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以观瞧的清楚,但是那些处于半悬空中的攻伐,却能够教人一眼观瞧的真切。
而这其中,便有着楚维阳和张都的那场声势煊赫的斗法,更有着后面的接连数场与楚维阳有关的斗法。
那所谓的五毒道人,其出手的习惯,其出手的独特韵律,其道与法的强度,在长久观瞧了一整夜的妖兽而言,实则是心中有着轮廓概念的。
因而,他笃定,并且进一步判定,只楚维阳的手段,攻不破自己的螺壳!
这是已经先一步立足于不败之地的要诀了。
哪怕只是螺圣老祖随手施为的那微末力量的余韵,可是映照在这螺壳上面,这所谓的五毒道人,又该用甚么样的手段来破?
听闻这五毒道人,还是那人族里面浑没有根基的人,像是海底里散漫长起来的藻植和野草一样,没有类于老祖一般的长辈教导,他要拿甚么样的手段来破!
只这样想着,那人面甲下瓮声瓮气的笑声之中愈见得讥讽与倨傲。
他再度以早先时那般极缓慢的步调鼓动着周身的气机与声势。
这是刻意如此的选择,是他在外海之中长久“狩猎”而养成的习惯,起初时,只是为了在一击必杀之前消耗掉对手的全部体力,确保其浑无反抗能力之后,再行杀戮之事。
可再后来,随着自己的修为一步步的提升,切实的走在了妖修的路上,这样很早年间的狩猎习惯,就成了他折磨对手的趣味所在。
一如此刻。
他已经开始期待着眼前的对手极尽于雷霆的暴虐,极尽于道与法的变化,极尽于这一切之后那惶恐而绝望的表情。
只简单而纯粹的胜利,早已经无法满足他那愈发显得贫瘠的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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