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京中还有个诨名,许多人私底下,都称呼他们为朝堂四子。毕竟,眼前这四个人,无论从容貌还是能力,均都是京中翘楚。而他们四人,无论何等出身,在入朝之后这几年里,皆没有成婚的意向。
他们四人还同对方关系都不佳,时日久了,旁人看着有趣,便给他们取了这么一个诨名。……今日能瞧见这四人同坐一堂,这小厮自己也觉得格外诧异。
好在沉默许久后,到底是有人开了口。齐放对那低头不语的小厮道:“你先行退下吧。”
小厮当下松了口,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气氛古怪的雅间。
他一走,江焰便转向陆青淮,冷脸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今日这个局是陆青淮组的,江焰和他两看生厌,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陆青淮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陆青淮穿得人模狗样的,那右臂却不知为何断了,用一块白纱掉在了胸前,依旧遮掩不住他那混不吝的样子。
温月声登基之后,便没人跟他过招了,无奈之下,他便去撩拨章玉麟。……差点没被他打死。
纯武艺上来说,陆青淮跟章玉麟其实不相上下,但章玉麟力气太大,所谓一力降十会,他不是对手倒也正常。
但他手还没好全,又组这么个局,还撺着这寻常跟他完全没往来的三个人坐在一块。倒也是十分不怕死了。
陆青淮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他目光落在了面前三个人身上,这三人,齐放内敛清雅,江焰冷傲猖狂,傅俞白嘛……是个一心想爬床的小白脸。总归,各有各的厌烦之处。
陆青淮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啧,他这张脸在他们中间,倒也不算差吧?
见江焰耐心将要告罄,他到底是没再纠结,直接开口道:“想想办法吧。”
陆青淮这话一出,屋内的人都抬眼看他。却见他皱眉说道:“各位,咱们女帝都登基整整五年了。”
“五年啊!那个晏老狗……”陆青淮话说到了一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晏某人,就这么霸占了皇上五年!&ot;
&ot;这种事情,你们居然能够忍得了的?&ot;
江焰讥笑:“你忍不了,你怎么不去弹劾晏陵?”陆青淮:就晏陵那些手段,他伸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他,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吧。
但陆青淮何时在人前认过输,他当下亦是冷笑:“你不知道对方手段了得吗?咱这屋里倒是有个天天跑皇上面前毛遂自荐的,也没见皇上动心啊。&ot;
傅俞白面色黑了下来,当下反唇相讥:“陆将军还有心思说旁人?怎么,是陆大将军给你寻的婚事,你不满意了?&ot;
提起这件事,陆青淮就气得吐血。他冷眼瞥向傅俞白,要不是他这会不方便,他非得要让这小白脸见识一下他的拳头。齐放年纪比他们都略大一些,亦是他们中间最为不动声色的一个,听得他们互相讥讽,只垂眸喝茶不语。
江焰看在了眼里,不由得道:“京中之人,似齐大人这般年纪的,俱是已经儿女双全,京中媒人都快要将齐府的大门给踩破了,齐大人却是半点都不动心。&ot;
齐放原本远离战火,被他提及,略微抬了下眸。“我的家事,和江大人并无干系。”
江焰似笑非笑地点头:“也是,只要不妄生贪念,齐大人就是始终不成婚也行。”这话一出,雅间内的气氛究竟是僵硬了下来。
陆青淮看了眼江焰,又扫向了齐放,他眯了眯眼道:“今日邀请几位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争吵的。&ot;
他说了句没用的废话,江焰冷眼看他。
就见陆青淮整了整面容道:&ot;眼下这般情况,在座各位都是些有能耐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ot;
对这件事情,傅俞白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当下眼眸微动,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陆青淮:&ot;没有。&ot;
傅俞白:
那他在这里说些什么。
“不过我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处境都一样,便犯不上互相排挤,也该一致对外才是。&ot;
江焰闻言不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屋内的几人听得他的话,皆是眼眸闪烁。
沉默之中,倒是此前置身事外的齐放率先开了口:“要留谁人在身边,是圣意如此。”
“我理解诸位的心思,但可先清楚一事,九五之尊,从不是谁人的私人物品,今日坐在此处的你我,皆是臣。&ot;
“以下犯上者,当诛。”他面容冷峻,对此事的态度是出乎意料的强硬。
他尊重温月声的选择,也会为其捍卫律法,在他的面前,无论是谁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越不过这条法则线去。
江焰亦是道:“你若想动歪脑筋,趁早死心。”
他冷淡无请地睨着陆青淮:&ot;像你这样的,皇上轻易就能拧断你的脖颈。&ot;
傅俞白也道:“伤及皇上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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