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坐着想了想,对江自流说:“夫君,我出去一趟,把食盒还回去。”
说完楚年去拿食盒。
以防万一,楚年把食盒里的空碗筷取了出来,提着什么也没装的空食盒,背上灰麻袋,出去了。
就快要到一天农忙结束的点了,江母在厨房里扔柴生火,准备做晚饭。大锅生火不容易,烧柴的烟既熏人眼睛,也呛人咳嗽,江母在厨房里被熏得直咳,楚年手脚轻,没被她听到声音。
这给楚年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烦,提着东西轻车熟路地溜出了江家。
楚年记得老爷子家在哪儿,很快就寻了过去。到了门口,他敲门,这回开得快,是老爷子的儿子开的。
看到楚年提着食盒过来了,汉子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想到楚年动作会这么快。在江家听到楚年说出那番话时,他还以为楚年想利用这个食盒干点什么呢。
楚年看到开门的汉子也是微一挑眉。没想到这段时间里,汉子又换了套衣服,他把那件红衣褪下了,换了身杏黄的长衫,少了些意义风发的夺目,多了些内敛的书卷气。
汉子一手捏着门,懒洋洋地半靠着,笑说:“年哥儿,算上现在,我们今天可都见了三回了。”
楚年嘴角一抽。
这人不能开口,他不开口还好,人模人样的,靠衣服的衬托,还有点书生气,一开口就啥感觉也没了,变得流里流气的,活像个痞子。
不过楚年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感兴趣,过来也不是真为了送食盒,就是寻个由头谈挣钱的事。
“罗”楚年开口,开了口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汉子睨着楚年,告诉了他名字:“罗英卓。”
“”楚年把食盒递给了罗英卓,先道了谢,然后问:“老爷子好点了吗?”
罗英卓嗯了一声,发音拖得很长,于此间,他用手颠了颠食盒,看着楚年,眼神意味不明。
楚年皱眉。
好在罗英卓也没有打开食盒盖子看看,双手带着食盒往后面一背,回答楚年的问题:“喝了帖药,睡了一觉,估摸着醒了吧。”
楚年点点头:“那就好。”
罗英卓扫了眼楚年背上的灰麻袋,问:“怎么?来找我爹卖蛇?之前不还是说不卖来着吗?”
楚年眨眨眼:“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我想通了,改变主意了。”
罗英卓笑笑,把大门拉大了点,说:“你自己去找我爹吧。”
“好。”楚年从罗英卓旁边擦过,顺便多看了他一眼。
楚年确实是要跟老爷子谈卖蛇的买卖,但并不打算立刻就把手里这条竹叶青卖了,这条竹叶青他等下还要带回去的呢。
不仅是要把竹叶青带回去,可以的话,楚年还想让罗英卓也再跟他过去江家一趟。
楚年进门后,罗英卓一边关门,一边笑着问他:“话说,年哥儿你不是今天成婚的吧?”
楚年扭头看他一眼。
罗英卓笑:“话说,你就这么喜欢你嫁的夫君哪?喜服都舍不得脱下来?”
楚年:“”
靠,不愧是老爷子亲生的!
第10章 谈生意 不怕你心爱的夫君着急啊?
楚年三步并两步去了罗老爷子住的东厢房。
有钱人条件好,住的好,屋子大,厢房分外间和里间。外间如同一个小堂屋,除了基础的桌椅用具,窗边还有一副黄木桌椅,上面摆了几卷书,以及笔墨纸砚,桌子底下有个筐篓,里面插着十几根卷起来的红布或红纸,像是画轴。
之前送老爷子回来,楚年没有仔细看他家里面的陈设,这会儿看了一圈,首富不首富的不知道,反正很有文化气息,跟拍古装剧时的剧组布置的场景似的,让楚年还挺有亲切感。
楚年对筐篓里画轴一样的东西有些好奇,他觉得那应该不是画,画哪可能这么红,说是春联都比画靠谱。
多看了两眼后,楚年冒出来个有趣的想法:这些该不是古代版锦旗吧,到时候拿出来,展开了,全是类似“医德高尚,妙手回春”这样的夸夸?
收回放飞的想法,楚年理了理衣服,走到进到里间的门口,隔着帘子,说:“老爷子,我是楚年,来看看您。”
话音落下,里面罗德山唤楚年进来:“是年哥儿啊,进来吧。”
楚年应声进了里间。
罗德山正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楚年来了后,他把书放到了枕头边上,看向楚年,脸上带着笑,目光很是慈爱。
楚年问:“听说您吃了药,感觉好些吗?”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多亏你聪明,及时帮我把毒排出来了,不然可就悬咯。”罗德山笑着说。
说是这么说,楚年看罗德山气色依然不是很好,而且上身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身下盖着的被子也多加了一层,估计是要养一阵子的。
罗德山见楚年还杵在门边站着呢,忙招呼他说:“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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