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已经搬出去了, 现在回来就是为了分手。”林知衍伤痛欲绝:“蒋灼, 你不要再骗我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
蒋灼双目陡然瞪大。
这时, 助理和几个保镖抬着一个巨大的钳了红玫瑰的花架过来, 道:“蒋总, 您预定的玫瑰花送来了。”
“滚!”
他一声阴沉, 助理被吓得连忙带人撤到一旁。
觉得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四散,气的蒋灼的脸都狰狞了几分,他怒火中烧:“好啊,分手,真以为我多稀罕你,没你我他妈活不了了整天在我面前发神经,你滚了我才清静!”
林知衍低头,戒指从细直的手骨上艰难摘落,被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他难过地转身离开了。
从大厅到前门再到汽车发动,也没见林知衍回过一次头。
蒋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望向那架玫瑰花,娇艳似血,红的刺眼。
这是他专门找人定制的,今天打算当做一个惊喜送给林知衍,目的只是为了搏林知衍开心。
如今看来更像是嘲讽一般,狠狠刺进他的眼睛,扎痛了他的心。
林知衍算个什么哪来的胆子跟自己提分手竟然敢跟自己提分手!他也配提分手!
蒋灼气的捞起手边的高尔夫球棒,把花架砸了个稀巴烂,九百多朵玫瑰花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地站着大气不敢出,梁言左右看看,不见一个人有反应,于是自己硬着头皮过去:“蒋总,要不要我们把林少爷给追回来”
蒋灼眼睛发红,手里还死死地攥着球棒,低吼道:“谁都不准去追,让他滚!滚了就别想回来!”
这是林知衍自己作的,后悔也来不及。
他敢笃定,过不了几天林知衍一定受不了没他的日子,反过来求他复合,他到时候要能原谅就跟林知衍姓!
“今天订婚宴派去的保镖都是谁给钱让他们全都滚蛋!”
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拦不住,竟然还让林知衍进来了!
漆黑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张笼罩在西都的无形大网。整个城市里流遁着压抑的冰冷。
林知衍回到酒店,疲惫不堪地直直倒在床上,凝望天空中飘着的灰色的云。
意外的失眠了。
一闭上眼,脑子里自动浮出林知远和蒋灼订婚的场景,而他站在下面无论怎么嘶喊,也不见蒋灼回头看一眼。他很难过,但已经哭不出来了,因为眼泪已经流干了。
可他现在好像除了哭,什么也干不了。
“哒哒哒哒哒!”一阵步伐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刚开始只是略快到最后直接跑起来。
听着声音离自己的房间越来越近,林知衍坐起身想出去看一眼。
“嘀嘀嘀——”又传来门卡刷开门的声音,忽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几乎是被踹开,下一秒,林知远那张扭曲的脸出现在眼前,瞪大双眼,气势骇人。
林知衍吓得瞳孔骤缩,紧接着,那人便一把揪起自己的领口,目眦欲裂地咬牙道:“林知衍,你跟蒋灼分手了”
语气充满疑惑,让他不禁怔了怔,“对,他现在是你的了。”
“是不是因为我跟订婚”
“……是。”
林知衍突然整个人都爆发了:“你他妈宁愿跟蒋灼分手,也不愿意来求我是吧求我很难吗很难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今天在宴会上看见你了,我等了你一天你知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他不懂林知远的话,只是疲惫道:“你要是想嘲讽我大可不必如此,不会再喜欢蒋灼,我会忘了他。你不是喜欢蒋灼吗,现在如愿了,你走吧。”
他如今什么都不想争,只想一头倒在床上,永远睡去。
“没有!我没有!谁他妈想要蒋灼了蒋灼是谁,我不认识蒋灼!”
“那既然这样,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已经不是你哥了,我跟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泄愤,那只会让我觉得你脑子有病。”林知衍推开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林知远垂下手臂,目光低沉可怕,还深深地注视着他,说:“哥,我喜欢你。”
万万没想到的反转。
林知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林知远,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有病就趁早去治,别来恶心我。”
没有很嫌弃,震惊和愧疚占了大多数,自己一直当做亲弟弟的林知远,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自己都不知道。
林知远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哥,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在大山里生活了十九年,每天放学来不及吃饭就要背上沉重的竹篓去上山砍柴、伺候我的醉鬼养父、给自己攒学费,因为很少吃饱饭导致我营养不良,又矮又丑,就连隔壁八九岁的小屁孩都能欺负我,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要遭受这些苦难老天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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