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时误信佞臣怂恿犯下大错,已将弘文馆吴翰、辛传两位洗马罢免斩首,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躺在地上火红的赤焰令,几乎要烫伤段钊的眼。
皇帝一脸沉痛,他如何不明白太子这样做的目的?
他曾告诉穆冰瑶,他是皇帝,也为人父亲,不希望见到他的儿子,为了夺嫡而手足相残;也告诉过袁清砚,养子如羊,不如养子如狼,这锦绣江山是天子肩上的重担,不能交给无能之人;而竞争,是看出优劣的方式之一。
皇帝失望看着跪在地上的段钊,他是他的嫡子,他的头却如丧家之犬垂着。
“全公公,传朕旨意:太子无德,律己不严,实乃东g0ng三师未尽教导之过,皆罢去其职、降级三等以为惩戒。太子赴太庙自省一个月,罚俸一年。”
皇帝如鹰般的眼神盯着段钊:“太子,把你手上剩余的赤焰军缴上来。”
段钊惊讶抬头:“父皇!”
“怎么?不愿意?”
段钊气极:“父皇,老七手中有黑豹骑,加上兵部又编列了一支黑云骑,为什么他手中可以有军队,儿臣不能?父皇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段锦怕夜长梦多,直接给云家军三千人马一个新身份。
“公平?”皇帝挑眉,浑身散发一种尊者肃杀的气息:“你想与朕谈公平?钊儿,你的太傅都教了你什么东西?你知道太子身份的意义?你是将来的储君,老七是淮王,是你的臣,他手上的铁骑是用来帮你打天下、守江山的;而你养私军是要g什么?篡国?把朕赶下来?”
“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把朕赶下来,却敢用私军来杀害手足、残害你将来的子民?这是你太傅教你为人储君的道理?”皇帝气得把桌上镇纸直扔下地。
“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皇帝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你想跟朕谈公平,朕告诉你,在储君的选择上,从来靠的就不是公平!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以百姓为心,朕对你公平,就是对天下百姓不公平、对先祖打下来的基业不公平!”
他拍拍自己的龙椅,说话掷地有声:“这个位置不需要公平,需要的是强者、有能力的强者、得民心的强者!你懂不懂!”
段钊咬牙,脸se涨红,头也低得更低。
皇帝的话让他觉得难堪,好像在暗示自己,在他心目中,他b不上段锦,他不配坐上那张椅子。
当他走出勤政殿,迎面走来一个妖娆魅惑的nv子,她对他一揖后,与他擦肩而过,在没人注意下,纤手大胆去握了一下段钊广袖中的手,让他神情一凛。
回过身,璃贵嫔对他嫣然一笑,似是给他打气,然后转身请全公公通报。
太子出g0ng前,先去探望皇后,毕竟又要去太庙自省一个月。
皇后的身t一直孱弱。
“母后。”
“太子来了?”
皇后坐在软榻上,她已经知道皇帝下的旨意;东g0ng三师罢黜,连降三级,这是杀j儆猴;而赤焰军被缴,也等于把太子的手捆了起来,皇后脸se更显苍白,那赤焰军是她莫家最后的心血。
她感叹道:“失去穆冰瑶这颗凤星,竟然让钊儿沦落至此!”
错失穆冰瑶这件事,他无一日不后悔,但他又能如何?
“对穆冰瑶,母后休要再提;儿臣与她,已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皇后叹了口气:“虽然德妃最近得罪了穆冰瑶,可惜老七与她感情坚定,这两人锋芒暂不可触,但老四娶王轻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
在失去赤焰军的情况下,王家军一定要掌握在手里。
“母后的意思,是先对付老四?”
皇后点头,r0ur0u额头:“穆冰瑶是你父皇现在的红人,先搁一边,而张贤妃和她儿子也窜上来了。哼,张贤妃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轮不到我们出手。”
“为什么?”
“你以为穆冰瑶对付了李家,会任由张家在淮王面前耀武扬威,等着吧!张家自有段锦他们收拾。我们最大的威胁虽然是段锦,但要和他对抗,就一定要有王家军,所以不能让段钤娶王轻云。”
段钊觉得母后说的有理,张家自有老七去对付,他必须先解决挖他墙角的段钤。
“母后有方法?”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不以奇招,咱们赢不了,太子,我们需要新盟友。”
“谁?”
其实皇后心中最好的盟友,是那个人;但那人恨她入骨,又对穆冰瑶动了感情。所以,她只能寻奇兵,就算弄险也在所不辞,否则就枉费她为了进g0ng,牺牲了那么多。
皇后对着帘幕后的人道:“三皇子,出来吧!”
段钊看见拓拔珩,心里一凛,惊讶地看着皇后。
拓拔珩看了一眼皇后,正视段钊:“本皇子就不说废话了,太子,本皇子可以帮太子殿下,让赵王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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