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秋心口一窒,木然跌坐在雕花椅上。
“你……你说什么……”一道撕裂的痛楚,在x口蔓延开来。
段宜秋心里明白,成婚两年多来,李旭对她的客气代表什么,代表他并不ai自己。即使与她生活了两年,自己仍然走不进李旭的心里;外面好听说驸马与自己相敬如宾,可实际上两人却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自从三年前她在太子府第一眼见到李旭,就被他堪如宋玉的翩翩风采所迷,从此一颗真心就系在了李旭身上,仗着当时母妃得宠,y是让父皇下旨,让李旭成了自己驸马。
可是洞房花烛夜那晚她就知道,李旭不ai自己,甚至怨自己;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控诉自己夺了他的前程,绝了他仕途。
洞房花烛夜,他们圆房了,草率的过程只是为了向g0ng中交代元帕上的血迹,以避免皇帝降李家不尊皇室之罪。
然而第二天,李旭变了一个人,好像那晚仇视她的眼神全是自己的幻觉。李旭很客气,对她像供在公主府的菩萨,敬重有加,见者无不称羡;只有自己知道,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李旭看自己的眼神,如一汪无波的si水。
甚至有时她觉得,他看穆冰瑶那恨得牙痒痒的表情,眼神里那复杂的情绪,都让她产生羡慕;那是一张有生气、有魅力的脸……
“驸马,你怪本公主没有帮到忙,所以──”
“不是。”李旭眼神澄澈,少了乖张狠厉的李旭,彷佛年轻了几岁,更像个温润如玉的俊秀青年。
“今日二公主能将龙y宝剑都请来,已经b李旭期待的更好了,是时不我与,成王败寇,怨不得人──”
“不!你就是怪我!”二公主站起来,头上金灿灿的珠钗步摇猛然摇晃,一如此刻她激动的心情。
“你怪我不如穆冰瑶聪明,怪我不像她可以替夫君运筹帷幄;你从两年前就怪我,怪我把你绑在公主府,让你无法立足朝堂!你怪我!你一直都在怪我!”
二公主歇斯底里叫着,她怒瞠着眼瞪着李旭,努力让眼眶里的热气不凝结成水,她示弱了两年,如今这些委屈她也不想再忍,就把满腔的怒意对着李旭宣泄了出来。
看到二公主的怒容,李旭知道这两年段宜秋也不容易;然而他觉得,分开对两人而言,才是解脱。
因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ai上二公主。
“公主,是李旭亏待了你。”李旭平稳陈述着,他自问自己本来就是b较冷情的人;要他对二公主虚应委蛇,虚情假意一辈子,他做不到。
“亏待?你也知道你亏待了本公主?那就补偿我啊!对我好一点,补偿我呀!为什么要和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段宜秋举起拳头不断搥打他:“本公主究竟做错什么?要让你这样对我!你以为我不想帮你吗?不想像穆冰瑶一样可以成为自己丈夫的帮手吗?我想呀!可是你给过我机会吗?你没有!你总是推开我、对我冷淡,b敌人还不如!”
“公主……”李旭任她打,但他觉得她情绪有些失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二公主目光狠厉,jg致眼妆被泪水晕糊开来,变成一种诡谲恐怖的表情。
“你一定在想,最好是本公主先受不了,然后和你提和离,从此你就可以海阔天空,但本公主偏不!本公主就不信,你就算一开始不ai我,本公主也终有一天可以捂热你的心,所以我忍、我等!可你看我等到什么?等到你忍不下去了,等到你要跟本公主谈和离!李旭,你太过份了!你不是人!”段宜秋激动过度,突然伸手朝李旭挥去!
啪──
李旭左脸即立刻红了起来。
一道明显的掌印火辣辣印在李旭脸上,李旭楞着不动,段宜秋却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去掴李旭巴掌,也没有想到李旭连闪都不闪,就这样y生生吃下她的愤怒,甚至指甲还刮到了李旭的脸颊,俊逸的脸多了一道刮痕。
“夫、夫君,本公主不是故意的,本公主……”
段宜秋想上前,拿帕子去擦从李旭脸颊上的血迹,但被李旭抓住了手腕,自己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压了压伤口:“公主,你不用道歉,这是李旭欠你的。”
段宜秋双眸一缩,李旭现在竟然连碰触都……
他从怀里拿出早写好的和离书,放在桌案上,拿起自己的书本:“李旭是真心希望公主未来能幸福。二公主,保重。”
李旭转身跨步,二公主却从身后抱住他:“不、不要!夫君,我不要和离!你再给本公主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的,我不吵不闹,不耍脾气、不摔东西,就算像以前一样也行,我不要和离!我让你纳妾,你喜欢谁纳进来就是,我都不阻挠!或者你想怎样我都同意!”
李旭掰开她的箝制:“二公主,我想离京从头来过,你能离开京城,和我一起吃苦,过着没有钱、没有仆人婢nv的生活?”
“我──我可以自己带婢nv、仆役,我是公主,为什么要吃苦?”
李旭现出微笑,将她紧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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