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蝉放在医馆继续躺着,楚年跟几个小学徒打了招呼,让他们务必仔细点把人给看住了,可千万别一不留意,又让给做出了什么轻生的傻事出来,并且嘱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蟾桂巷知会自己一声,然后才跟过来接自己的江自流一块离开了。
走在路上,楚年问:“你跟那个丁浩远都说了些什么?”
江自流:“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不会帮他掩盖这件事的。”
“那肯定不能掩盖啊,更何况赵文君还是我的朋友!”
楚年想想就来气。
亏得他劝赵文君悔婚的时候,赵文君还在替丁浩远着想呢。
结果丁浩远不仅是个屑,还是个同时玩弄两个哥儿感情的屑上屑!
“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多,上次问你还说不熟,现在就成了朋友了。”江自流看着楚年又要激动起来,将他往手心里一牵,带移了话题。
楚年眨了眨眼,想了想:“就挺投缘的好像。”
江自流眸光温柔,看着楚年浅浅一笑:“别再过几天,夏蝉也成了你的新朋友了。”
“这我哪知道啊”楚年说着一顿,仰起头问:“你知道夏蝉的名字?丁浩远跟你说了夏蝉的事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顾及着夏蝉的情绪,楚年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怕万一哪句说的不对,把人给刺激到了。
没想到江自流好像知道点什么,楚年拉着江自流,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囊还在自己这里,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跟赵家镖局那边说清楚呢,正月十五就在眼前了,谁知道丁浩远那个屑还会不会想办法做点什么?得赶紧把事情弄清楚,尽早去告诉赵文君才行!
江自流有点无奈:“都说有了孩子之后人会变得稳重,怎么你倒是正好相反,越来越容易激动?”
楚年动作停了,扬起眉梢:“不喜欢?”
“喜欢。”江自流从善如流。
“喜欢不就行了”楚年唇角上扬:“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江自流眸中含笑,看着楚年的小动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回到家中后,江自流把丁浩远说的那些大致告诉给了楚年。
楚年听完后人都傻了,拍案而起:“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厚颜无耻!”
江自流听了不禁失笑。
楚年:“”
真是,自打穿来以后所见的奇葩十之有八,这个丁浩远绝对属于奇葩中的一朵花。
是秀的让人头皮发麻啊!
“夏蝉怎么能为这种神志不清的屑自杀啊”楚年真是直摇头。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江自流叹了一口气。可是有苦衷从来不是伤害其他人的借口。
楚年又坐下来,撑着脑门思考:“丁浩远没有提起锦囊和情书的事吗?”
江自流摇头:“没提。”
楚年:“夏蝉也没有提。这就还挺让我纳闷的,我以为夏蝉很宝贝那个锦囊,但结果是他问都没有问,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带出来那个锦囊一样。”
江自流问:“你想怎么做呢?”
楚年撇嘴:“我想怎么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当事人说话。这事肯定是要交给赵文君和夏蝉他们两个做决定的。”
锦囊的事,夏蝉没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说。
他兴许是以为锦囊落在火海里了。
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丁浩远已经暴露出马脚了,所以还在替丁浩远瞒着。
哎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亏待自己啊
“说起来,丁浩远是为什么要过来拦住你的呢?”这一点让楚年还挺困惑。
丁浩远既然试探都没有试探一下锦囊的事,说明他可能都不知道夏蝉身上带了锦囊?
那他为什么默认江自流已经知道自己跟夏蝉之间的事了?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就找过来跟江自流谈判?
都处心积虑这么久了,如今正月十五就在眼前,怎么反而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不太说得过去啊
“关心则乱吧。”江自流敛下眉眼:“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夏蝉的吧。”
“水火无情,兴许丁浩远是真的担心夏蝉的安危,可又不愿去医馆打听,便来知情的我们这里探听口风,并怀抱一丝侥幸,来与我谈条件。”
“又兴许,他不过是外厉内荏,深陷在私情的折磨之中,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
楚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楚年决定把锦囊给赵文君送去。
这次江自流没有再拦楚年,而是打算陪他一起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身处赵家镖局的赵文君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却也不对,因为客人来过,还没等赵文君见上面,便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客人留下了一样东西。
说是,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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