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笑了:“你也说了有过节,怎么还会帮江家的儿子。”
罗德山说:“这都分家出去了,闹成这样,以后还能好?帮江自流也算是给江家老两口找不痛快了!”
师徒俩倒是想法一致。
村长:“我看悬,就算这样,也还得开出个能让罗二愿意的条件啊。”
三人帮忙出主意,过了会儿,楚年他们从堂屋出来了。
先出来的还是江爹,江爹的头发上和衣服上湿了好几块,肉眼可见的狼狈,紧跟着的楚年和江自流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江自流看着很虚弱疲倦,于是马志成抄起椅子过去,示意楚年先让江自流坐下,少点挪动。
江爹不仅狼狈,面上表情也很僵硬,连嘴唇都发紫。看来,在堂屋里的一番谈话并不愉快。
“这是怎么弄的?”村长意思意思地问了问。
江爹:“”
江爹自然是什么也没说,真就是哑巴亏吃到底,憋的快要内伤了。
“村长,他们家改口了,我夫君分走五亩地,不是分文不取啦。”楚年说。
楚年也累了,懒得再多折腾,看江爹还在挣扎,干脆帮他说出了来。反正在里面看他气得要死但又没办法的样子也看够了。
江爹翻了个白眼,人都在打颤。
罗德山哈哈笑起来,也不问老头子为什么改了主意,大手一拍村长,扬声说:“那还等什么,签字画押,定下来!”
江爹:“罗、德、山”
村长没急着表态,不动声色瞟了眼江自流。
罗德山还在拾掇村长搞快点。
正好屋里的江四在此时醒了,哇地一声扯开嗓子开始嚎哭,跟着之前被江爹推远的江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小的院子里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在这样的情形下,村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于是拍了板,宣布江自流夫夫分走江家五亩地,从今日起正是跟江家分家,择日他会跟村子里的人再来具体处理这些事。
院子里的哭声更大了。
只有江爹没哭,但他的表情比哭了还难看,终于是破口大骂起来,骂上天,日天日地日祖宗,全是亲切问候。
分完家,几个人赶紧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江家。
村长还有事,先行一步走了,剩下罗德山招呼楚年和江自流去自己家吃饭,说是要帮他们好好庆祝一下。
楚年感激地心都要融化了,迎着罗德山慈爱的眼神,很是真诚地表示:“老爷子,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罗德山哈哈,说:“那不如拜师喊师父吧!”
楚年:“”
“哈哈哈哈。”看到楚年窒住,罗德山又笑了几声,说:“好了,不逗你了,说了让你考虑考虑,你只要放在心上好好考虑一下就行。”
“师父,借到板车了,咱们回去吧。”马志成从江家隔壁过来。
马志成是个心细的,知道楚年夫夫没地方落脚,罗德山肯定是要把他们接到自己家的。江自流病着,他便先一步出了江家,去到隔壁邻居家借板车。
邻居家是沈青他们家,听马志成要借车,夫夫俩连人带车出来,在旁边帮衬着。
汉子把车刷了刷弄干净,又从家里拿了床被褥垫在上面,然后帮忙把江自流扶上车,顺带要马志成也上车。他拍拍自己的腱子肉,笑着说自己力气大,拖两个人不成问题,非要把他们送过去。
沈青则拉起楚年的手,笑着跟楚年说这下有福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过了这么久糟心的日子,现在被周围的善意包裹着,坚强如楚年,鼻子也有些发酸。
“谢谢青哥!”
“谢什么,以后没事来家里坐坐。”
“好!”
板车很快上路,楚年走在最后面。
楚年回头看了眼江家紧闭的后门,那里面似乎还是在呜呜咽咽的哭,而他,终于离开了这座牢笼。
——
到了罗老爷子家后,罗德山直接对楚年说:“年儿啊,后院有三间客房,你看看喜欢哪间,选一间,跟你夫君暂时就在这住下来。”
虽说收徒暂时没成功,但这名字改口喊“年儿”后,怎么喊怎么亲昵,罗德山也就继续这么叫着了。
楚年惊诧。
罗老爷子看了好笑:“那不然呢?你现在能有地方去?没地方去就先在这儿住两天,休息休息,江自流的身体也需要调养哎,这可能就是一辈子调养的事了,你不得跟着好好学学?”
“”楚年连忙把罗德山拉近了一点,小声说:“老爷子,您可千万别在我夫君面前说这话。”
罗德山瞪眼:“这么护着呢?连说都不让说?”
“不是这个意思。”楚年嘴角一抽。
谁知罗德山转身就往江自流那儿过去了。
楚年:“???”
楚年不知道罗老爷子想干嘛,赶紧跟上。
罗德山看楚年亦步亦趋地跟过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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