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我可算是长了见识,以后只要出去吃饭,我只认‘顾记’……歌舞动人,杂剧有趣,说的书也是新颖得紧,别处可见不到,更不要说顾厨的手艺简直好得不行!”
“咱们自来喜欢吃,京城各家酒楼的招牌菜不知吃了多少,别家的也不是不好,像谢家菜,我吃起来也觉惊艳,有一年意外在一家街边食肆里吃到了河豚,是个老师傅给做的,那鲜美的滋味,我至今不忘,毕竟是拿命在赌美食,但唯有‘顾记’的吃食,既好吃,我还吃着特别踏实,反正感觉同别人家的就是不一样。”
田飞一通猛吹,吹得林枫心情都稍稍好转。
若是如田飞这般的食客再多些就好了,真希望顾厨能扛过这次危机,‘顾记’也能平平安安。
真希望他将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好吧,就算不求那么长,毕竟他也许以后不在京城了,反正他在京城的日子,希望可以一直吃‘顾记’的朝食,偶尔还能吃一顿大餐。
所以,顾记千万不要关门大吉……
“呃!”
终于赶到顾记门前,林枫茫然地看了眼不光排到街对面,还排了足足两排,把对面谢家菜的棚子占去好大一片的长队,揉了揉眼睛,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
“我记得……昨日的事,还没过夜便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林枫小声道。
田飞点点头:“没错,我也听说了,还有人说‘顾记’死了好几个食客,我在场,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谣言,别说没人死,连受伤的食客都没有,不过就算是谣言,既传了出去,也有很多白痴相信。”
林枫也颔首:“我邻居家的叔叔在麦秸巷开了一家茶馆,消息最是灵通,我也听他说,‘顾记’要被开封府查封了什么的。”
“啊!”
两人正小声嘀咕,田飞忽然一声尖叫。
林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心下一惊:“赵管家?他来了,八贤王府上的人也来这儿买朝食?”
赵城耳朵灵,听见声音回首看来,挑眉:“林小公子?你愣着作甚?”
林枫这才连忙排到人群后面,看现在的架势,若再不赶紧排队,等轮到他们早就没了吃食,就算有,也只能当午饭吃。
正排着,林枫还没来得及同赵管家搭话,就听前面传来一声低呼:“我要定,中午吃蛇羹,晚上烤蛇段!”
这声音很是激扬。
赵城和林枫连忙转头,顺着声响看过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白面书生,很是雀跃地跟着秋丽进了大门,半晌才出来,出来时眉眼间都带着一点愉快。
不多时,又有食客神神秘秘地进了‘顾记’的大门,进去时表情到没什么,出门时却是有的带着点隐秘的满足,有的略带惊吓,有的笑嘻嘻,有的满头大汗,形态各异,到是颇有趣。
赵城登时就好奇起来,忍不住垫脚向前头张望,林枫却是盯着越来越多的食客,面上露出点惊疑:“我还以为……没什么食客敢登‘顾记’的大门了。”
“啊,昨晚的事。”
这里闹蛇时,赵城和王爷并不在。
此时,赵城脸上不禁流露出一点遗憾:“哎,可惜没赶上看这场热闹。”他抬头见林枫一脸的诧异,不禁笑了笑,“流言是挺难听的,可昨日谢尚也在,他在我们家王爷那儿兴奋得不行,说了一大堆,看他那模样哪里像是遇了险情,分明是享受了一场欢宴。”
“咱们这位谢大厨偏又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经他一描述,顾厨那烤蛇段,红烧蛇肉等菜,赛过世间无数珍馐,我们家王爷都听得是口舌生津,把我也饿得不轻,没办法,只好去厨房寻了些面食填了填肚子。”
林枫这才恍然。
前头排队的食客听见,回首道:“哎,我听见那些流言蜚语,还以为今天排队的人会少一点,还想着多买几个肉烧饼回家,现在看来,不行啊。”
再前面的食客也纷纷叹气,眉宇间露出点遗憾。
林枫提着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下,仔细想来到也是,河豚毒不毒?京城的老饕们照样吃。
每年为了吃河豚的事,不得死上几个人?谁会放在心上?
林枫几个殷殷期盼这顾记千万别关门大吉的,这会儿是轻松起来,可一直在附近盯梢,一晚上没睡觉,熬夜四处散播谣言,诸般手段都用尽了的几人,看着‘顾记’门前的长队,却是欲哭无泪。
“骂的,樊楼范厨的那小徒弟他奶奶的怎么也来?不是说范厨都给吓得晕死过去?”
“……”
这几个灰褐色短打,做闲汉打扮的中年男子,面上简直要阴云密布。
“我去旁敲侧击过,好几个当时的食客都说,虽然一开始有点害怕,可从‘顾记’离开,他们脑子里再想起那些蛇,就是那些毒蛇,便口舌生津,馋得要命。”
“樊楼姓范的那厨子更离谱,他带着几个帮厨先去菜场上问了一圈谁家蛇养得好,又跑去寻了个中人,说是要高价收购,专要毒蛇。”
范厨此时正坐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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