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称许胜京最近经常在晚上出没在老房附近,陈哲彻满腔热血,软磨硬泡说服温故在这个点来学校碰碰运气,找证据。
“大晚上来学校找什么证据啊。”温故起初在写生物作业,根本懒得动。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答应,改天请你吃饭。”陈哲彻立马保证。
温故今天没吃晚饭,有点饿,于是他同意了。
其实就算陈哲彻今天不提,温故也打算在这几天来一趟,自打那次从拆迁房捡球出来,他也在想为什么会有人没事跑到那里去。再加上课代表告诉他,动物的肢体已经往学校里面里出现的事,让他觉得有必要深究一下。
不过,最关键的其实是那张草稿纸的内容,让温故联想到了某些事,需要去确认。
房子都是锁着的,那人是从窗户进去的还是从洞里爬进去的?
这里地方实在是太阴暗,四周封闭基本上没人会想到往里面走,如果是许胜京的话,倒是有可能。
陈哲彻今天脱不开身,他妈现在还醒着在做工作报告,他要是溜出门,估计还没到门口腿就要被打断。
忽然收到了陈哲彻传来两条语音,温故边走边点开。
大彻大悟哲学家:“老故你可要注意安全,咱学校里那片小树林黑黢黢的还真别说,晚上挺瘆人的,尤其是那树影啊跟鬼魂一样好狰狞,我都觉得有恶灵复活。”
大彻大悟哲学家:“还好你胆大,以前我半夜找你看《招魂》《安娜贝尔》《死寂》《小丑回魂》还有什么来着哦《午夜凶铃》,那里面鬼娃娃怪笑着猛贴上屏幕,我自己都受不太住,你居然还——”
温故一拔耳机强行终止陈哲彻的废话,打了个寒颤。
周遭气温骤然低了几度,晚风来着凉意灌进了温故的衣袖,他觉得是有那么点冷
上次瓦片房顶上搬出来的缺口还在,温故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子里的黑暗让他突然有些不适。
老房里昏聩一片,黑暗就像潮水般裹挟而来,让他如同落入噩梦的深渊。
窒息感犹如毒蛇般缠绕上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咽喉。
“真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习惯。”温故深深吐了口气,有些费力地从轻微眩晕中挣脱出来。
他听见了细微又清脆的碰撞声,但这声音旋即消失了。
温故心底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往里头照。
还是那张课桌和那把椅子,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个缺德的学生搬进去的,好像没什么变化,他正奇怪,把头再稍微探了探。
霎时间,他在黑暗中猛地照见一对发橙光的眼睛,没有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杀他个措手不及。
“”温故冷汗一下全冒出来了。
话还没出口,背后突然伸出只冰凉的手,把他整个嘴巴捂的严实的,半分声音也漏不出来。
他吃痛,指尖的血迅速回流,手没了力气一松,手机直接滑出去掉进了屋里,发出令人心碎的闷响。
这手力道很大,温故本就偏痩削,根本承受不住冲击,脚下打滑。那人显然也没有丝毫防备,两人就一起从屋顶上翻摔下去。
温故只觉眩晕感随之扑面而来,直接扎向了坚硬的石板,滚进杂草丛里。
这下摔得够狠,后背每块骨骼都在叫嚣,痛到眼前直接黑了几秒,中途好像还有坚硬的东西从他手臂上擦过去,现在火辣辣的疼。
温故缓了好会儿才回过神来,看见有个人穿着云城中学的校服,就坐在不远处,除了头发有点凌乱外,没有多少狼狈。
“你谁啊搞什么偷袭,等下保安来了!”温故的眼睛还是模糊的,但当他意识到这就是偷袭他的人时,顿时觉得气急攻心。
他什么都顾不上,盲拽过那人的衣领,一拳往他下巴上砸,就算他疼到浑身没劲儿,那人的皮也立马狠狠擦破了层。
那人显然不爽衣领被人抓到发皱,一把将温故推开,捡起帽子戴上,冷哼道,“晚了。”
还没等温故开口,一道刺眼的白光打了过来,亮的让人感觉下秒得瞎。
“谁在那里!不许动!”不远处炸响保安愤怒地咆哮。
根本来不及跑。温故认命地心想:完蛋。
他的手臂被暴躁保安直接抓住,接着被迫和那男生的臂背紧贴,两人一同被拽进了保安室。
对方皮肤带来的温度,让温故有点别扭,但他没时间多想就踉跄地坐到地板上,肢体接触的微妙感也瞬间消失。
保安室冷调的白炽灯打在身上,空调的冷气让温故的内心逐渐安静了不少,他觉得刚才有些冲动。
主要也是太疼了,他的脑袋直接痛懵过去,只剩本能反应。
温故缓过神来,胡乱抓了把头发,把它们理顺,又低头检查了遍衣服和裤脚上沾的泥。
方才这般折腾,脸上都是灰,又脏又乱,和他平时的样子实在不太符合,估计陈哲彻都会认不出他。
温故想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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