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钱,拖家带口地搬走了。”
“这事特殊,当年是请了村长出面的,还因为分地的事吵起来过。当时那户罗家分着二十亩地,而江家只有三口人,按理说是分不到这么多地的, 当时正好又是官府下令要各村各户按照人头重新划地的时候, 村长的意思就是江家迁来可以,但地得归还五亩, 只能分十五亩。”
“这个决定让江家人不满,拉拉扯扯, 搞到最后,想迁进来的江家人和想搬走的罗家人都上了火。不过,最后江家还是分到了二十亩地。”
楚年问:“为什么?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马志成:“因为添丁了。你夫君出生了, 他是个男丁, 算一个人头。”
楚年的神色一下子古怪起来。
楚年本来就怀疑江自流不是江家亲生的, 现在听到了这么一段过往,就更加笃定了。
这江自流, 不会是江家为了多分五亩地, 从哪里抱来的吧?
楚年:“”
马志成又说:“江家迁进来之后,日子慢慢过得好起来, 把原来的土房推了, 盖成了现在的砖房。”
虽然给楚年说了这些, 但马志成觉得作用不大。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事具有特殊性,没什么参考性。但因为楚年嫁到了江家,他又想到了江家的这段往事,所以也就说给楚年听了。
楚年没有过买人家房契的想法。他没打算在这个村里待一辈子,只是需要一个暂时可以遮风挡雨的屋檐罢了。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倚靠,可不就得未雨绸缪,多方打听打听么。
楚年说:“我看那些农屋空着也是空着,不知道有没有屋主愿意租赁,要是愿意的话,说个数,我也好计划着开始筹钱。”
马志成觉得这事难,但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点了头说:“我帮你打听打听吧。”
“谢谢马叔!”楚年笑着道了谢。
马志成性格温和,在村子里也有声望,他愿意帮忙打听,已经很好了。
两人又随便唠了几句,楚年向马志成告了辞,提着药回家了。
马志成一直在想楚年说的事,越想越觉得难。虽说是租赁,可谁会愿意把老屋租给别人住呢?
除非是给足够多的好处。
问题是楚年拿得出来足够多的好处吗?
晚些时候,罗德山从外面回来,看到马志成在药房里分拣草药,问:“年哥儿来过了吧?”。
“师父。”马志成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去迎罗德山,边回答说:“来过了,已经回家了。”
罗德山乐呵呵的,问:“他有把我要的草药采回来吗?”
“有。”马志成点头:“不止是师父你指定的三样,他还采了好些其他的,用他的话来说,是看着眼熟,就顺便都给采回来了。”
是楚年能干出来的事。
罗德山哈哈笑了两声:“让我看看都有什么?”
马志成分拣了一部分,还有些没有处理,带着罗德山去看。
罗德山一眼看到了乌叶根:“乌叶根?这也是他挖回来的?他怎么知道要连须带土的挖回来?你教过他?”
马志成笑了:“我哪教给他过,是他自己看医书上的画看的,那孩子悟性极高。”
罗德山抚了把胡子,脸上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他问马志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先找那三样草药吗?”
马志成笑着猜:“师父是想考验他吧?你要他找的那三样,都是极考验眼力和耐心的,你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能找回来多少吧。”
“不错。”罗德山点头:“我知道年哥儿能干,所以有意给他出个难题。倒不是刻意刁难他,主要是想再试试他的资质。”
听到罗德山这么说,马志成问:“师父是想收年哥儿为徒吗?”
罗德山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罗德山是有这个意思。
楚年交上了完美的答卷,在其他方面也无可指摘,更是能带动罗英卓一起上进。
这么好的孩子,可遇不可求,罗德山当然愿意收到自己膝下。
还真是有这个意思啊。
马志成笑道:“我跟师父倒是默契,我今日也说,年哥儿要是早生个十几年,定然是会被你看中挑走的。”
罗德山摆手:“不需要不需要,就现在刚刚好。”
马志成瞧着罗德山。
罗德山拍拍马志成的肩膀,说:“你是个好苗子,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却老了,以后这十里八乡的,都得你担待着,我是力不从心啦。我最后能做的,就是趁着头脑还清醒,抓住遇到的好苗子教导,这样百年后,我也能更放心些。”
“师父说什么呢。”马志成一下子握住了罗德山苍老皱巴的手。
不过马志成想到楚年下午连退三步的反应,对罗德山说:“师父的想法是好,就是不知道年哥儿愿不愿意了。”
罗德山瞪眼:“他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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