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花的脸没好,不出门,楚年没有伴,便带着大黄去塘边一个人洗去了。
东边大塘已经有了好几个去洗衣服的妇人和哥儿。
看到楚年过来,一个妇人放下棒槌,朝楚年招招手说:“年哥儿,来我边上洗。”
妇人说完,离她不远的哥儿笑她说:“就你会做人,这么多地方,年哥儿不会自己挑吗,你那里是格外香还是怎滴?”
妇人说:“可不是格外香吗,我这边上水清,马上我就洗完了,等我走了,年哥儿直接来我这洗。”
这几个都是跟楚年住在附近的邻居。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现在除了个别几个,已经没有其他人拿奇怪眼色看楚年了,平时在外面遇到,还会主动跟楚年打招呼,问候问候他,寒暄几句。
妇人邀请,楚年便过去她旁边洗了,她那儿的石头大,方便他等会儿洗床单。
见到楚年过来,妇人高兴地朝他笑,说:“我家阿宝这几日在外面玩,有点受寒,你离我近点,我好回去把喜气传传给他。”
“”楚年哭笑不得:“孩子着凉,你可以给他煮姜汤喝喝呀,离我近可没用。”
“有用有用,谁不知道你是有福的人。姜汤我也煮了,说到这个就来气,我家阿宝还不高兴呢,怪我煮的汤没你们家煮的汤香,我说那能一样吗,你们家又是炖肉汤又是补药汤,能不香吗?我让他别想了,可没这福气吃到!”
旁边人也接话道:“可不是,年哥儿有福的,你看张家那俩崽,一开始就跟年哥儿走得近,连带着跟着都起福气了!”
塘边洗衣服的几个一搭一搭接着话,干起活来倒也不枯燥,楚年在热热闹闹里把衣服床单全给洗了。
本来还有个哥儿想等楚年洗好了一块回去的,但他怕狗,看到大黄哒哒地过来,心里慌得很,便赶紧地吱呼了一声,自己先走了。
便是如此,也让楚年的心情更好了。毕竟,能跟邻里间和睦相处,是楚年搬过来时就想要的情景。
楚年每天都有去看张彩花,敷了两天的草药,张彩花脸上的包已经消了肿,没之前那么红肿吓人了,不过包瘪下去后,还是有印子,让张彩花很是苦恼。
楚年安慰她:“再忌口几天嘛,吃点清淡不上色的东西,你这脸很快就能好了。而且你发现没,糟了这几天罪,你脸上的皮肤反而比之前好点。”
“真的?”张彩花本来还愁眉苦脸,听到最后楚年说她皮肤比之前好点,打起了点精神。
“骗你干什么,你摸摸。”楚年拿着张彩花的手,让她在脸颊下面摸了摸。
之前楚年明令禁止了张彩花不能用手摸脸,张彩花一直都不咋敢碰自己的脸,这会儿摸到,也觉得好像摸起来是比以前好摸一点?
“咦?好像真是这怎么弄的,我胭脂都没抹过了,难不成是敷草药敷的?敷草药还有这好处呢?那我还能接着敷吗?”张彩花有些惊喜。
“”楚年:“哪有人想着天天往自己脸上敷药的!”
看到楚年无语的表情,张彩花回过味来,可惜地摇摇头:“也是,草药不比胭脂便宜,哪敷的起。”
“重点居然是贵不贵么?难道不应该是那是药?”楚年好笑。
张彩花说:“重点当然是贵啊!你是不知道,那药抹在脸上,可比抹胭脂舒服多了,清清凉凉的,我都不舍得把它洗掉。”
楚年想说,那个草药还真不是多贵的药,它们在山上长得挺多,生命力也顽强,除了冬天,基本上都会长。
但是他没说。
主要是怕张彩花知道不贵后,回头就让学着采药的张黑牛一年四季给她摘回来敷脸。
毕竟是消炎祛毒的草药,没毛病肯定不能这么敷啊。
不过楚年倒是起了个念头:不能这么老用草药敷脸,那拿其他的呢?
山上物产丰富,好东西不胜枚举,有的是天然草植。
再说张彩花这个脸,楚年这几天给她敷脸清洗,也算是发现了,她脸上角质很薄,只是因为长期在农田劳作,日晒风吹,光看的话觉得糙得很,看不出来。
角质薄,总是被风吹日晒,又从来没有保养呵护过,忽然用起了不知道含了什么成分的胭脂,把脸弄成这样弄坏了,倒也不奇怪。
但关键这胭脂是楚年送出去的,楚年心里就比较歉疚了。
“彩花姐,我有一个想法。”楚年说。
“什么想法?”
“我在想,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的脸修复一下。”
“修复?什么叫修复?”
“就是给你把风吹雨打的脸保养保养。”
“保养”张彩花琢磨了一咂,问:“保养了之后就可以用梨白了吗?”
她还惦记着那盒老贵的胭脂呢。
“”楚年:“可能不行?可能是你的脸不能用胭脂。这个我也不清楚,得等老爷子他们回来看看梨白里的成分?”
楚年没有把话说死,但张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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