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600两没赚我多少就没?当我傻呢!”
“400两不行的话,那我再加点,450两不准再高了!你们让泥瓦匠过来给我修一下,再送二十捆柴火,一辆马车厢,不用太好的,能用就行,我们家不嫌弃。”
中人:……
你不嫌弃我也不想送啊!
买宅子还要牙行给你送修缮,送柴火,送马车厢,这位夫郎你咋不上天呢?!
中人脸都被说黑了,只能退步,“500两,最少500两,你不答应我就不卖了。”
结果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
那夫郎听完就激动了,气呼呼道,
“你刚还说没赚我多少银子,这就直接少了100两!我就知道,你欺负我乡下夫郎没见识,真的是太黑心了,呜呜,我们乡下人赚银子多不容易,你们牙行怎么能这样骗人呢,呜呜……”
说着说着,对方就哭了起来。
而且声音还特别大,把周围邻居都引出来看热闹了。
牙行中人:……
说好秀才夫郎娘子都是要脸的呢?他为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奇葩!
眼看周围人越聚越多,那夫郎越哭越厉害,不清楚的还以为怎么被欺负了呢。
牙行中人最终只能自认倒霉,没好气甩手,“行了行了,450两就450两,但没有东西送,宅子你也自己修。”
至于说宅子不卖了……他怕这夫郎后面还有更损的招!
而那夫郎一听交易达成,声音马上就止住,惊喜问道,“真的?”
眼睛闪亮亮的半点水痕都没有,果然是在假哭干嚎。
看得中人气闷不已,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在今天遭了大大的滑铁卢……
乔楠和张芸湘在旁边看了一场大戏,张芸湘都被惊呆了,乔楠倒是露出了笑容。
牙行中人没注意,他可是看见这年轻夫郎,刚才抬脚时不小心露出来的脚踝,穿的袜子布料,明明就是云缎。
云缎柔软又透气,是大户人家最喜欢做里衣的料子,一匹云缎得20两!
能用20两一匹云缎做袜子穿的人,真是什么乡下穷夫郎吗?
果不其然。
就在那郁闷的牙行中人离开后不久,角落呼啦啦跑过出来几个下人。
其中一个小丫头特别嘴甜的开始夸,“公子,你真厉害,一出马就便宜了200两,那牙行中人都要被公子您忽悠瘸了!”
“哪里便宜了200两那么多,就50两而已。那个中人心黑,给咱们报了高价,想欺负你们公子我是‘乡下来的’,自卑怯懦不敢跟他讲价呢……”
年轻夫郎很没好气,“也不知道是本公子运气差,还是现在牙行的中人越来越不讲究了,不仅坑富户的银子,竟然连穷人都不放过,我都穿得这么寒酸了还打主意,真是的。”
“但到底还是公子技高一筹!”几个下人齐齐恭维。
年轻夫郎也觉得自己厉害,但做人不能太骄傲。
他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赶紧给我倒杯茶喝,说了半天好渴。”
丫鬟闻言,立马跑去找茶水。
其他下人则帮忙打扇子,最近天气已经热起来了。
而等那年轻夫郎喝完水,也终于发现了隔壁宅子,还站在门口看戏的乔楠和张芸湘两人。
对方也没觉得自己刚才有什么丢脸的,直接就笑着过来打招呼,
“两位夫郎娘子,你们好。我叫钱保保,是红树县的人,你们隔壁这座宅子以后就是我家住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请多多指教呀。”
看得出来钱保保是个性格极为外向,也很擅长交际的人。
对方长相只是清秀,但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脸上有酒窝,甜甜得特别讨喜。
乔楠对他很有好感,尽管这人为了省银子有点奇葩。
他也露出友好笑容,“你好,我叫乔楠,这是张芸湘,我们是临江县的人……”
张芸湘比较腼腆,没好意思说话,听到乔楠介绍了自己,就跟着行了行礼。
倒是钱保保自来熟得很,立刻就跟他们聊了起来。
“刚才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诶,我也是没办法,这府城牙行比咱们县城里的黑心多了,不想点办法折腾,非得被他们骗死不可。”
钱保保感叹,然后好心提醒,“你们也刚刚定下的宅子吗?花了多少银子?要是超过500两,就赶紧趁着刚定下去找他们,不要怕,胆子大点!”
乔楠觉得这人很有趣,笑道,“我们花了500两,比你贵点,不过牙行会找泥瓦匠帮我们修缮宅子……”
“那你们这个合适。我只给450两,是因为我家带来的几个下人,会泥瓦木匠之类的活计,不用出去找人了。”
说完,钱保保还露出特别心痛的表情碎碎念,
“这府城的花销真是太贵了,还好出发前丫鬟小厮我都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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