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
宋时祺情绪激荡,再忍不住眼泪,头低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
“啪嗒,啪嗒……”
眼泪灼痛了桓翊,他慌乱到极点,摊开手心去接。
晶莹的泪如珠似宝,然而落下的每一滴都在剜他的心。
“别哭,别哭……”他无助地低喃。
“所以徐之焕的赐婚,还有江谦的婚事都是你的手脚对不对?”
桓翊并不遮掩,点头承认,“不管以后来多少个江谦、徐之焕,我都会这么做。”
宋时祺一把推开他,将脸埋在膝盖之间。无力感席卷全身,颓然丧气,无比难受。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可又不想答应他。
桓翊声音更加温柔,再次祈求,“漾漾,嫁我……”
宋时祺双臂环上膝盖,哭得身形震颤,桓翊伸手试图去抚她纤薄的后背,却被她一把拍开,“别碰我!”
桓翊无法,递过去一块折叠整齐的青花纹帕子,宋时祺接过展开,将脸埋进帕子里。
帕子上沾染着他的气息,她逃不开,亦是躲不掉。
意识到这一点,她逐渐平复下来。自记起前世所有的事情之后,那些她不敢去思考的东西,那些深埋心底的情绪此刻摆到面前,她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理清她最真实的想法。
梦里,他不爱她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无数次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此生他已用行动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若是不爱,何至于此。
梦里她太骄傲,可面对心里眼里太过完美的他,她又极度自卑,她宁愿从别人口里忖度他的心,终日活在他原配的阴影之下,却从没勇气当面问他一句。
是自己太傻了。
她缓缓抬头,眼睛通红,她要印证一些猜测,“在安平县,是你引秦大人去的?”
桓翊点头。
“我能如此顺利拿到观闲居那块地,还有地动,金子……也都是你?还有姐姐的事,你都在暗中帮我是不是?姨母那些铺子的生意好得离谱,也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见他都认了,她继续慢慢回忆,“扬州的山上,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对不起,那帮流匪有我的原因在,我没想到今生的一些变数会威胁到你的生命。”这一世他虽耗尽心力,但一切都是运筹帷幄,事情多数都是在他掌控之下的,唯独此事,此刻想来依旧后怕。
宋时祺很快将流匪和霍轩联系起来,“你是为了救霍轩对不对。”
再次得到印证,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些心疼,他到底默默做了多少事?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姨母的妯娌?”
桓翊点头,“你必定不忍心下手让她死,我不能让这些人再成为你和你家人的威胁,所以提前解决了她,那婆母我没动手,她是寿终正寝。”
“我是不是很没用,即便重来一世依旧什么都做不好?”宋时祺苦笑。
“不,你足够聪慧优秀,除了姨母妯娌之事,其余的我不参与你也已做得很好,我只是负责收尾而已。”桓翊眼里有掩不住的骄傲。
“宋氏那些族人做了什么?我想不到。”
桓翊深深看她一眼,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他们敢做的不多,近些时日他们使尽全力把你的名字越过皇后递到了皇上面前,久远一些的话,就是谋夺了你们南楼巷宋家的所有财产。这些你放心,我都着手在做,最终决定都在你。”
宋时祺眼眸定在他瘦削清隽的脸上,心头多种情绪交织。
“你对王如筠……”
“只有兄妹之情,”桓翊眼里坦荡真诚,毫无保留,“你见过的,她性子爽朗,在嫁给我之前已有意中人,但是王家不许,逼着她与桓家联姻,她嫁我之后一直郁郁寡欢。”
“可下人们都说她好……”
“她待下人的确宽厚,过于宽厚的下场便是养出一群欺主的恶奴,你知道的,我母亲从不过问这些……娶她之后,我亦是不再过问,”桓翊神色逐渐暗淡,“那些下人在你面前自然有意识地捧她,是我不好,你从未接触过这些……”
“是我没用,我都信了……”宋时祺陷入痛苦回忆,将帕子捂住脸,“他们说我像她,特别是声音……”
桓翊手抓紧了塌沿,他几乎痛到难以呼吸,原来是这样……他终于知晓为何她后来连话都不愿与他说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长时间的分居两地闹脾气。他真蠢!这些恶奴!
“漾漾……”他伸手抚她的发丝,语带哽咽,“你见过阿筠,我说了不算,往后有大把的时间,你自己去看,你们完全不同!”
宋时祺用帕子把眼泪按回去,声音很轻,“那你母亲呢?”
“母亲是个没用的,她……偏听偏信……对不起……漾漾……”
宋时祺心里明白他说得都没错,可婆母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无法随着时光抹去,可她依旧是他母亲,无法改变。
“母亲势利,她看中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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