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再在楚年面前待下去,还会情不自禁对他做些什么,只得先离开才稳妥。
于是丢下一句“我去给堂屋里也点上灯”,便转身匆匆走了。
江自流走的快,丢下的那句话说的也快,声线比平时略沉,稍微发哑,仿佛是连嗓子眼里都熏着火,干渴燥意燎烤着他,不胜其扰
摸到堂屋后,江自流没有立刻点灯,他站在桌子旁边,手心抚着桌面,平复着身上的那股邪火。
憋着平复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手指往桌面中间摸,摸到一碗瓷碗。
这是江自流下午为楚年倒好了晾着的一碗凉水,楚年下午忙完后家都没回,径直去了罗老爷子家,所以没有喝的上。
此时水早就凉的透透的了,贴在手心的碗都带着凉意,江自流把它拿起来,凑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凉水冲进喉咙心口,他身上沸沸扬扬的渴望才被浇熄了一些。
江自流:“”
又在堂屋里站了会儿,江自流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楚年只是想让他尝尝蜂蜜甜不甜来着。
甜。
甜极。
一想到滋滋的甜意,才被浇灭的邪火隐隐又要有要复燃的意思,江自流无语,只能赶快把脑海里的想法掐断终止,行动起来,摸出灯烛点灯。
思来想去,江自流希望身在府城的罗老爷子可以早日归来,也好再跟马叔商量一二,瞧一瞧他喝的这些盛补之药是不是该停了才好
——
接下来的几天,楚年都沉浸在他的面膜制作中。
他把马志成建议的几种草植都找了回来,一一加在面膜里调和配适,试图弄出一款颜色能看的下去、气味闻起来至少正常,能够拿得出手的面膜。
每一种都试过后,还真挑选出来一样效果很不错的,叫做紫穗的野草花。
紫穗没有药用价值,小小的一株,一株两叶,喜欢生长在阴湿的土壤环境里,几乎哪里有菌菇类哪里就有它。
它整体呈紫色,跟紫苏长得有点像,气味有点接近薄荷,但没有薄荷的味道那么冲。
不过紫穗本身没有什么水分,要想用它,就只有将它磨成粉末的颗粒状,细碎细碎地洒进蜂蜜鸡蛋清里面,三者在一起搅拌后,鸡蛋的腥味被类似薄荷的味道中和了,奇怪的淡黄色也被染成了粉紫色。
这下色香味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剩下就是要试一□□验感。楚年便给麻子和张彩花敷试,让他们亲身体验给出反馈。
得到的反馈也很好,加入了紫穗,敷在脸上,凉凉爽爽的,听说很是舒服。
楚年自己也试了试,感觉确实还不错。
如此一来,楚年觉得能行,初代清洁面膜便是它了,剩下的就是带去镇上,交给市场检验了。
听到楚年拍板说行,张彩花几个也跟着高兴,毕竟这几天楚年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
不过高兴归高兴,面膜虽然做出来了,但要说弄成生意做生意可不是儿戏啊,他们还是觉得难。
尤其这种生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能不能做成实在是难说。
张彩花问:“楚年,这个面膜该去什么地方卖呢?咱们没有铺子,东西市是去不了的,只能做走卒,走卒们挑东西卖,可是很辛苦的,要自己找位置,还要自己吆喝,有时候不赶巧,忙活一天,可能一个东西都卖不出去”
既然打算做生意试试了,这个问题楚年当然已经想过。
他说:“咱们不用找位置,就往西市那块哥儿小姐们最爱逛的地方支个摊,吆喝着等着人来就行。”
第一次是试水,楚年也没指望冲量多卖,他主要还是先得让人们认识一下“面膜”。
“直接支摊吗?”张彩花问。
肯定是要支摊的呀,不仅要有摊子,木床也得有,遮掩的帘子也得有,不然总不能让客人大庭广众之下躺在街上敷脸吧。”
“也是不过这个好搞,阿牛学过木匠活,他手艺好,需要什么都可以让他打就行了!”
“恩恩,要辛苦黑牛哥了。”楚年见识过张黑牛打出来的东西,对张黑牛的手艺很是肯定。
不仅是摊子、木床,小到盛装面膜的碗勺,楚年都打算让张黑牛打出来。
楚年给这款初代清洁面膜赋予了自然草本的定位,所用的器具自然要跟其搭配,他已经想好了,碗用绿竹,勺用柳编,把贴近自然的格调先统一起来!
再说他此次试水,目标用户是姑娘哥儿们,姑娘和哥儿们天生比汉子们精细些,喜美不喜糙,看看人镇子上的胭脂铺,装修的那叫一个漂亮精美,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虽说是走卒摊子,那也得搞得有模有样,要能让人眼前一亮,光是看到就能被吸引到目光才行。
以上都是外在的包装,除了外在包装,内在的招牌楚年也打算弄一弄。
虽说是试水,但楚年到底是想将其发展成为一个长远可持续的谋生手段,所以品牌包装要从初代抓起!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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