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醒触摸被脱去谷壳的谷子,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命力量,从指尖蔓延开来,于是摸了把那家伙蓬松的头发,“嗯。”
远处温归正怀抱西瓜走过来,撞见这一幕忽然疑惑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否视网膜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在两个哥哥之间看见粉色泡泡?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家臭哥哥还是挺帅的,至少站在她钦慕的止醒哥旁边毫不逊色,居然还挺配的但俩男的为啥要般配。
“我快饿死了,回家吃晚饭!”她甩掉奇奇怪怪的念头,鼻孔朝天对温故吼道,“来帮我抱西瓜,重死了扛不动。”
炊烟袅袅升起,大黄狗也结束了挨家挨户追鸭子跑的游戏,奶奶的手艺甚至能开农家乐,鸡鸭鱼肉格外丰盛。
温故全程都在和温归抢哈密瓜吃,还不忘给旁边细嚼慢咽的林止醒碗里放一块。
“哥你偏心都不给我!再说竹签上都有你口水,止醒哥肯定介意才不要吃,你这是浪费粮食。”温归气的想掀桌板。
温故默默翻了个白眼,可怜的妹妹根本不知道,她止醒哥表面高冷冰山实则闷骚的要死,介意个头。
林止醒并不知道温故此刻脑袋里的有色废料,只是咬了下哈密瓜。
爷爷奶奶倒是乐呵得很,对兄妹俩见面就吵架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饭后他们坐在石阶乘凉,感受晚风徐徐吹拂,舒解白天的滚烫燥热,蟋蟀和蛐蛐儿在草丛里歌唱,池塘蛙鸣声声。
爷爷切好甘甜可口的西瓜给他们,三人看河里缓缓驶过的渔船,船上渔火朝着家的方向。
温归大口啃西瓜,很自然地从哥哥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手,应该是从小养成的小习惯。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船老大,小时候我跟小乌龟晚上坐在这儿,他就会给我们各种破败码头的民间传说。”温故悠闲地晃腿,“说船出行前有时会遇见海和尚,要是大喊‘光头’,海和尚就会因为羞愧逃跑,船就能平安远航。”
林止醒感到新奇,因为这是他被补习和比赛填满的童年里,被残忍剥夺的遗憾,父母第一次把他反锁在房间的那天,亦是他对内心画地为牢的伊始。
他忽然注意到温故在看自己,碎发被晚风撩起,明亮眼眸倒映渔火的光。
那段缺失的幸福时光,都在今天一点点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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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设施老旧,木质楼梯会嘎吱作响,老人家都睡得早,黑灯瞎火,唯有阁楼亮着昏黄的灯光。
温归拿着自己初一升初二的科学暑假作业,蹑手蹑脚地上楼,她哥虽然老欺负她还很欠抽,但聪明成绩好倒是不假,简直是人形“小猿搜题”。
而且止醒哥也住阁楼!她准备了小糖果专门送给他。
她正欲敲门,突然听见吹风机声里有人在聊天,还隐约出现自己的名字。
“温归会不会舍不得走,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会吧,我接到爸妈的电话后很快就找她了,小乌龟说要想一想,没给确切的回答,虽然作为哥哥,我私心当然是想她回来,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我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温归浑身一僵,鼻尖的酸涩忽然就漫涌而上。
噪音戛然而止,把手下拧后拉开,她愣愣地抬头,看见止醒哥手拎吹风机站在门口。
而她哥哥穿着松垮垮的睡衣,正盘腿坐床上打游戏,头发乱乱的,抽空瞟了眼问道,“你干嘛呢?是想我了吗?”
“自恋!我才不会想你。”温归佯装刚才没听见,掩饰性回怼,把东西都递给面前的人,“止醒哥糖果是给你的,打圈的作业题让我哥帮我看!”
接着推人进屋,嘭——用力关上门。
温故:“吃炸药了???”
林止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简直就是差别对待,你是水果糖,我就是暑假作业?”温故结束战局,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酸溜溜的,“魅力这么大,我妹妹当然没关系,但如果是其他唔”
话音未落,林止醒手指插进他的头发,直接吻上来。
齿关被撬开,湿漉漉的舌尖探入,扫过上颚,温故的脑海里瞬间有烟花绽放,才费力承受这个吻,主动迎合。
于是那人放柔些,开始细细啃咬他的下唇。
墙面的影子渐渐靠近与重叠,狭窄的空间里暧昧攀升。
林止醒柔软的唇和他缓缓分开,昏黄灯光描摹鸦羽般的睫毛,高挺鼻梁投落一片阴影,“醋王。”
点到为止,那人深呼吸正要起身时,温故却忽然啄上他的眼尾、脖颈,蜻蜓点水一路往下到锁骨,最后在那颗小痣上笨拙地咬了口,冷白皮肤留下清晰整齐的牙印。
林止醒吃痛“嘶”了一声,呼吸骤然加重,按住他的脑袋问:“干什么?”
“学校很多地方都有监控,而且高三就是新的宿舍了,根本没有独处时间。”温故哑着嗓音道,“想给你留个属于我的记号,可以吗?”
那人薄薄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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