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过程的全貌。
甚至只是刚刚这一闪瞬间的出手,楚维阳都可以笃定,齐飞琼于《龙蛇蛰形藏景洞渊归元诀》的修持之中,已经有了义理上的长足进益。
只消是筑基境界根基的打磨,一旦抵至了圆融,养炼法力便是一日千里的进益!
于是,在这样的收获面前,混同着楚维阳那般的欢喜情绪,也一点点的朝着齐飞琼这里晕染来。
很快,闻声之后,齐飞琼颇具风情的翻了个白眼。
“这般惊喜,还是少一些的好,别的倒没甚么,只是怕多来几次,那实证着血煞道修法的道友,怕是要先一步被折腾死才是!师兄且先自顾自罢,妾身得去顾看着实证过程了,刚刚出来的急,怕是有几处下针下错了地方……”
正说着,原地里齐飞琼盈盈一拜,遂径直兜转着五色灵光的身形,倏忽间身形消失在了楚维阳的面前。
而五色土法坛上,楚维阳四下里看去时,伴随着护岛法阵的气机流转重新与煞池之中蕴养的罗盘接驳在一起,刚刚闪瞬间有所紊乱的诸气,遂在楚维阳的面前重新梳理开来,诸气流转之间,那刚刚因之而稀薄的雾霭烟霞,也陡然间弥合凝练在了一起,恢复了原本的厚重。
到底是圣地大教的天骄道子,齐飞琼的出手几乎恰到好处,在一切摇摇欲坠,但分明甚么震动与损伤都未曾切实发生的时候,她选择了出手,隔绝了彼此间的牵系。
因而,在仔细感应着这些变化的余韵时,楚维阳的心神随即陷入了长久的审慎思量之中。
金玉宝塔根底上的“缺损”,在刚刚的试探之中已经暴露无遗。
杏黄幡旗所无法支撑的变化,莫说是未曾蜕变与升华的金玉宝塔无法支撑,便是完整了蜕变与升华的金玉宝塔,彼时也不过是与如今的杏黄幡旗处于同一级数之间,怕是也无法改变甚么结果。
那么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何去弥补这“缺损”,便成了重中之重。
而一想到宝器的底蕴之浑厚,几乎下一瞬间,昔日里刘玄甫在自己面前生生毁去的五色宝鼎,便涌上了楚维阳的心头。
这几乎是楚维阳自踏入修行道途以来,所曾经见证过的诸般宝器,在证道法宝之下,根底为最浑厚的一件,真正做到了冠绝诸器!
可是思量之中,楚维阳却一点点将这样的念头否决,将洞照的五色宝鼎的轮廓一点点从心神之中抹去。
一来,萦绕在护岛法阵之中的义理,在蜕变与升华之后,已经变成了《道周图》,但并非是《道衡图》,五行并非是其全部,只是组成《道周图》的一部分,以偏概全不可取,因而若想要复刻五色宝鼎,只怕需要的远远不止几种无上宝材!
二来,不论宝材的数量到底是多少种,即便能够以偏概全,只五类无上宝材印证五行,这都不是楚维阳所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宝材不是一味的糅合,更是要使之内蕴五行生息,炼化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偌大五行宗,也只成了这么一个,不是缺宝材,而是缺机缘!
三来,即便是侥幸,侥幸炼成了,不论是五行也好,还是圆融的《道周图》诸气也罢,这所浑厚的根底,也需得长久的养炼,在养炼到更高邈层阶之前,只怕也难抗住一整座道场的须弥之力!君不见,即便是五色宝鼎,都能够被刘玄甫以秘法生生毁去!
不行,不能再思量那五色宝鼎了,再想下去,刘玄甫昔日的所作所为,又要将楚维阳心中的怒火勾起来了。
沉沉地几度呼吸之中,楚维阳缓缓地平复下了心境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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