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众人动荡不安,场面即将混乱,楚年叹了一口气,豁然站起身,在骚乱中走向了高台。
罗英卓愣愣地看着楚年。
台下不知所措地其他宾客也停下了动静,纷纷看向楚年。
“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师傅怎么了?”
“这个哥儿是谁啊?”
“上来一个小哥儿干什么?”
在众人的疑惑中,楚年已经走到了原本说书老者站着的高台上,拿起那块惊堂木,有模有样地高高抬起重重敲下。
惊堂木厚重的声响让茶楼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楚年清了清嗓子,眼眸往下面横扫一圈,扬声说:“大家不要惊慌,这是一个临时变动,虽然跟老师傅的所想有点出入,但并不影响节目的演绎,接下来由我代替老师傅,为大家讲完田螺记。”
众人:“?”
众人显然不明就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楚年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
楚年听过说书老者讲过田螺记的最后一节,以他的专业素养,即便没有说书老者那样高超的技巧,模仿个六成还是差不多的。
可楚年没有模仿,他看了一眼底下瞠目结舌的罗英卓,用自己的方式,把说书老者剩下没有讲完的田螺记讲到了终了。
田螺记终了,惊堂木再次拍下,茶楼里一片哗然。
众人内心陷入了极大的矛盾。
他们一面还在纠结刚才老师傅的倒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一面被台上这个如鱼得水的哥儿吊起了极高的情绪。
他们不知道这个哥儿是谁,却觉得他仿佛天然就属于这个高台,他立于高台之上,便像高台上的新王一样,用他们从未听过的奇特方式表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田螺记。
所谓视听盛宴,莫过于此。
众人陷在矛盾和震撼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但还是有人先醒过来了。
这人想到楚年上台时说的“临时变动”,寻思着莫不是老师傅刻意搞得哪一出新鲜花样?
于是率先发出了一声欢呼:“好!”
带头鼓起掌来。
然后其他人才陆续都醒了过来,跟着鼓起了掌。
顿时场下呼喝不断,有如雷鸣。
台下的人们开始激动高喊:
“你是什么人?”
“你是老师傅的徒弟吗?”
“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你们刻意的安排吗?”
楚年微微一笑,选择性地回答道:“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西市美容院的掌柜楚年是也。”
众人更加沸腾了,他们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生意人怎么上来代替老师傅说书?而且还说得这样精彩?
还有,美容院是什么?西市新开的什么店铺吗?
惊奇、惊艳、惊疑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年身上。
而楚年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自然没有丝毫地怯场,任他们随意看来。
但视线里又夹杂着一道特殊的视线。楚年越过一道道的视线,轻而易举地迎向这一道特殊的属于江自流的视线。
江自流一错不错看着台上的楚年。
台上明烛灿烂,楚年耀目如星。
江自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年。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楚年还有这样的一面。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楚年知道江自流此刻一定有很多的疑问,但他现在也有必须要去解释和处理的事情。于是楚年朝江自流笑了一下,转身掀开黑色帘幕,走了进去。
江自流:“”
江自流把目光投向了罗英卓:“罗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英卓的脸色很苍白。他看了一眼江自流,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出喧闹哗然的茶楼,只身隐入了雪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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