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辞屿欲言又止。
程朝落猜出周辞屿心思,接他的话说:“怕她骗你?”
周辞屿捏了捏眉心,没否认,“她有两次用我气钱欣。”
“不能骗。”孟千山笃定地说,“为气钱欣能不顾面子在全校面前对你表白?上次篮球场的事都闹到老师那,听说她班主任还找她谈话没行,还把家长找来,什么深仇大恨能让她为用你气一个女生,家长都不在乎?我看沈忆棠就一恋爱脑,别把人想的那么阴暗。”
孟千山吃饱喝足,擦擦嘴,看着周辞屿像模像样地继续说:“一个人生活太久,你会更怪异,有人陪着也挺好。”他踢踢周辞屿,“你考虑考虑。”
周辞屿:“闭嘴吧你。”
孟千山笑几声,“不珍惜,过几天被别人追走,看你咋办?”
周辞屿也笑,“劝完朝落,来劝我,不当月老真可惜了你。”
孟千山恨铁不成钢地说:“当月老也牵不上你们两个。”
程朝落:“先牵你自己。”
孟千山:“等着。”
周辞屿:“”
考试前的一段日子,沈忆棠放下一切无关紧要的事,专心复习,这里也包括周辞屿,他们开始从频繁的校园偶遇到几天见不到一次,周辞屿手机里不停的消息轰炸也没了。
中午在食堂遇见,不等说话,沈忆棠便端餐盘走了,不是她放弃追周辞屿,或躲着人不说话,是饭没吃完被同桌喊回去做题,当真没时间。
考试结束放松了,她去小巷等周辞屿,等了二十多分钟,周辞屿和程朝落三个才从学校出来,沈忆棠上前打招呼周辞屿视而不见,忽视她从一旁走过去,气的她在后面大喊他名字,骂王八蛋,他仍然没回头。
沈忆棠不甘心,给周辞屿发消息:
【生气了?】
【追你重要,考试也重要,我得爱情事业两手抓,前段日子忙着复习,没时间出来找你,理解一下】
她握着手机跟在他们三个后面走,瞧见周辞屿拿出手机看眼,思虑几秒又放进兜里,没给她回。
沈忆棠又发,【小气鬼】
这次周辞屿手机都没拿出来,沈忆棠也没再发,跟他们身后慢悠悠地走着,没多远三人分开各走各路,回家的路只剩周辞屿一人,她追上去,展臂拦在他面前,“我没有忽冷忽热欲擒故纵,是真的再忙。”
周辞屿手机打字回她,【和我没关系】
沈忆棠不满地撇嘴,“我们亲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漠?”她这话声不小,路人闻声看过去,周辞屿抬腿绕过她走开。
“周、辞、屿。”
沈忆棠这一声吼,引来路边一辆车降下车窗,车内几人齐齐看像他们看去,随后有人对周辞屿吹了声口哨,周辞屿回头,那人发出声讥笑,“哑巴?”
周辞屿转回头没理那些人继续往前走,那辆车却跟上来,开到人行路上横在中间挡住周辞屿去路,副驾驶位的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周辞屿面前,“不认识哥哥了?”
其他人陆续从车上下来,站到那位哥哥身边,那人满眼嘲讽地看周辞屿,“哦,我忘了哑巴不会讲话。”讲话语调阴阳怪气,“但是知道分财产呢。”
周辞屿扭头往回走。
他这行为惹怒那位自称哥哥的人,“我他吗跟你说话,听不见?嘴不会说?耳朵也不行了?”
一旁同行的人说:“一个哑巴狂什么狂?明哥,该给他点教训。”
周辞明对着周辞屿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刚才说话的人从车里抽出跟铁棍追上去,周辞屿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拿铁棍的人动作极快,他举起铁棍往下落时,沈忆棠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周辞屿。
小手指粗细的铁棍猛地抽过去,痛的沈忆棠叫了声。
周辞屿感觉到后背有一小片湿润,解开紧紧环在他腰间的手,侧到她身旁,白裙出现一道血痕,他扭回头,赤红着眼看向手里还拿着铁棍的人。
那人吓得铁棍一扔想跑,被周辞铭抓住说:“咱们五个人,他一个人,你怕个屁。”
话落,那拿铁棍打沈忆棠的人被踹到在地,周辞屿像发疯的野兽,按着那人一拳又一拳,手背沾满血。
周辞明等人吓得不敢靠前,同行人把那人被打死,往外推周辞明,“明哥你上前劝劝。”
“劝你妈,那哑巴是个疯子,我去劝,被打死的就是我。”
怕出意外沈忆棠忍着痛上前拉周辞屿,“我后背很痛,我们去医院吧?”
这话把周辞屿飞走的理智拉回来,他二话不说抱起沈忆棠去路边拦车奔向医院,车上全程抱着沈忆棠,她手背火辣辣的疼,抱就随他抱着,没挣扎要从他腿上下来,手勾着周辞屿脖子,什么都顾不上了,疼得眼泪直流。
温热的指腹擦在沈忆棠眼下擦拭,周辞屿给她看手机屏幕上的字,【对不起】
沈忆棠止住眼泪说:“我说过会对你好的。”
【我们先不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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