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次,后来就不考了,改教村里愿意念书的小孩子们识字。不过念书这事,太难了,村子里好些人也不是真想让自家的娃跟着罗夫子念,就是娃子们小,闹腾的时候,自己也没时间带,实在没办法了,给点小钱,送到罗夫子那里带罢了。”
楚年今天刚把大罗村都转了一圈,村东头也去了。
村东头还有私塾吗?好像没看到跟私塾长得像的建筑?
他问:“是村东头哪一家呀,好辨认吗?”
孙秀芳点头:“好辨认的,外面围着篱笆院,后院种满了桔子树的那家就是罗夫子家了。”
啊!原来是那家!
这不是巧了么!
正是不要钱就给自己饼子吃的那个婶子的家呀。当时楚年还在想那婶子跟江自流什么关系呢,那么亲切地喊他“阿流”。
原来他们家是村里的小私塾。
难怪前后院的布局跟一般人家也不一样,后院有个那么长的一间屋子,想来,是给孩子们上课时讲书用的。
楚年点点头:“那我知道了,他们家的桔子树确实很显眼。”
孙秀芳微微笑了一下,说:“家里生了男娃,又希望男孩读书考功名的,都会在男娃出生后种棵桔子树,好讨个好彩头,希望将来能中举。”
楚年之前还在好奇好几户人家前面都种了桔子树,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孙秀芳:“罗夫子说自己是没希望考功名了,就希望什么时候村子里能出一个有出息的来,所以才在家里种满了桔子树。”
楚年:“难为他了。”
孙秀芳叹气:“功名哪是这么好考的,你瞧罗老爷子家,他家的儿子,是村里唯一的童生,考中那年,整个村子都热闹,传得七里八乡全都知道了,家家户户,谁见了不是道喜恭贺,各个都艳羡呢,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罗童生还是童生。要我说,咱们村子里,哪可能有能飞上枝头的凤凰,念什么书呀,趁早别做梦了,安安心心种地就好了。”
楚年没搭腔。
说起来,古时候考官确实很难,但也确实能改变命运。要不是哥儿不能科举,他都想去考。
可惜不能,这辈子是注定无缘了,楚年也就不想这个了,继续跟大嫂问江自流的事。
但大嫂确实是知之不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好在知道了罗夫子这个信息,且楚年跟罗婶也接触过一次了。罗婶是个善良的好心人,看上去还很喜欢江自流,连喊他都是亲昵的喊“阿流”。
看来下次可以去罗夫子家了解了解江自流的情况。
想到这,楚年倏然反应过来,罗夫子夫妻格外喜欢江自流?
刚刚大嫂还说罗夫子曾亲自上门劝学来着难道,病美人其实还很会读书?
但好像也没什么用?
先不说江家就不可能让他读过书,就算他读过书,认识字,身体这么差,也没什么用,还能科举不成?
再说了,就算科举,跟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呀。
正好粥也放得冷了,吃起来正好,楚年暂时不想了,专心吃起粥来。
吃完后,楚年端着同样晾好了的粥去喂江自流。
不过江自流吃起来兴致并不高,也没有吃完。楚年感觉他似乎也不喜欢蘑菇粥。看来,病美人还挺挑食,就喜欢面食?
——
经过大半天的酝酿,到了晚上,雨终于是下下来了,再不下来,楚年都快以为老天爷是难产了。
酝酿的久的雨就是了不得,一声惊雷后,势如破竹,刷刷刷地就开始往下掉,宛如天上是破了一个洞,滔滔不绝的天水全泄了下来。
电闪雷鸣雨又大,楚年躺在床上,属羊都数到一百只了,都快把自己给数饿了,还是没能睡着。
要只是睡不着也就罢了,还冷。
大风哗哗哗地刮,把小破门拍的那叫一个啪啪作响,每响一下,楚年就觉得有一道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过了一会儿,楚年的手脚开始发凉。
哎,深更半夜,屋外狂风鄹雨,屋内挨冻失眠,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楚年转头去看江自流。
黑灯瞎火的,只是看江自流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睡着没睡着。于是楚年小声地问了一声:“夫君,你睡着了吗?”
江自流本来一直都是安安静静躺着的,忽然听到楚年出声,才知道楚年还没有睡着。
江自流的手动了一下。
楚年察觉到动静,便知道江自流也没睡了。
于是楚年从床上坐了起来。
旁边江自流动了动,不知道楚年要做什么?
“夫君”
楚年低低地叫了一声。
江自流眸光微闪,不知道楚年突然坐起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并且这样叫自己是有什么事?
都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好像没有。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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