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提醒池海霖,“先生,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您可能要做些心理准备。”
车子眼看到了地方,司机速度放慢。
池海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到底什么事?”
周秘书一脸严肃:“在到南城之前,苏少曾经几次被歹徒威胁,处境危险。关于这件事,乌家也在调查,我们的人插手进去,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对苏少出手的,和尤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尤君盛和尤君柏先生嫌疑最大,先生,恕我直言,我认为尤君柏先生对您的感情不一般,或许是……”
“好,不用说了。”池海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的有多可怕。
这消息就是一道惊雷,在池海霖面前突然炸响,开车门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忘记下车。
他喉咙哽了哽,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好半天,池海霖才稳住姿态,端坐在后座上,声音冷|硬的几乎发抖,对着秘书又问了一遍:“这件事,你确定吗?”
周秘书看着资料,和老板保证:“池先生,您应该了解我,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凭据才能得出的推断,否则我怎么敢乱讲。”
挂断电话后,池海霖在后座待了许久,直到司机忍不住频频回头看他,请示道:“老板,您还需要去哪儿吗?”
见到他面色极为难看,司机还有些担心:“老板,您没事吧?”
池海霖恍然间回过神来,艰难的对司机扯了个微笑:“没事,辛苦了,你下班吧。”
他推开车门,走进酒店去往顶楼的套房。
电梯里的灯光明亮,池海霖却仿佛站在阴霾里,心里千万纷杂念头。
周秘书说,苏燃他多次被歹徒威胁。
就在他们刚分开不久,
就在a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小竹马,就这么被欺负了。
下手的,还有可能是他一向信赖的至交好友,自诩是过命的兄弟。
太阳穴隐隐作痛,池海霖下颌绷紧,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惹怒的,随时都会肆意进攻的野兽。
他忽然想到分开之前,生日宴那天苏燃和他争执的那些话。
那时,苏燃红着眼尾含着泪:“哥,我觉得他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而池海霖那个时候,十分笃定斥责苏燃想多了,说他乱吃醋,斤斤计较,还和他闹了矛盾。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不信任苏燃的话呢?
池海霖一瞬间感觉恍惚。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闭上眼睛,梦里又回到和苏燃同居的别墅,前一会儿,他们高高兴兴地过生日,忽然间,生日蛋糕不见了,所有人消失了。只剩下小竹马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委屈着一张脸,忍着泪意质问他:“霖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质问进一步升级:“霖哥,你说我怀疑错了,要我大度,可现在是你的好兄弟对我不利,你要怎么解释?”
池海霖嘴唇干涩,看着苏燃,想抱抱他,说句对不起。
但是当他往前靠进一步,还没有触碰到苏燃,霎时间天旋地转,眼前的苏燃消失不见了。
池海霖猛然惊醒!
他急促的喘息着,看了一眼昏暗的夜灯和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梦。
一个噩梦而已。
池海霖稳住心神,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他压抑的闭上眼睛,如何都无法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在他幼时被绑架挺身而出的背影,和秘书口中,对苏燃举起刀尖的歹徒重合起来,让池海霖感觉非常割裂。这种割裂感,很难让人信服,却又诡异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苏燃之前一直和他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或者说,他眼中待人热诚善良的好朋友,是不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另一副面孔?
池海霖觉得,有必要回a市一趟,彻底查清这件事,否则他寝食难安。
天微亮的时候,池海霖就收拾东西出了酒店。
他做了些工作安排,吩咐下属多安排几个保镖私下里保护苏燃,接着和合作方以及下属打了个招呼,池海霖当天上午坐上返程的飞机回到了a市。
与此同时,苏燃甩了甩手里的门票,对着好友乌九明笑道:“一起去看赛车吗?”
乌九明有些奇怪的看了苏燃一眼,“你好像很久没看过赛车了,不是说没意思吗,怎么突然想去?”
苏燃拉上休闲外套的拉链,笑容轻松:“是表姐给的票,她临时有工作去不成,票送我了。对了,找机会得帮她向她支持的选手要张签名。”
乌九明接过票,漫不经意看了一下,顺手刷手机查了一下这期比赛,口中答应道:“当然好啊,一起去看。”
“不过燃哥,昨天的事情我总觉得不对。”他拿着手机,抬眼看着苏燃,欲言又止。
苏燃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哪里不对?”
乌九明:“我对你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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