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漠岭,将神砖登记上,程秉润便与他们告别走了,安明姣虽有留恋,但也没说什么,二人分开地极为和平,这让弦月有些意外,不禁问:“你们就这样结束了?一点都不伤心吗?”
对于弦月的问话,安明姣也很奇怪,“不结束还能怎么办?一开始就知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总共才个把月的情分,再深能深到哪里去?”
这……合着她这旁观者,都比他们两个要入戏更深。
“既然知道不可能,你为何还要与他鬼混?”弦月想不通。
安明姣说:“我十四岁那年跟的四太太,两年后因为表现好,四太太将我提做了大丫鬟。大丫鬟要给太太守夜,太太睡里间卧房,我睡外间的小榻,随时听候差遣,有时候老爷来了,他们在里面亲热作弄,我就在外间听着,听着他们一会儿心肝,一会儿宝贝的叫。”
她在四太太身边伺候那么久,第一次知道温柔端庄的四太太原来还有那么骚浪的一面。
听着听着,她心中的春情也被撩拨了起来,她也想试试与人搂抱交好究竟有没有他们叫得那么快活?
按她的年纪让四太太指婚也是可以,只是,她才刚提做大丫鬟,现在就开口指婚,未免有些不妥,于是便又等了两年,谁料还没来得及让四太太指婚,就把小少爷给弄丢了。
那天与程秉润同逛花街,看到那么多勾勾搭搭的男男女女,她腿心子里早就湿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嫁人,还有没有机会体验那种快活滋味,所以在后来程秉润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而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去了一处角落,与他不管不顾地干了一回。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神砖寻回小少爷,但至少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就算是死了,也少了一桩遗憾。”
安明姣说完便与他们告辞走了,弦月想,或许在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里,安明姣不留遗憾的做法才是对的。
回到家里,他们世界还是白日,今天抱柳镇格外热闹,鹤龄往外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新上任的县太爷来了,当地乡绅为了巴结他,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是放炮仗,还在酒楼里大摆宴席。
听着那敲锣打鼓地声儿,弦月这个前朝公主,莫名有一种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难受感觉,或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改朝换代并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换了一批人做权贵而已。
锣鼓声太响了,吵得弦月没法睡,索性把鹤龄叫出来教她缝衣裳,至少下次简单缝个肚兜不用再央着他了。
穿针引线,看着不难,在鹤龄的教导下,也确实不难,弦月很快就上手了,不禁有些得意,“就是把两块布缝到一起,简单。”
说完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有找到破处,又抬头看看鹤龄身上,鹤龄飞檐走壁,打打杀杀,衣裳最是不经穿,他也不是个讲究的人,要是没有破太多,便还是照样穿着。
弦月看看他身上的破处,朝他招了招手,“你把衣裳脱下来,我帮你缝缝。”
鹤龄赶忙拒绝,“公主想缝,缝缝自己的衣裳就成了,属下的衣裳就不劳烦您了。”
“我这不是没有破衣裳嘛,你快脱了。”
在弦月的强烈要求下,鹤龄还是脱了外衣给她,只是,破衣裳里面还是个破衣裳,破衣裳里面还是个破衣裳,弦月看得无语,不是上次从小渔村回来,和她一起买的吗?怎就全都穿破了?
弦月索性让他都脱了下来,衣裳下,是错落的新旧疤痕,弦月瞧着,心里不禁一酸,难怪衣裳都破了,身上疤痕都这么多,又何况衣裳呢。
鹤龄察觉到弦月的视线,以为是身上的疤痕太难看,赶紧要回房另外找衣裳穿,却不料弦月先喊住了他,弦月问他:“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可还要抹点药?”
“好了,都好了。”鹤龄赶紧应道。
“过来点,我瞧瞧。”
“疤痕刚好,难看的紧,公主还是别瞧了。”
“我又不是没瞧过,那天还是我帮你包扎的呢。”
确实,不仅给他包扎了伤口,连他胯间那臊根都用布条子给捆起来了。
光是想象一下她如何用手摆弄他那物,他就觉得胯间硬得发疼。
弦月见他没动,站起身,将他拉到了凳子上坐下,凑近瞧了瞧他身上几处才刚愈合的伤口。
两人挨得近,鹤龄梗着脖子,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弦月,身体也不由得绷紧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鼓凸着,无一不在突显出他的紧张。
他这般样子,弦月想不察觉也难,看着他脖颈上爆出的青筋,弦月还挺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轻轻一下,却让鹤龄觉得像是一滴水突地掉进了热油里,噼里啪啦地就炸开了。
鹤龄一把抓住弦月的手,气息有些儿急,“公主……”
“怎么了?”弦月对上他的视线,被他好似淬了火星的眸子给吓了一跳,脸上不禁烧了起来。
鹤龄咬咬牙,还是撇开了视线,“男女授受不亲。”
“不亲也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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