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不就是被你以补身子为名,一天一天的喝下你准备的毒药,让自己最后药石罔救的吗?”
“不、不可能……太子要王家支持,不会这样对莹儿,莹儿要当太子妃……”
“太子妃?穆冰莹当不了太子妃了,她已经喝了两个月的胡蔓草,也就是所谓的断肠草。”
穆冰瑶看向王氏:“不用半年,你的nv儿就会到地下陪你了。”
“不──”一声尖锐嘶喊从地牢里发出,王氏抓住地牢栅栏,眼睛瞪到快要爆凸出来:“穆冰瑶你这个贱人!你为了要折磨我,所以编了这个谎言骗我,你骗我!”
穆冰瑶指着地上为她准备的饭菜:“你nv儿没胆来看你,我替她来给你送最后一餐;王氏,别自尽,今晚每个时辰你都要承受半个时辰的折磨,直到卯时结束;本郡主明天刑场若见不到你,我就会让穆冰莹代替你,走完这人生最后一趟路。”
“穆冰瑶!”
“王氏,后会无期。”
照夜看了王氏最后一眼,人生最悲惨的,莫若这个人了;众叛亲离,明日也将身首异处,她可以放下了……
人生,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王氏以为她经历昨晚之后,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撕裂她的心,原来还是有的。
一大早,狱卒送了一封书信给她,让她在上面签名。
那是穆冰莹请狱卒递进来,让她签名的文件;她要与王氏断绝母nv关系。
王氏知道穆冰莹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有一个被斩首示众的母亲,她会被人家耻笑;而且她si了,她还得守孝三年,不能在明年嫁给太子……
“呵……呵呵……”王氏签了名,这是她能为nv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接着她被装进囚车,车前立了一块板子,写着她的罪状;这辈子她坏事做尽,理应被斩首,但讽刺的是,这板子上的罪行,却是她nv儿的,不是她的。
菜渣、臭j蛋、石头……四周的辱骂嘲笑声,都已经进不了王氏的耳朵;她只希望早一点到午时,早一点到东市,早一点让那刽子手,结束她这失败的一生。
杜青天已经端坐在刑场高台,两边威武的侍卫全副武装执剑站立,刽子手手拿金刀,满脸肃穆。
王氏被押下囚车,双手捆绑于后,脚上戴着镣铐,步履蹒跚,一步一步踱到刑台,跪在杜海面前。
她佝偻的背上cha着一只木牌,上写着“si囚犯王氏敏柔”。
“啪!”一颗臭j蛋砸在王氏额头上,褐h的蛋ye从她的额头缓缓流下。
谩骂声四起,又一把烂菜梗丢了过来,可是她已经听不清楚。
在众多唾骂声中,有个戴纱帽的nv子隐藏在人群中,她身子瑟瑟发抖,很想转过去吼这些无知的贱民。
你们才贱!你们都是贱民,有什么资格骂我娘?我娘可是威远侯府的nv儿,是高高在上的贵妇千金,岂容你们侮辱?
“你瞧瞧,她都要行刑了,她nv儿都没来。”
“就不该来,有这种娘多丢脸!”
“现世报!活该!”
穆冰莹:……
咚!
侍卫敲响行刑的大鼓,时辰到了。
穆冰莹握紧手上的断绝关系书信,告诉自己,刑场上的不是她的母亲,不是!
杜青天斩首令一掷:“行刑!”
刽子手的金刀在秋yan下闪着肃杀冷芒。
娘……
刽子手金刀高高举起。
王氏闭上眼睛,这里,是她人生的终点。
穆冰莹抖如筛糠,手中的书信也被她r0un1e成团,她突然意识到,这世间对她最好的人,正代替她走上si亡之路。
等刑台上的nv人一si,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真心对她好了……
“娘……”
一道金光闪过,伴随众人的惊呼声,穆冰莹也跟着尖叫起来!
“呕!”朱儿扶着踉跄的穆冰莹走到巷子里,穆冰莹揭开纱帽,手扶着墙,在巷道旁呕吐起来!
这两天她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在太子府喝的补药,她满口苦味,觉得自己的食道彷佛有火灼烧,呕吐停不下来。
药吐完了,又吐了hse的胆汁,那酸腐的气味,也几乎要让她昏厥。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奴婢带你去看大夫?”
穆冰莹两眼空洞无神地看着朱儿,她喃喃道:“朱儿,我没有娘了,我身边已经没有半个人会帮我了……”
朱儿哭道:“小姐,您忍一忍,明年一月您就嫁给太子,到时您就是太子的人,太子会帮小姐的。”
“太子?对、对!本小姐是太子的人!我一定要抓住太子的心,让太子为我报仇!”
朱儿见穆冰莹仍不放弃,想找穆冰瑶报仇,惊慌道:“小姐,夫人这次牺牲自己保全小姐,小姐接下来一定不能莽撞行事,一切等嫁给太子再说,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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