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雷霆,将会意味着在暴虐的同时,楚维阳也开始逐渐掌握于雷法精巧的那面。
哪怕只是如今这样的成果,也已经意味着楚维阳驻足在了这条路上,并且在一步步坚实的走着。
轰!
连绵的细密雷霆此起彼伏的响彻着。
未曾有最初时的暴虐,可那连绵不竭的意蕴本身,便意味着某种足够教人窒息的恐怖节奏。
盖因为在楚维阳这里,乌色箭矢的祭起,从来就未曾有定数可言。
他可是在内里掺杂了剑气长河的意蕴!
几乎在第一道雷鸣声响彻的闪瞬,楚维阳的袖袍之中,便是接连不断闪烁着晦暗明光的箭矢几若乌色长河一般破空而去。
楚维阳原本于此道便已经有了极精妙的掌控手法,再加上了太阴雷霆的玄妙,几乎每一道乌色箭矢都在自动锁定了最近前的气机波动。
霎时间,那两道灵光便无所遁形。
兜转的明光之中,有宝器的灵光蒸腾,交杂着轰隆声,与宝器本身的哀鸣声,最后,当碎铜飞溅的时候,落在楚维阳的眼中,便只剩了宝器的残骸。
紧接着,术法还未显照,便先一步被雷光寻着诸炁变化而被破去,符箓被祭起,也是一般无二的下场。
半悬空中,猎猎狂风席卷,某几个瞬间,楚维阳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狂风之中朝着自己身后席卷而去的,那些被雷霆撕裂开来的符箓。
那明黄色的符纸,那符纸上赤红的朱砂墨迹。
那一切迸溅开来的灵光,都在晦暗的明光面前,远比那晦暗本身更为黯然失色。
终于,当某一个瞬间,楚维阳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的时候。
半悬空中,灵光轰然碎裂开来,内里,两个满身血肉模糊、衣衫褴褛的人,几乎已经是在硬撑着立身在天穹上了。
一人被击穿半个胸膛,伤口处尽都是焦黑;一人折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身形摇晃好似幡旗。
自楚维阳出手的闪瞬间之后,他们几无开口分说上半句话的余裕,便已经先去了半条性命。
“上……上……上……”
原地里,那其中一人的神智似是尚且清明,口中含混的呜咽着,只是不断有着鲜血涌出,嘴巴几度张合,却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地里,楚维阳的表情似是略带有些元门的蛮霸与雷修的癫狂,他很是不满的看向两人,进而似乎又因着这样的不满而愤怒了起来。
“就这些?”
这一刻,伴随着煌煌怒音的传递与回响,楚维阳像是在叱责两人,那满蕴着怒火的猩红眼眸,却又像是越过了两人的身形,看向了他们身后来时方向的清朗天空。
“就只这些?”
原地里,那呢喃声音似乎在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上——”
只是,楚维阳的耐心似乎在这闪瞬间早已经消磨殆尽。
两道乌色箭矢破空而至,在洞穿两人心脉的闪瞬间,楚维阳不敢怠慢,一手扬起的时候,两道筑基境界的妖脉血光便被汲取而来,紧接着,当楚维阳手落下的时候,那两人腰间悬挂的乾坤囊便被摘下。
动作之迅疾,不比雷法慢上多少。
将这些都扣在了袖袍之中,楚维阳这才又一翻手,捏着法印朝着两人的身形猛地一刷。
登时间,两道灰黑色幽光从两具尸骸的眉心泥丸宫处显照而出,复被牵引着,直往楚维阳这里蔓延而来,紧接着,被楚维阳虚虚一握,牵引到鼻息处,随着楚维阳猛然间沉沉一吸,竟将两道幽光长河尽数吞没在了鼻息之中。
端看着道与法的气韵,分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通幽符阵,而玄真宝鉴亦悬照在泥丸宫内,几乎闪瞬间便牵引着两道真灵被封禁在了宝镜之中。
可是仔细瞧着楚维阳的行径,却像极了一个暴虐的雷修,在厮杀之后生发出某种无法言明的非人嗜好。
其行如魔,其状似癫。
可偏偏从始至终,不论是蚀心符咒、乌色箭矢,还是水遁法、雷霆法门,乃至于是通幽秘法,尽都是楚维阳曾经在道城之中展露出来的跟脚,又或者是有心人探寻,也足矣掌握的跟脚。
于是,下一瞬,楚维阳那空洞的眼眸,再度落在了两人来时的方向。
“道友,这猴戏也让你看过瘾了,还是现身一叙,盘盘道,通一通姓名罢!”
楚维阳的话音落下时,那不远处的天穹上仍旧空无一物。
紧接着,当楚维阳的手猛地朝着远空处又是虚虚一扬的时候,登时间,复有一道太阴雷霆自层云的酝酿之中,从天而降!
唰——轰——!
雷霆寻着气机的变幻破空而去。
只是这闪瞬间,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半悬空中,五色神华倏忽间显照。
冥冥之中,伴随着五色神华的流淌,那晦暗的明光与轰隆的雷声皆尽有所衰颓。
再看去时,那神华之中显照出五道龙相,只是与楚维阳昔日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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